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2 / 2)
纠结中,他将南宫适的话说给了女儿听,想知道女儿的看法,结果遭到了李瑞珠强烈的反对。
“爹,太子一向假仁假义、品行不端,当初就是因为包养戏子才被人砍残的,这样的人您也信得过?”
李将军说:“爹并不完全相信他,只是,秦王那儿已经没戏了,若是再错过了太子,你这辈子就没有入主中宫的机会了。”
瑞珠并不知道采薇还没死,一直以为采薇早被老虎吃了,所以,当李大将军提及秦王时,她还信心百倍的说:“秦王不是打了胜仗回来了吗?女儿相信,只要爹帮他扳倒太子,他一定会感激爹,女儿就一定有机会的!”
“嗨!瑞珠啊——”
李大将军叹气。
“你还不知道吧,安乐公主并没有死,秦王对安乐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爹帮了他,只怕他也不肯屈就啊!”
“她不是被老虎叼走了吗?怎么可能死里逃生,爹,您是不是听错了?”
李瑞珠急的快哭了,当日听说安乐公主被老虎叼走时,她高兴得整整一夜未睡,想着那贱人死了,秦王自会回心转意,迟早还会娶她的,哪知她竟没有死,她若不死,秦王又怎会娶她?
李将军说:“她确实没有死,不仅没死,还活得好好的呢,前两日,咱家的珍宝阁就被她给收去了。”
“怎么会这样呢?老虎怎么会没吃她?她怎么没死啊?”
李瑞珠淌着眼泪,揪着手中的帕子,使劲儿的拉扯着,一条上等的纬锦的帕子几乎被她扯碎了。
李将军一向爱女如命,见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安慰说:“珠儿不用伤心,爹一定想办法让你得偿所愿的!”
李瑞珠闻言,顿时破涕为笑,撒娇的说:“爹真好,还是爹爹疼我……”
……*……*……
天光熹微,照进玉坤宫的寝宫里,莫皇后睁开眼,眸底凉意如水,静无波澜。
此时,殿里只留了一个服侍的宫女,殿外戍守的禁卫军也不多,这几天圣上驾崩的事儿,让宫人们都人心惶惶,大家都在担忧究竟会是谁继承大统。
若是太子登基,一切好说,可若是秦王登基,他们虐待莫皇后之事,秦王是必饶不了他们,因此,一干的宫女太监们,日日都想方设法的往前边儿跑,想打听点儿关于朝堂的信息。
莫皇后坐了起来,那小宫女急忙上前,想要扶她起来,却被莫皇后抬手制止了。
“去给本宫倒杯花茶来,要那只绿竹筒子里的花茶,用滚开的水泡的才好!”
小宫女犹豫了一下,莫皇后猛的立起眼,喝道:“还不快去!”
“呃…。是……”
正宫娘娘的威仪,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小宫女在莫皇后的怒喝下,颠头颠尾的去了。
终于清静了,她假寐着等了一天一夜,终于等到没人的时刻了,莫皇后起身坐了,显出了万宝镶金榻靠背上丛丛以东海朱贝珊瑚雕磨镶嵌起来的牡丹花,花开正好,粉蝶相戏,莫皇后往哪花蕊中一按,只听咔嚓一声,花蕊陷入,榻枕处忽然滑出一直暗屉。
那榻枕雕琢画轴,巧夺天工,未曾想还暗藏着只暗屉。
但见那暗屉里藏着一张字条,莫皇后迅速打开,却见字条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几行字,莫皇后看完字条,将那字条翻了过来,张嘴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迅速的写下几行字,复又将那字条放回到暗屉之中。
刚关好,小宫女就捧着花茶送过来,细声细气的说:“娘娘,请用茶!”
莫皇后接过茶,和往日一样的面无表情,神色清冷,她拿着杯盖儿,拨着茶杯里的花茶,杯盖儿与杯子的撞击声,掩盖了塌下密道中暗卫取信的声音。
塌下安静了,莫皇后也停止了拨弄茶叶,她不急不缓的喝了一口杯中的花茶,道:“今儿的茶沏得极好,本宫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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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太子败走
卯时,钟声响起,文武百官们鱼贯进入了朝堂,圣上忽然驾崩,事发突然,许多事宜还没有定下,需由众大臣们共同商议决定,为此,经众臣商议决定,每日按以往上朝的时间,聚在朝堂里商量陛下身后之事。
众大臣列班进入朝堂,正要开始议事,广陵王忽然开口,大声道:“诸位大人,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本王以为,既然陛下已经驾崩,不如让太子早日登基,已定天下,以慰陛下在天之灵,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宁丞相说:“按照大晋国例,太子的登基大礼,须得先皇下葬之后方才行得,如今陛下刚刚驾崩三日,连头七都还没过,广陵王何必着急呢?”
武昌候道:“丞相此言差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先皇们按律登基,那时在太平的时日,如今咱们圣上是被秦王那逆贼毒死的,须得太子尽早登基,决策诛杀秦王那逆贼之事,故此,和先皇们不可同日而语。”
“是呀,太子应该尽早登基,讨伐逆贼,以安天下!”
“请太子尽早登基!”
“请太子登基!”
朝堂上,乌压压的跪倒了一大片,有原来的太子党,还有昨晚锦重威逼利诱来的许多保持中立的大臣,安国公杜如海也在其列,大家都虔诚的跪在地上,奏请太子以大局为重,马上登基。
太子南宫适抑制住心里的兴奋,表面上依旧是以往那副谦逊之礼的模样,谦虚的说:“承蒙诸位大人的看重,适,必不负众大人所望,定会将我大晋…。”
“太子殿下!”
一道不急不缓的声音,从朝堂的门口传来,声音处,身着一身孝服的秦王翩然而至,他徐徐而行,俊美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目光森寒薄凉,似极寒的冰雪,令人不寒而栗,让人远远的便感受到一种弥天的煞气汹汹而至,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老三!”
太子大惊,“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在路上吗?”
秦王勾起嘴角,眸光犀利的攫住了南宫适,冷笑:“我若还在路上,怕就不得不接下太子安给我的弑父之罪了!”
太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他正气凛然的说:“秦王,不管鸠杀父皇之事是不是你做下的,你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因此,孤只能按章办事,暂时将你拘押在大理寺审问,待到事情水落石出后,若你真个无辜,孤自会还你清白!”
南宫适呵呵一笑:“好一个贼喊捉贼,太子处心积虑的把自己鸠杀了父皇的罪名扣在我南宫逸的头上,不就是为了一箭双雕吗?又怎会还我清白,只怕我到了大理寺,就再也没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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