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这位娘子说出,自家娘亲最喜爱吃的食物?”
自家娘亲,在场所有人谁不知她是徐家养女。
生育她的人,徐笙至今都从未见过,更别提知道娘亲喜欢吃什么。
她面色淡淡,说,“我不知。”
那女使眼里嘲讽:“这么简单的问题,回答不出么?”
传进她耳朵里,别有用意。
徐苼如他们所愿:“不如,还请女使帮我再转一次。”
那女使再转了一次,手落在那绑红绳的箭上,正要帮徐笙拿起来。却被她按住,“女使,你看错了,我说的的是这一支。可为何女使钟情于红布条?”
“奴婢没有啊!”那女使心虚的说道。
就像是被抓了现形。
有人将那红布条的拆开,念出来:“请问小娘子,可知自家娘亲的生辰?”
均是,有预谋而来。
“兰夫人,何必为难我一个奴婢。”
“哦?”徐笙沉吟一声,“你早就认识我对么。”
其他人或许是为了讨徐苼高兴,帮腔作势:“什么兰夫人啊?你这奴婢懂事不懂事。”
那女使被骂了,显得很惊慌无助的看向兰昭明。而后,又很快的别过脸去。
兰昭明倒是见不得这女使受委屈,对徐苼道:“怎么回事啊?游戏罢了。你对一个女使发什么火?”
那女使听了他的话,越发的委屈,眼泪珠子绷不住的往下掉。
“别哭!”徐苼抬手,对着那女使说道:“禁中想来是规矩多,官家赏罚严明。本来是一点事都没有,可你这一旦哭了,保不准这漂亮的眼珠子就要被挖出来,以儆效尤。”
她的话一说完,那女使吓得脸色苍白,跪到兰昭明跟前:“兰相公!求求你让夫人发发善心!”
“你放心,她只是吓唬你的。”
“我知,兰相公的心上人定然是菩萨一样的人儿,不会如此歹毒。”
两人你来我往的,倒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上了话。
生怕外人不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
徐苼的面容极其的淡漠,“想来,在宫里就是这一位女使照顾的主公了。”
“你可别小瞧了人。”兰照明道:“刘娘子在我心中却是个极好的人。”
“怎么个好法?牵扯不清,被几滴眼泪哄个是非不分?”徐苼侧歪着头打量着这位她明面是的夫君,想当初,他也不是句句不离自己。
还是说,这男人的嘴,就像那善变的天气一般?
兰昭明苦涩:“我没有这样的意思,你真是误会了。”
误会?
徐苼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这兰昭明安抚好刘女使,才忽然想起她在身畔。
她都替他尴尬之极。
“我只知道你为了这么个女使,已经不将我正房娘子放在眼里。”她冷淡的说:“你半分颜面也不给,对我颐指气使起来。”
当这么多人的面儿,兰昭明真觉得下不来台,他磕磕巴巴对着她说道:“我和这刘女使的事情却不是你想的那样、等回了府,再和你说。”
徐苼甩开他的手。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你既要纳妾,我绝不拦你。”
那女士听完徐苼的话,目光灼灼的看着兰昭明。
“那什么妾室?”兰昭明他压低声音,说:“你真要把场面闹成这样?你让刘女使以后在宫里如何做人!”
“当真是怜香惜玉。”徐苼笑着说。
“徐苼,你吃的哪门子的醋,我都说了,我们真的没什么!”兰昭明眼神里却心虚的很,不肯直视她的眼睛。
她一直都秉承着有情人终成眷属,兰昭明多一个侍妾,她又有什么打紧的。
倒是本该是不发一言的女使,却忽然说:“奴婢良家女,绝不他人妾室。”
那就是要让她让正经娘子的位置,下堂去么。
这刘女使打错了算盘,只有她徐苼为难别人,她休想拿捏住自己。
“我是懂了,原来兰相公不情不愿却是这么来的。”她偏了头,打量起两人来,“兰昭明,你可真没什么意思。”
随之,徐苼就从场子里走出来,到了外头的花园里赏赏花草。
禁中很大,不会一会儿,她就迷了路。
“徐娘子,好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