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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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睿接过电脑,页面上正是刚刚江泉收到的邮件,内容正是这个不知名死者的身份资料,也是一封国际刑警的红色通缉令。

通缉令上的大头照看上去普普通通,并不具备太大的危险性,但其中的内容却令人悚然。

原名华云,曾用名爱德华、李希、唐亮、周明镜、托拜西、约克……华裔,从小父母双亡,在l国流浪长大。l国是一个各种政权之间战争不断的国家,所有人都在炮火中生活的朝不保夕。华云十二岁加入政府军开始参加战争,十八岁的时候他加入的那一方被别人灭掉了。半年后,华云又被一个叫“野狼”的雇佣军吸收。

雇佣军是靠战争吃饭的职业杀手,秉持的原则就是谁付钱就为谁卖命,只要能付出足够的代价,他们就能替任何人进行暗杀、绑架、参与战争或掀起政bian,大多数都没有忠诚和是非可言。而在雇佣军中,野狼雇佣军因其贪婪残忍,尤为声名狼藉。

最典型的一个例子,一次野狼雇佣军受雇参与某国的反政府政变,在他们战斗区域附近,两个村子被野狼屠戮一空,无论老人妇女孩子,无一活口。甚至从他们的尸体上还能发现,那些平民在被杀害之前多半都遭遇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这个雇佣军中的每一个成员,都是罪行累累的反人类罪犯。

看到野狼的名字,欧阳睿就倒吸一口冷气。看完全部资料后,他合上电脑,问:“我记得传言说,野狼雇佣军的成员不能接私活,也从来不会单独行动?”

江泉点头,说:“是有这种说法。所以我们现在面对的,除了这一匹死狼以外,还有不知数目、不知目的、也不知道潜藏在什么地方的狼群。”

欧阳睿头疼,现在什么乌鸦,什么悬赏通缉犯,都在他脑子里被挤到小小的角落中,这支隐藏在a市以杀戮为乐趣的狼群立刻变成了他肩头最重的担子。

金栢听完,插了一句:“野狼雇佣军,我也听说过,他们是五人为一组,一般的任务都是派一到两个小组。所以这群狼,少则五人,多则十人。”

欧阳睿和江泉闻言稍微放松了一些,未知才是最可怕的,知道数目至少也添了几分把握。只要严密排查海关、机场、火车站等,对最近一段时间进入a市的外国人进行详细调查,总能找出几分蛛丝马迹来。

金栢立刻去安排这项工作,临走之前又问了一句:“这次的事故,会不会也跟野狼有关?”

欧阳睿答:“从规模上看有这个可能性。我们也会往这个方向去调查。”

金栢点点头,转身离开。

欧阳睿和江泉对视一眼,都感觉风雨欲来。

第35章 十一,十二

“野狼?”

旁听了a市刑侦总队会议的豌豆跟容远转述了大致的内容,容远皱起眉头,任谁知道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凶犯就潜伏在自己生活的地方,都不会感到高兴的。

“豌豆,你能入侵国际刑警的资料库吗?”容远问。

“可以。”豌豆毫不迟疑地说。对光脑而言,入侵国际刑警的资料库跟入侵普通用户的电脑没什么区别,唯一限制它的只有带宽。

“那好,我要你取得野狼雇佣军的所有资料,用人脸识别技术在a市过一遍筛子,找出他们的踪迹以后通知警方。”容远说。

“是。”豌豆立刻开始工作。

容远敲打着桌面,意外死亡的华云已经进入了警方的视线,野狼知道自己暴漏,不可能不做任何防备,外貌做些伪装是最起码的,豌豆的排查,很可能短时间内难以取得有效的成果。

“另外,对我、金阳,还有金阳父母的周围都保持高度警戒,一旦发现任何异常情况,不管什么时候,都立刻报给我!”

