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拥有七窍玲珑心,用最温和也最明晰的方式,让他知道了她的回答。
虽说内心早有预感,但真正得知她的拒绝后,裴焕还是忍不住感到遗憾。
她是最适合他的人,他现在位及人臣、手握权柄,可以为她遮风挡雨。他年纪稍长,可能没有那么深沉轰烈的爱意,但定能细水长流把小姑娘照顾好。
那样美好的公主殿下,谁会不喜欢?
书童看着裴焕沉淡的面色,小心翼翼道:
“大人,您没关系吧?”
“……罢了。”
裴焕将双明珠放进橱柜最里层的木屉,摇头道:
“没机会了。”
鹿白回到公主府,等景殃一走就捂住自己发烫的耳尖。
方才,景殃说完告白情话后,没等她反应过来就适应了身份,抱着她的腰轻轻地揉捏,低声说:
“答不答应?阿锦答不答应?”
仿佛突然不藏了似的,坦荡得让她面红耳赤。
原来他前些日子之所以那么反常,是因为这个啊……
她磕绊地躲闪他的视线:
“我、我……你这太突然了,都不给我时间思考,我不能……”
景殃毫无顾忌地从她腰肢轻捏到后背,她推也推不开,他懒洋洋笑道:“无事,你考虑你的,我追我的。”
他低眸看她面上绯色,嗓音刻意压低,暗示似的说:
“反正早晚是我的。”
“万一我跟别人在一起呢?”
鹿白整个腰都是痒的,一边轻颤着躲避他的手掌一边忍不住说:“比如裴……”
“我知道你没选他。”
景殃像是怕她不够痒似的,手中抚捏动作未停,嘴唇贴在她耳垂上,笑音带着胸腔的轻震:
“你派宫女给了他双明珠,我看到了。你必须选我,也肯定选我。”
鹿白耳垂被弄得又痒又热,看他像个无赖模样又有点恼,绷着脸撇开头:“你这么自信?”
“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景殃收了玩笑之色,轻缓道:“若有其他男子得到你,那我就只能——抢了。”
虽然他唇边隐隐带着笑,但眼底染上了淡色,不见丝毫玩笑意味。
她知道,假如她真的与别人在一起,他不介意用不光明的手段对她强|取|豪|夺。
“你!”
鹿白顿时说不出话来,忿忿瞪着他:“我还没答应你呢!”
景殃直接把她抱起来,捉住她的手臂防止她挣扎,避开人群送她出宫:
“没事,你慢慢想。我该抱还是抱。”
“……”
鹿白挣扎两秒没挣扎下来,放弃抵抗埋进他颈间。
很烦,很意乱。
还有,心跳的好快。
她,和他的。
……
景殃嘴上说着要与她幽会培养感情,但幽会最终还是没成。
王府地牢里诸多阶下囚等着他处理,直接杀掉显然不是个法子。
王府暗卫这几日一直在监视谢兴和,西戎使臣提出联姻的动作这么迅速,没准就有谢兴和的手笔。
他得好好审一审,或许能审出有用的消息。
鹿白想想也知道,景殃是要去审讯西戎犯人,一些残忍血腥的手段不想让她看到。
经过这几日的事情,她对谢兴和此人厌恶至极。搅屎棍一样,对东郦毫无维护之心。
景殃把她放在公主府,临走之前突然勾起笑,在她耳畔低声说:
“晚上我来找你,我们聊点隐秘的事情。”
说把他不等她反应,纵身跃出窗子。
鹿白从回忆里醒神,感到一阵阵羞恼。
晚上聊点隐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