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州在床榻之间就像是换了个人,对她的占有欲极强。这一夜已经叫过两回水,她都可以想象明早见到李女使那暧昧的眼神。
她疲累的趴着,乌发散,朱唇也被咬破。
顾不上疼痛。
徐笙却在为他担忧,“官家,这么晚了,你不用回宫里么?”他上头还有一个皇太后,她对池景州登基后种种事迹,那都是表现出对他的不满。
传到徐笙耳朵里,听着让她觉得揪心。
“你在赶吾走?”池景州俯下身,贴着她蜿蜒的背脊,“亏得吾劳心劳力的,喂着你。”
吓得她整个人一激灵。
“呃……我没有这样的意思。”徐笙真是有嘴都说不清,偏偏腰肢上的手,死死压制着她。
池景州只当她是嘴硬,垂着眼皮,“笙笙,你就是个小骗子。”
小骗子?
徐笙意识昏沉,“我骗你什么了?”
骗他的心。
肆无忌惮的践踏他的真情,顽劣至此。
先前池景州对她还有几分怜惜,压抑着自己,没有胡来。如今,却全放开了。左右都是被她骗得团团转,倒不如让他狠狠地惩罚了她。
“你自个儿清楚,何必让吾说出来?让你我都没了脸面?”
这话语,说得好重!
徐笙收回目光,委屈的说,“你眼神里分明是在责怪我,可我实在是有些没转过弯儿来,不知你在气什么。”
她还有脸提?池景州冷冷的哼了声,傲娇的不说话。
她却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只好服软。
徐笙双手揽住他的脖颈儿,把脸蹭上去,依附着他的耳侧,她缓缓的问道,“景州哥哥,你可是在怪我出宫前,见到了兰昭明?”
池景州的眼神又暗了暗,“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么?”倒像是不知道这事了?火上浇了,惹得他更加的炸毛。徐笙小声嘀咕道,“景州哥哥,君子不可随意动怒。”
谁要当这个狗屁君子!
池景州不再理会她的不情愿将人翻过来,一点余地都不给徐笙留了,“闭嘴!”
徐笙眼前都冒起了金星,“求求你。”
这个小骗子,还有力气喊人。
他就说不能轻易地心软,一切都是她有错在先,怪不到他身上。
池景州长手一伸,捂住小娘子的嘴,她的侧脸都红扑扑的。引得他更想揉捏了,似乎热的不行了,“嘘,莫说话。”
因着颠簸,徐笙的骨架子都快散了,眼尾就瞥到落在地上的空碗。
当初就该阻止了他,让池景州不要喝完的。
他尝了,就没觉得奇怪么?连她都觉得他今日异常的亢奋。该死的张医女,她真的早该处理了她!可怜池景州受了□□的影响,都不做人了。
徐笙把手搭上去,默默地承受可以一切。
但她心里头却是起了担忧,明日一早,她是不是要和他解释这汤药的事情?不能太贪睡,一定要早早的就醒过来。
池景州盯着徐笙的睡颜,看着她如此的没心没肺,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从来是自己算计别人,到了徐笙这里,每每吃瘪。本以为,这些日子能养些情意出来,小娘子依旧铁石心肠。好像是是定了心思,给他睡,却是为了更方便的利用。
池景州嗤笑,“徐笙,你非要走这条路,吾随你。”
看她,浑身上下都是自己喜爱的模样。他低下头去,吃掉她的朱唇。
他并不想因为这件事和她关系疏远。
眼前笼罩着大雾,徐笙进入一个开满牡丹的花园之中。这鲜艳的花瓣,开的诡异的美艳。
她看着那美丽的牡丹一朵一朵被冰墙封住,那墙头另一面却是刘羡的脸。
慢慢向着自己走过来。
“利用池景州达到自己的目的,刘笙,你怎么就不承认呢?我们的骨子里流的都是一样的血,坏种。”
再一看,那哪里是冰封的牡丹?分明是自己被困在冰墙之中。
不管她怎么大声的喊,外头的人都听不见她的声音。
徐笙呓语道,“兄长,不要过来!”
“兄长?这会儿子,连哥哥都不肯叫了?”池景州的手僵硬在半空之中,本要收回来,“我都容她至此了,你还想要逃离我的身边?”
他浑身起了冷意,她不许他靠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