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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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有拆信刀,他沿着文件边缘裁开倒出一只u盘,很莫名。

“小姐,你不能进去,小姐……”门外脚步声嘈杂,傅绍白办公室的门猛的被推开,程知谨在三个秘书阻拦下硬闯进来,第一眼就看见他手里的u盘。

“真的是你。”程知谨拳攥得发抖。

傅绍白看一眼程知谨脸色隐约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但还没猜出是什么。

“你们先出去,带好门谁也不准放进来。”他遣走秘书。

程知谨朝他走近,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沉闷叩响每一步都很重,每一步都带着撕碎的力道。

“我爸妈在哪里?”

傅绍白预感到定、时、炸、弹守不住了。

“正在找。”

程知谨冷笑,“东西都到手了,还有必要在我面前演戏吗?”

傅绍白捏紧手里的u盘,“这就是你父母存在保险柜的东西?”

“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布局设计好的,你一直……一直在骗我。就是为了拿到保险柜里的东西,不惜绑架我父母!”程知谨怒吼绝望,真的对这个男人绝望了。

傅绍白马上明白过来,昨晚蒋锦业故意装出色厉内茬怕死的样子打消他警惕,其实他一早就设计好连环局要把所有的事都嫁祸在他身上,好狡诈的老狐狸!

“程知谨,我现在不能跟你解释什么,给我两天时间。”程家二老还在蒋锦业手上,傅绍白要救人就得先背下这个黑锅。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桌上拆信刀上的冷光折射到程知谨眼里,她抓起刀就架在傅绍白脖子上,“告诉我,我父母在哪里?他们好不好,有没有受苦?”她眼睛红得厉害一直忍着眼泪。

傅绍白平静望进她眼睛,“放下,你根本就伤不了我。”

程知谨手上着力,疼痛从颈部蔓延,细细的伤口立刻渗出血珠。

“告诉我!”她逼问,手在发抖。

傅绍白觉得很痛,心口痛得窒息。

“程知谨,你不要后悔。”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相信你,一次又一次相信你的谎言。”她咬紧牙齿,咬住哭腔,现在不是她哭的时候,她有什么脸哭。

傅绍白手里的u盘几乎要捏碎,“程知谨我今天这条命就给你,你记着。但不是现在。”分秒之间他已经扼住她手腕轻轻一扭拆信刀铿锵一声落在地上。

☆、第48章

程知谨撑住桌角小腹突然一阵疼痛,她躬着身子脸色卡白。

“程知谨,你怎么了?”傅绍白一把揽住她,“说话。”

程知谨额上已有汗迹,揪紧他胸口衣服,“……送我去医院。”

傅绍白什么都不再问抱起她往门外跑,大吼,“马上给我备车!”秘书都不知是什么情况吓得赶紧通知司机待命。

傅绍白在急救室门口被拦下,一拳打在墙壁沉闷巨响,是他的疏忽才让蒋锦业有机可趁。

护士吓得都不敢上前,“先生……您,您的脖子得消毒包扎。”

傅绍白颈上的血渍已经干涸,伤口很细却疼,她真动手。他能理解她因为父母的事失去理智,所以他一定要平安把程家二老救回来,否则,这辈子她恐怕都不会原谅他。

医生出来得很快说明没什么大碍,傅绍白稍稍安心。

“医生,她怎么样?”傅绍白将医生堵在门口。

“轻微出血有流产迹象,建议住院保胎。”医生一口气答完。傅绍白足足怔了一分钟,“医生你在说什么?”

医生皱一皱眉,“里面的不是你太太?”

“是。”

“你太太怀孕了你不知道吗?”

傅绍白彻底怔住。

“傅绍白,你喜欢孩子吗?傅绍白,你喜欢孩子吗?傅绍白你喜欢孩了吗……”她问出这句话时的煎熬、忐忑、期待和失落,他居然一点都没察觉。他是怎么回答她的,他说“现在不是时候”,她有多难过,心一定都伤透了,他想抽自己。

“傅先生?”医生见他怔怔的,问:“你们想要这个孩子吗?”

“要!”当然要,一定要,这是他和程知谨的孩子,是这辈子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割不断的血脉羁绊。生命就是这样神奇,总是在绝境中给人希望。

“我太太现在怎么样?”压制住激动欣喜,他现在要保证绝对的冷静和理智。

“注射了保胎针刚睡着。”医生让开道,护士推程知谨出来。

傅绍白一直跟着移动床到病房,程知谨睡得很深,薄被随着胸口微微起伏。他小心翼翼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贴在脸上,“傅太太,你真傻,我怎么会不喜欢我们的孩子。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他自顾笑起来,“都说一孕傻三年,原来是真的。”他探着身子,耳朵虚虚贴在她小腹,“我好像听到宝宝的心跳,他在跟我打招呼,好像在说:我会保护妈妈,谁都不准欺负妈妈,爸爸都不行。宝宝,你要乖,妈妈一定舍不得不要你。好了,爸爸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你替爸爸好好陪着妈妈。”他深吻程知谨额头,转身出去。

蒋家院门大开,傅绍白的车长驱直入。蒋锦业放着钢琴曲,醒着红酒专程在等他。

傅绍白一脚踢开大门,蒋锦业端一杯红酒站在留声机旁手指跟着音乐打拍。如雨珠倾泻而下的连奏,优美的旋律中带有欠稳定的游移情绪,主部主题明快而在欢笑的背后,是微微的不安和骚、动。大调的副部主题虽然明朗,却也以急速的运动暗示心态的不稳定。这是他专门为傅绍白挑的曲子,实在太切合傅绍白此时的心境,不得不承认老狐狸不是白叫的,算计人心的本事无人能出其右。

傅绍白一路的暴戾到这儿倒是平复了,单手松开领带径直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干。

蒋锦业笑,“就算你不怕我在酒里下毒也不要暴殄天物,红酒是用来品的。”

傅绍白手一松,高脚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u盘你本来可以顺利到手,为什要演今天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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