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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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并非萧逸,在下是萧无忌的儿子,在家行九,只是长得像堂兄罢了。”

萧无忌,便是那个从小浪迹江湖的萧家嫡幼子的真名,萧无名只是他在江湖中浪荡时候起的化名。

萧逸一口咬定自己并非萧逸,这大喜的时候,许多人也不愿惹出什么麻烦,也只能将信将疑地看着萧逸的脸,面上什么表情都有。

一场入城的仪式在萧逸和刘凌执手进入城门之下时到了高/潮,城内城外欢呼之声不断,有些人似乎已经开始想象萧家后人领着黑甲卫出京杀敌,将方家叛军和陈家的叛军杀的片甲不留的样子。

然而只有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等极少数的官员心中忧虑,如今黑甲卫重回代国,一应补给和后勤肯定是由朝廷供应的,现在是只有两百人入京不假,可黑甲卫原本有五千多人,加上萧家这位将军肯定要扩人,又不知道要忙活多久。

养一个骑兵,等于同时要养两个养马之人,一个杂役,三匹马,相比起步卒,代价太大了。

但又有几个人会考虑养活黑甲卫、扩大黑甲卫有多少困难?人人看见的只有黑甲卫重回代国之后,代国将重新迎来战无不克的日子。

当日几乎是武人们的狂欢,大街上四处可见喝的烂醉如泥的彪悍之士,有些年老的糟老头子,看起来丝毫不起眼,也能趁着醉意在空地上持着一杆竹竿舞的有模有样,引起阵阵叫好之声。

萧家人的威名一次又一次的被提起,黑甲卫来去如风、千里奔袭的本事被夸大了一遍又一遍,以至于后来消息传到了刘凌耳朵里,都引起了阵阵不安。

如今黑甲卫回归后初战不利,怕是对国家和军中士气的打击,也是极为可怕的,甚至于哪怕是小胜,都不足以满足这些人对于黑甲卫的期待。

刘凌将自己对于此事的担忧对萧逸说了,引来萧逸一阵轻笑。

“陛下,如果是小胜,莫说是您,就是臣,也不会同意的。”

他和刘凌并肩站在城楼之上,眺望着远方的大好河山,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我萧氏一门既然重现于世,自然只有拿敌酋的人头来祭旗,才不负萧门昔日的威名。”

话语间,杀气森森。

“所以,只是小胜,又怎么能够呢?”

☆、第164章 恋童癖?异装癖?

梁州府。

“你,你你你说什么?”

梁州刺史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驿使。

“什么叫秦王抓了一群叛军,跑到你们驿站叫你们送信?秦王不是死了吗?现在作乱的不是假秦王吗?”

“小的也不知,可是确实有两个秦王,一个是十六七岁的少年,持着秦王殿下所有的印信,自成是秦王殿下。还有一个是被五花大绑,说是‘假秦王’的少年。”

那驿使壮着胆子又说:“而且率部从官道入梁州的,是京中的飞骑大将军李克,兵符不可能作假,叛军也拿不到禁军的兵符。我们驿丞不敢做主,一边安顿人马,一边派小的飞马来报。”

“你确实当真?真看到有上千人被俘虏了?”

梁州刺史来回踱着步子,有些不敢置信这样的好事居然掉到了他身上。

作为梁州刺史,他最近很是烦恼。

十分十分的烦恼。

梁州作为数州交界之处,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往西的秦州人口众多,又在黄河口边,算是比较富庶的大州,但最近因为秦王失踪的事情,也是人心惶惶。

往东的庆州已经被叛军诈了城,庆州豪族趁乱瓜分田地、人口,已经到了一片混乱的地步,就算那陈家叛军走了,一时半会也恢复不了元气。恐怕就算朝廷派了新任刺史收复了此地,也要被这些大族刮下一层皮。

至于情况更糟的舒州、徐州等地,自是不必再提。

梁州刺史心里明白,这战火迟早要绵延到梁州来,而梁州的人马还没有庆州多,能依仗的,不过是邻州秦州的支援和梁州城高大的城墙。

如今驿使带来的消息,让梁州刺史是又惊又忧,惊的是飞骑大将军李克既然在这里,那大军必定离梁州不远,梁州安全是保住了;忧的是被先帝下令“已死”的秦王殿下又重新复活,又闹出“真假秦王”的事情,他恐怕已经掉进了一潭浑水之中,不知道未来怎么发展。

谁都知道秦王是被先帝“流放”就藩的,现在这位皇帝作为胜利者,不见得就想要见到这位兄弟还活着,万一猜错了圣意……

一时间,梁州刺史又觉得刘祁是个烫手山芋,不想接纳了。

“刺史,怎么办?”

驿使眼巴巴的等着梁州刺史给他回信。

虽说是官办的驿站,可呼啦啦涌进来几千人,再怎么大也装不下,现在许多人马还在外面露宿着,也亏现在是初夏,要是冬天,冻也冻死了。

更别说这么多人吃喝拉撒,其中还有俘虏。

“您倒是给个准话啊!那些俘虏的裤子都被扒了,裤腰带做了捆人的绳索,现在过往的旅人看到了都,都笑话,总要给个主意吧!”

使者都快哭了。

梁州刺史思来想去,觉得这“功劳”不能要,否则小皇帝秋后算账,他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犹豫道:

“如今梁州城因为舒州和庆州的战事在戒严,本官作为父母官,不能贸然将这支不明身份的人马放入城中。这样吧,本官会命人开仓,派人给这支人马送去粮草,其余的,就恕本官不能多做了。”

“光粮草怎么济事!再说,来来往往,早有不少赶路的看到这群人了,秦王活着的消息迟早要传到京中去的,您不赶在京中知道之前报讯吗?”

使者傻了眼。

你这傻子!

梁州刺史心中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就是活着才糟!

“本官只信先帝的诏令,既然京中说秦王死了,那就是死了,本官不可能冒这个风险,万一和庆州一样,是使诈入城怎么办?那本官万死难辞!送点粮草,已经是出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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