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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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置信!!卿五竟然就这样骤然离开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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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五猝然长逝,引发一系列悲剧。第二日,小七追随卿五,上吊自杀。沧溟舒云悲愤交加,引发内伤,吐血倒下,醒来之后竟然一夜白发,整个人神魂颠倒,疯疯癫癫,见人就吵闹要他的乖宝。梅教主则勃然大怒,要杀掉所有人为弟弟殉葬,被苏亚拿下,生死不明。

赵大宝凄凄惨惨,和众人一起将卿五和小七合葬,整个营帐内外,都陷入了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安玲!你为何要给我假的紫冥玉!?”碧图痛苦地质问被关押的安玲。

安玲神色平静道:“我给你的是真正的紫冥玉,你若不信,大可以杀了我。”

“既然是真的,为什么神子会因此而死!”碧图问。

安玲缓缓道:“紫冥玉虽然是圣物,但是当紫冥玉遇到离魂草时,就会立刻融合成一种致命的毒素,那只能说明,早就有人在卿五身上下了离魂草的毒。至于下毒的人是谁,我也不知道,只能说,就在我们的人中间——离魂草是祈族才有的东西,也说不定是你这个大祭司自己搞的鬼。”

“你胡说什么!!我们的人中怎么有人会要去毒害神子!”碧图咬牙切齿,突然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刀,抵在了安玲的脖子上。

“你倒是砍下去啊?碧图,好吧,那我就索性遂了你的愿,承认神子是我杀的,这样你就可以手刃了我!手刃了你曾经亲口说过最爱的女人!”安玲昂然道。

“安玲……不要逼我!”碧图的手指微微颤抖。

安玲双目圆瞪,一行泪水倏然涌了出来,她把自己的残腕伸到他面前,嘶哑道:“你看!就是为了那个被你称为神子供奉的野心者,我被残害到了什么程度!碧图,你的心里只有他么?只有你的神子么?”

“但是!神子死了!这么多年来,我们祈族的心愿……”碧图闭上眼睛,亦流下痛苦的泪水。

此时,远处郊外的某处私搭营地上,某人一家继续恬不知耻地烧野外火锅。

“终于暂时从祈族的内部争斗阴谋中脱身,这段时间,让他们自己内部发酵矛盾,”“死而复生”的卿五腹黑道,“而我也可以协助亲爹亲和卿爹亲相见,真是一举多得。这次还要多亏了爹亲帮忙,装疯为我们架势,真是为难爹亲了!”

“装疯什么的,还挺有意思。”沧溟爹亲表示装疯毫无压力,“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人前叫我的乖宝了。”

“……哼哼。”卿五嘴角抽搐了一下。

“但是我为什么要用上吊这种方式自杀?”小七嘟囔。

赵大宝答道:“因为伪造血迹什么的实在太麻烦了,只有上吊最为快捷。”

第108章 爹爹相见

卿云纵这几个月的的确确被卿五耍得团团转——一开始,他听朱离故意隐隐约约地提起南方有沧溟舒云出现的事迹,于是便亲自跟着朱离一起来到南方查看,不料扑了空不说,到了南方晃荡了两个月,朱离竟然才告诉他,是卿五叫他故意将自己引来,还说卿五叫他到楚州宝天客栈等候会合。

卿云纵猜不透卿五的心思,最近这个卿五越来越像他亲爹一样高深莫测,于是只好又折回去,朝楚州而去。

然而一路上,江湖传闻却越发诡异,据说五大门派前去幽凝山脉除魔卫道,结果损失惨重,五大掌门尽殁,据说是魔教教主梅冰澈从中设计,如今魔教灭了几大门派的首脑,重挫了中原正道的元气,正准备大举进军中原武林,称霸天下,一时江湖人心惶惶,流言四起。

