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苼。”这是今晚池景州第二次叫她的名字,他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隐隐透着一股邪气:“你把自己比作珠玉,是看轻了你自己。与我而言,你是哥哥从小养到大的娇花,珠玉常有,而娇花唯你一朵。”
她微微打了个寒颤。
都说新帝心性凉薄,他在她面前这般生情,可是让徐苼抗不太住。
就像是在眼下,池景州本可以带她回船上,他却拉着她满大街的乱逛,最后两人是停在了一家客栈跟前。
因是赏牡丹的好月份,洛阳城里的客栈是一间难求,他们到的客栈位置有些偏。
小二多看了她两眼,觉得惊艳,夸赞,“您夫人生的可真是国色。”
她也一直知道,自己能让池景州继续喜欢自己的,唯有这身的皮囊。
池景州接了钥匙,手一直没松开她,十指紧扣,转身却对那小二抱怨,“小娘子从小就生的美,喜欢她的人里我最死皮赖脸。”
“那郎君定吃了不少苦头。”小二圆滑,打趣地说,“才能抱得美人归。”
池景州看一眼徐笙脸上的神色,确定了没事,他才说,“这苦一般人想吃还吃不到呢!劳烦你等会儿烧桶热水上来。”
一串的赏钱接到小二手里,他笑得合不拢嘴,“娘子好福气!小的从没见过如此体贴的郎君。”
可这男人一到了床榻之间,就凶得很。
他的手落在她的膝上,附耳过来,“乖,自己掰直了。”
乌发披散,徐笙的眼媚得不行,“景州哥哥,我们这样算不算偷情?”
“那苼苼很是厉害。”池景州蹭了蹭她的侧脸,温柔细语:“哥哥甘拜下风。”
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可到了他那头添油加可醋。自己倒是觉得自己,不知羞耻,徐苼的而荟萃泛起红:“实在是,让我偷了个大的。”
池景州眼底笑的不行。
他之所求的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是眼前小娘子的一抹笑意。
“苼苼。”池景州低头吻住她,拉过她的小手罩在掌心里:“我很高兴,你能继续叫我景州哥哥。”
外头的月色正好,繁星点点,游客通宵达旦的欢畅,丝竹之声不绝。
他们也好似躺在九天云河里。她窝在他的胸口,面朝着窗外月色:“如此良辰美景,官家该与民同乐,而不是只对着我一人。”
池景州看了看她,嗤笑:“徐苼,你有没有良心?”
她忙不迭的点头:“这东西能吃么?要来做什么。”
池景州有些晃了晃神,小娘子全无心肝的洒脱样,像是看到以前那个徐娘子回来了。
徐苼伸出手臂,将其环绕:“还有,这话景州哥哥说的不太对,你与我偷情分明就是自愿的,我从没有逼迫与你,可对啊?”
他道,“这有什么,谁让徐娘子喜欢玩儿,偏爱这种刺激的。”
脖子上的那根细细的带子,就扯落下来,引得她一阵背脊发凉。
默默地咬着牙,把声音都往肚子里吞。
池景州见她不吭声,自然不答应,额头上还迸发着汗珠,关怀的问,“不好么?”
她一愣,问,“什么好不好?”
刚问完就一些后悔。
颠得她,差点咬到自己嘴里的一块软肉。后来,她直接就闭上了眼。
“徐娘子脾气真的挺大的,哥哥没把你伺候好,就直接甩脸色了?”
池景州说这话的时候,手正拖着她的后脖颈,“再不说话的话,就要罚你了。”
徐笙的确在床上的时候话很少,不是她不想说,而是根本没力气说。
她的骨架都快散了。
这男人是不是私底下揣摩过,怎的每一下,都顶得她灵魂出窍。
“行。”徐笙转过身去,下颌绷紧了,“你就是要听那句话是吧?我满足你。”
而后就视死如归,说的是夸人的话,但语气却是想弄死他。
真是可爱的紧……全在池景州的意料之内。
池景州的面色有些淡淡的粉,其余的看上去还是平常没什么区别。
她气喘的不行,起了身,去找丢在地上的衣。对着身后的人说:“我们就到这里,等回到东京城以后,你也别来找我了。”
池景州侧头,低沉了语气,问“你这一回是认真的?”
妈的,他这语气,就好像以前都是她在玩儿一样。徐苼皱着眉,扬了声音:“我哪一回像是在欲情故纵?”
“你倒也是说了欲情故纵。”男人冷哼一声,听不出个情绪来。
徐笙这下子也不客气了,“这招是你习惯的,甭说我。”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她又是躺在谁的怀里。谁是千年的狐狸啊!一目了然。
奇怪的是,池景州也根本不算是生气,他的嘴角好看的上扬着,“既然是最后一次,那不该就这么轻松的放过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