“是。”

容远想到之前豌豆通报《功德簿》出现了新规则,他没有让豌豆转述,而是说:“《功德簿》拿给我看看。”

豌豆将《功德簿》从芥子空间中取出,容远接过来,翻开第一页,一眼就看到了新出现的两条规则——

【规则十一:惩恶即善,但恶行和善行的功德值各自遵循其计算规律,不能相互抵消。】这一条,在他刺杀王春山以后出现。那一次,他因为杀人而被《功德簿》扣了180个功德值,又因为制裁了王春山而被加了3430功德值。

之后,便是今天中午才出现的规则——

【规则十二:负功德达到一万以上十万以下的作恶者,获封称号“罪大恶极”,生命价值降为一点。契约者以任何方式加以制裁,均可获取与其负功德等值的正功德值。】“那也就是说,如果负功德在十万以上、百万以上,也会有不同的封号?”容远看完以后,很自然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豌豆一板一眼地说:“《功德簿》未曾给出相关规则,故而没有确切结论。”

容远本来也没指望它会对《功德簿》还未显示的规则透露一分半毫,他自顾自地说:“想必正功德值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也会有相应的封号——我现在的功德有多少了?”

“六十七万八千四百二十。”豌豆说。

随着对通缉犯的搜捕的范围和影响越来越大,容远每天的功德收入都在一万以上,个别时候还能达到三四万。刚刚建立没多久的天网因为目前曝光的都是和食品安全有关的商家,加上在没有发生重大恶性事件的时候药监局的惩处力度也有限,这一项带来的功德收入并不算多,最多也不过一千出头,甚至有时候才只有几十点。

容远问:“我的功德别说一万,十万都早就超过了,怎么没有封号?”

容远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因为他居然看到豌豆似乎白了他一眼。

不过豌豆的声音依然是平平淡淡没有起伏变化:“契约者本身的功德与一般人的功德计算规则不同,无论多少,都没有任何封号。假设有封号的话……也应该计算契约者负一亿七千八百五十万的功德值。”

容远默默鼻子,感觉自己被豌豆这个小不点给鄙视了,不过他刚才倒真是忘了自己还有一大笔欠款来着。

“说到这个……”尴尬了一会儿后,容远又想起一件烦心事来:“那件事的调查还是没有任何进展吗?”

尽管没有明确的指代,豌豆也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因为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件事它的调查从一开始就陷入了泥淖。

因此豌豆立刻说:“截止到现在的调查结果,跟四十五天前我跟你汇报的内容没有任何不同。”

这是意料之中的,容远也没感到失望。比起一开始发生那件事时他急欲知道答案时的迫切和焦躁,现在的容远已经能够平静地面对调查毫无进展的情况了。

他让豌豆调查的,就是在九月十一号到九月十三号,在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九月十四号早上醒来,他发现自己丢失了三天时间的记忆;跟《功德簿》订立了契约;还有了负一亿七千八百五十万功德值的欠债。

那三天发生了什么事是关键。一开始容远没有能力追查,后来兑换了光脑,容远让豌豆利用光脑进行搜查。结果发现从九月十一号早上八点到九月十四号早上八点,整整七十二小时的时间里,整个a市公共场合的监控设备记录全部被删除了,就连一些私人住宅或者企业里对准街道的摄像头拍摄记录也全无幸存。

之所以这些监控设备的主人或者政府部门没有发现记录被删,是因为删除记录的人很细心的用之前已经过了保存期限的记录替换了现在的内容。因为这些公共摄像头下日复一日记录的都是看似不同实则没什么差别的内容,本身就没什么人去看,要不是像容远一样仔细排查,替换的事就很难别发现。

发现这件事以后,容远没有声张,悄悄地按了下去。他知道能做到这种事的人,要么是像他一样拥有超越时代科技水平的光脑,要么,就是有着现在的他难以企及的庞大权势。

对方这样大规模不嫌麻烦的替换监控记录的原因,也许是为了避免被容远追查到自己的踪迹。但容远觉得,这么想就不光是自恋,甚至是自大了。刚刚得到《功德簿》时,容远于对方而言威胁性不比一只蚂蚁大多少,轻易就能一指头摁死的存在,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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