第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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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丽娴以为自己伪装得毫无破绽,甚至因为一次侥幸的重生,便自觉高人一等,可以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可贺氏、高子辛和凤瑄,哪一个又是傻的?

白莲花光环是能让人把周丽娴当做是圣洁美好的白莲花不假,可这效果也是因人而异。它的效果类似于精神催眠,可再厉害的催眠,遇到意志坚定的人时也会失效。

贺氏年纪轻轻便作为继后嫁入宫廷,先皇爱美色,当时的宫里有着不少美人,贺氏入宫后光是明里暗里的算计就不知道遭遇了多少,她能活到现在,甚至还将高子辛成功养大,又岂是简单人物?

凤瑄就更别说了,连朝中文武百官都忌讳的存在,连荒唐的先皇都无可奈何的人,又怎么可能受一个白莲花光环的影响?

再说高子辛,他也是在宫里一步步艰难长大的,即便没有系统,他也不可能由着周丽娴算计!

所以就在周丽娴算计着婚后如何对付高子辛和贺氏的时候,贺氏、高子辛和凤瑄全都已经察觉到了她的恶意,同时对她动了杀心!

第33章 狂妄

察觉到周丽娴的恶意,贺氏心中原本对她的满意便彻底变了味道。

她的目光很冷,看向周丽娴的时候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她不关心周丽娴为何会变得如此,她只知道,这个女人对她和她的儿子怀着刻骨的恶意!这样的人,不管原因是什么,都决不能让她活着!

贺氏并不恶毒,甚至很少主动算计人。不过这些年来为了保护好自己和高子辛,她手中沾染的人命从来不少。

她不喜杀生,可高子辛就是她的逆鳞,谁要敢碰,就要承受她的雷霆之怒!

就连凤瑄也深深地看了眼周丽娴,暗自琢磨着要派人再查查周丽娴的底细。

不过二人的掩饰功夫可不是周丽娴能比的,虽然已经动了杀意,周丽娴却半点没能察觉。

因为已经经历过一次,有前世的记忆,周丽娴一点也不紧张。

在她看来,皇后之位早已是她的囊中之物,其他人表现得再好,也只不过是陪太子读书罢了,只能沦为她的陪衬。

所以其他贵女展示才艺的时候她甚至看也懒得看,更没去打量太后贺氏和高子辛的反应,反倒是对国师凤瑄有些在意。

她记得清楚,前世的这个时候,国师凤瑄根本不在场。

确切地说,前世的时候,国师一直是个神秘的高人,跟皇室也并不亲近,高子辛登基后他从未进过皇宫,她自然也无缘得见,连对方是老是少都不清楚。

谁知道这一世,不仅高子辛没像上一世一样病弱不堪,就连国师也对高子辛另眼相看了。

周丽娴有些不安,只是当她看见凤瑄的模样后,这份不安就被她压在了心底,只剩下对凤瑄的惊叹和欣赏。

她是勋贵之后,祖父乃是辅国公,家中规矩森严,平日里能见到的男人实在有限。

原以为前世见到的杜忻已经是难得的浊世佳公子了,谁知如今见了国师凤瑄,才知道什么是天人之姿!

即便对杜忻情深意重,周丽娴却也不得不承认,杜忻比不上国师凤瑄。

她忍不住看得入了迷,心中一直坚持的对杜忻的情谊都忍不住有些动摇了。可是当她回想起那个惨死在腹中的胎儿,立刻又坚定起来。

她不能负了杜忻。

更何况,凤瑄跟高子辛沆瀣一气,又能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

周丽娴想到高子辛和凤瑄的关系,对凤瑄又不屑起来。只是虽然这样想,她却还是忍不住打量凤瑄,目光就像是黏在了他身上一样。

贺氏和高子辛将她的小动作全都看在眼里,心中的不喜更多了几分。

周丽娴如此直勾勾地盯着凤瑄看,已经称得上是不检点了!

贺氏脸色不变,心中的怒火却烧得更旺了些,只觉得自己简直瞎了眼,之前竟然觉得周丽娴不错,堪为皇后!

如今再看,哪里是不错?分明就是寡廉鲜耻!

她却不知道,之前的周丽娴并未重生,即便性子傲了些,依然知书达理,绝不可能在末选这么重要的时候不顾廉耻地盯着一个男人看。

可重生后的周丽娴就不一样了。

周丽娴前世入宫后,由于高子辛一直病弱,无法行人道,周丽娴的礼仪教养早已经在日复一日的嫌恶中消磨了精光,再加上后来又勾搭上了杜忻,在对方刻意的引导之下,她早已经性情大变,更没了羞耻心。

如今她遇上重生,正觉得是上天有意帮她,性情越发狂妄,对贺氏和高子辛又没了敬畏,只剩下刻骨仇恨,将二人视作必死之人,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行事自然也就越发放肆了。

只能说人心易变,并非贺氏有眼无珠。

当然,若是换成个性情老实些的,即便遇上高子辛病弱不堪无法人道,甚至经常喝药,也不至于像周丽娴那般狂妄放肆,做出跟太医通奸,珠胎暗结的丑事。

可如今皇权积弱,形势不如人意,一个性格老实的人又怎能当得起皇后之位?又怎能压得住后宫的魑魅魍魉?

好在如今贺氏已经看清了周丽娴狂妄自大的的一面,绝不可能再像前世那般选她为后了。

可惜,这一切周丽娴并不知道。

她总是忍不住盯着凤瑄打量,直到轮到她展示才艺的时候,都还没反应过来。

还是经人提醒,她才猛地收回目光,仪态端庄地表示要弹琴。

很快,就有人将她惯用的凤尾琴取了来。

周丽娴自幼学琴,琴技堪称一绝,只是她忘了一件事,她已经许久不曾抚琴了。

尽管现在这个年轻的身体还存着本能,周丽娴自大之下,还是一开始就弹错了音。琴音一错,便显得格外突兀刺耳,让在场的人全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其他人也就罢了,并不会将喜怒明显地展现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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