又过了几日,传闻说魔教的大军已经连克了少林武当几大门派,浩势扫荡武林,锐不可当,中原各派非降既灭,情势危急。卿云纵听说之后,暗暗心惊,又在茶楼听人绘声绘色的描述,说那位惊采绝艳的卿五公子也被魔教所杀,如今魔教矛头直指卿家堡,甚至挂出了约战卿云纵的挑战牌。卿云纵听了之后,当下拍碎了一张桌子,竟然不去楚州,反而要去魔教总坛为卿五报仇,被朱离好说歹说劝下,即使如此,一路上,卿云纵竟然闷不作响地突然离开,去仗剑挑了魔教几个新建的中原分坛。

话说卿爹虽然年近不惑,但是那外冷内热的火爆脾气一旦点燃的话,真是不可收拾,比十八岁的小青年还要势头强劲。

殊不知,这场魔教颠覆中原的计谋,早在卿五奔赴幽凝山脉之前,就与梅教主里通外合,布置周全了,梅教主唱白脸,趁机取得中原霸权,这也是卿五和他的交易。

于是传闻中早已被杀的卿五,此刻则悠闲地坐着驴车,和沧溟亲爹赶着毛驴,慢悠悠地朝着楚州进发。小七身上的伤早已痊愈,和卿五坐在一张敞篷的驴车上,卿五就大刺刺地头枕着他的腿躺着,好不自在。

“五少,既然祈族如今发生变故,为何苏亚还要跟着我们?他不回去么?”小七看着随行的苏亚问道。

卿五道:“苏亚说神子已死,他便无心副祭祀之位,所以自动请辞,到中原来自己闯荡。而且对于祈族内部的争斗,他本来就没有心思放在上面。”

看着和梅教主三天一大架一天一小架的苏亚,小七好似明白了他进入中原的主要目的。

但是梅教主还对外宣称,银发蓝眸的苏亚是自己豢养的稀有男宠,可惜自己却男宠每日揍得鼻青脸肿,小七突然感到梅教主悲催了。

眼看楚州越来越近,沧溟舒云整个人都精神焕发,做梦都会诡异地笑出声来。还特意把头发染黑,每日打扮得跟十八岁少年一样,猛一看还真像卿五他哥。看着自己主人开心,曹师傅也为沧溟亲爹感到高兴,但是有一件事,他比较更介意些。

于是,趁着他们的车队在中途休息吃午饭的时候,曹师傅悄悄把小七叫到僻静无人处,问道:“小七,我想和你谈谈,那一日在神宫中发生的事情。”

小七本来提着水桶准备去找谁,此刻一时脑子没转过来,傻傻地问:“什么事情?”

“就是你……和五少……在床上……”曹师傅觉得难以启齿,犹豫了半天才道。

小七呆了呆,才道:“师父,你说你打了我一嘴巴子那事情?哼唧!你说呢……”

曹师傅的脸抽搐了一下,才道:“你真的和五少那个了?”

“是啊,反正被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小七索性坦诚相告,不过突然有了个坏心眼儿,于是道:“是我压了五少。”

“你个小畜生!”曹师傅瞪了瞪眼,随即深深吸了口气,道:“罢了,我看五少也是你情我愿,只是这件事,不可以被沧溟教主知道,你记住了?”

“我知道,就那老狐狸护犊子的架势……”小七还没说完,就又被曹师傅扇了嘴巴。

“你说主人是什么?!”曹师傅对自家主人是超级执着的。

“你这个暴躁老头!”小七炸毛了,“哼唧!我要把这件事捅出去!让你难堪!”

“你敢!”曹师傅恐吓。

不料正当师徒二人炸毛的时候,沧溟舒云突然像幽灵一样拍了拍曹师傅的肩膀,问道:“影,小七,你们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曹师傅和小七连忙摇头。

沧溟舒云嘴角扯了一下,冷笑道:“我都听见了,你们说,淑君被小七压。影,你真是教的好徒弟,竟然把我儿子都上了。”

曹笱惟师徒二人顿时石化了。

晚饭时分,众人在野地里宿营,沧溟舒云凑到坐在那里喝汤的卿五旁边,低声问道:“乖宝,你是不是老是被小七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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