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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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蹙眉,娇声呖呖,一波三转。

江鹤那钳子般的大掌立马就松了开来,见那白净光洁的小下巴上竟然有了红红的手指肚儿上的纹路,浓黑的眉毛就皱了起来,眼中闪过怜惜与懊恼,那手也自动自发的开始给那掐的发红的下巴按摩起来。

娇娇把小脸整个的埋在那粗糙的大掌里,猫咪一样,用那娇嫩的柔软磨蹭着,脸上细细的绒毛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镀了一层金光,更显稚嫩娇憨,让人不自禁的一阵阵心头发颤。声音儿也细细软软的,小奶猫撒娇要吃奶似得,“鹤哥哥,你怎么又凶我~~”

江鹤身子僵了一瞬,脸上表情瞬间春暖花开柔和万分,任由她磨蹭的手掌心发痒,“小丫头最会倒打一耙,我又哪里舍得凶你一声儿呢,向来都是你欺负我,不把我放在心上。”哀怨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娇娇皱了皱小鼻子,转脸在那粗粝的大掌上咬了一口,故作凶巴巴的道:“你凶了,你刚刚竖着眉毛就跟山间的老马猴似得,要吃了我呢。”

老马猴是江松讲给娇娇听的,缘由是他小时候一淘气,齐嬷嬷就会说‘松哥儿,你不要听话,等老马猴来了把你偷走正好省心了’。

江鹤被她气乐了,抱着人一个虎扑扑倒旁边的炕上,埋头下去就乱拱,一双大掌也不老实,上上下下的吃豆腐欺负人。“确实想吃了你,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全部都揉入我的骨血里,看你还跟我能!”

娇娇被他压得喘不上来气,身上被他挠的十分痒痒,咯咯咯咯的笑的差点背过气去。嘴里一个劲儿的求饶,“鹤哥哥,好夫君,饶了娇娇罢~~”

江鹤却是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手下微停,“以后可还胡思乱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不了不了,不敢了。”

“可还为了外人来怀疑讽刺你男人?”

“咯咯咯,呜呜呜,娇娇错了,再也不敢了……”

“真是个娇气包儿,这就哭了?来,给夫君亲亲,亲个嘴儿就好了……”

之后屋里就是一阵口水交杂的暧昧声响,还有粗重的喘息与嘤咛的呻/吟交织在一起。听得人口干舌燥脸红心跳的。

齐嬷嬷红着一张老脸,端着一盘子樱桃简直不知如何是好,进退两难。

自从来了葵水,江鹤一直不让娇娇洗头洗澡,实在受不了时,也只是他拿着巾帕浸了热水简单擦拭一番。身上还好,这时候天儿也不热,擦一擦也过得去。这头就受不了了,江鹤擦的时候只肯给擦擦发丝,那头皮却是一丝丝的水汽都不肯让沾的。

盼星星盼月亮的把葵水盼走了,满心欢喜的以为可以痛痛快快的洗个热水澡,把一身的汗渍与油腻洗个干干净净。谁知江鹤却是不许。

娇娇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儿,高声道:“为甚么?”

江鹤知道她爱洁,只是她的身子实在是跟瓷人儿似得受不得一丝的轻忽。“乖乖的,就是这几天了,过几天就好了。”

娇娇泫然欲泣,“过几天就好了?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每月都有半个月不能沐浴了?”

江鹤顿了顿,没想到这傻丫头想的这样细致,便耐心的解释道:“不过是开始的这几个月,因是初至,须格外小心一些。不然身子里入了寒气湿气,后悔就晚了。”

娇娇一个箭步赖在他的怀里,把自己的脑袋往他鼻子下塞去,还把自己袖子撩起来把那白生生的玉臂凑过去让他闻,气急败坏道:“要臭死了,你闻闻,再不洗就臭死了!到时候人人都笑话你娶了个臭媳妇儿,天天臭的让你睡不着觉!”

江鹤哭笑不得,当真如她的意深深的嗅了一口,一本正经的道:“老子的媳妇儿,果然无时无刻不香甜。有个这样的媳妇儿确实睡不着觉,因为那香味儿钻入鼻孔,勾的我只想把你压在炕上狠狠的弄上一弄。”

娇娇本就气恼不已,又见他如此端庄严肃认真的说出这样一番痞里痞气的浪荡话,那鼻孔气的都要喷出白烟儿来了。

她抓狂的挠了挠痒的受不了的头皮,眼里的泪珠子骨碌碌的就掉了下来,口中却是一丝声音也无,只是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江鹤的心脏好似被什么重重的握了一下,松开,再重重的握一下。却只是把别别扭扭的小娘子揽进怀里,用嘴把那脸上络绎不绝的泪珠一滴不落的吮干净。嘴里喃喃的道:“小傻子,哭什么,我又不嫌弃你。就是你成了叫花子,鹤哥哥也不嫌弃。”

娇娇听了分毫没有感动,那泪珠子流的更畅快了,小豹子似的扑上去就是一顿打。把江鹤打的心神荡漾神思不属的,感受着那柔软的两团挤压挨蹭,裆/部一阵阵的发紧,头脑一阵阵发昏……

却还要哄着这撒泼的小娘子,拿过一旁带着白色绒球的红帽子给她带上,柔声道:“不是喜欢这帽子吗,这几日就先戴着。明儿个我就下山,再给你买几顶更好看的来,我们娇娇换着戴。再在那帽子上簪上香喷喷的花儿,撒上些香粉,做个花仙子,好不好?”

娇娇哭的累了,心中气苦,闷闷的举着小拳头凿着那奇痒无比的小脑袋,有气无力的抽泣道:“可是我痒的受不了了,头上还有小虫子爬来爬去的,呜呜……”

这天气清凉,不过是几日没有沐浴罢了,哪里就会痒成这般了。江鹤以为她是孩子气,小丫头古灵精怪的最是会装模作样。在那皱成一团的小鼻子上轻轻咬了一口,“好乖乖,不许闹脾气,明个儿夫君就下山给你个娇气包去买帽子,还买新衣裳,买好吃的……”

江鹤却不知,这次娇娇是真的奇痒无比。

☆、第33章 剃度出家

当娇娇把头皮都挠破了的时候,齐嬷嬷终于觉得有些不对。

按说就是坐月子一个月不洗头,也没有说痒到这个地步的,那娇丫头是个再娇气不过的,就是穿个粗布衣裳磨破了皮儿都要偷偷的掉几滴眼泪。可这都挠出血了,头发哗啦哗啦的掉,看的人心直揪揪着,可见是痒的受不了了。

心里蹦出一个念头,唬的老人家吓了一跳。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把娇娇那顶遮盖油腻腻头发的帽子摘下来,在太阳底下眯着老花眼仔细的瞅着。

娇娇不错眼的盯着大门,就怕有人来看到她这幅邋遢的样子,嘴里一个劲儿的催促齐嬷嬷道:“嬷嬷,你好了没有嘛,我就是痒,洗个头就好了。”虽然知道做主的是江鹤,但她还是不死心的每日逮着人就念叨一下。

齐嬷嬷当看到那乌黑的发根,白嫩的头皮上一窝一窝的白色小点点时,那心就沉了下去。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作孽啊作孽!”

娇娇没想到齐嬷嬷反应这么大,有些无措的想给老人家擦擦眼泪,诺诺的道:“哎,嬷嬷你别哭呀,我就是痒,没别的。没事,鹤哥哥说了,后天就能洗了。不过两天而已,娇娇能忍得。”

齐嬷嬷见小丫头还懵懵懂懂的,小脸这几天也被头痒给折磨的有些发白。受了这么大的罪,却还是贴心的抬着小手给她擦眼泪。心中的难过更甚,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好丫头,嬷嬷没事儿,你先回去,嬷嬷出去一下。”

齐嬷嬷把娇娇打发走了之后,也顾不得老太太正在歇午觉,心慌意乱的就把她叫起来了,“老太太了快别睡了,出大事了。”

老太太睡得正好,一下子被她喊起来还有些犯迷糊,嘟囔道:“怎么了。”

“娇娇那丫头长头虱了。”

“你说什么?”老太太这下子也不困了,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动作敏捷的不得了。隐约可见当年动如脱兔的将门长媳之风。

齐嬷嬷颠着小脚把卫想叫了来,卫想看了下那满头的白卵,怜惜的望着瞪着一双红红的大眼的小夫人,摇了摇头,“这已经被头虱下了卵了,没有什么除根的好办法,只能……只能……”

老太太拄着拐棍的手有些发颤,“没治了?”

卫想踌躇了下,到底是道:“若是只有成虫还好,可这下了卵就有些麻烦,不是没有药物可以祛除,但是对夫人的身体十分不利。”

娇娇现在还有些迷茫,她抬头环顾了一下,歪着脑袋不可思议的确定道:“所以说我的头痒是因为上面生了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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