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2 / 2)
“好墨,果然是好墨。”他不住的称赞道。最后,他喊来书童,让他去给自己取砚台跟纸,他要当场试墨。
“伯母,你别介意。就是看到这种好墨,我有些手痒。”狄伯休怕姜婉白误会,特地解释了一下。
“没事,我了解。况且,真金不怕火炼,你对墨比较懂行,要是你都觉的好,那才是真的好不是。”
姜婉白一番话,让狄伯休佩服不已。其实他见她没几次,可是每次,她都让他刮目相看。这人,灵透的好像琉璃一样,真不知道,一个农妇,怎么会有这样的见识,这样的感悟。
不一时,书童将东西准备好了。狄伯休也不用他沾手,自己亲自磨起墨来。磨完,他取过一只毛笔,龙飞凤舞,写了一篇草书。
“好墨。‘墨滴无声入水惊,如烟袅袅幻形生。’真是好墨啊!”狄伯休赞叹道。
“好一笔草书,好字。”曾景文看着也赞叹道。
“这么好的墨,在大街上用,有点太浪费了。你们看这样如何,皇上会在三日后举办琼林宴,到时宴席上全是中举的考生还有朝廷的官员。
如果在宴会上用这墨,应该更能发挥它的光彩。”
“这样当然好,只不过,伴君如伴虎,皇上那里……”姜婉白担忧的道。
“你觉的呢?”狄伯休没有回答姜婉白的话,反而问旁边的曾景文。
曾景文想了一下,“皇上应该不会计较这些。好,就这样么办!”
事情定下来,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确定没有什么纰漏,这才说起了其它的事。
首先,就是这住宿的事。曾老太傅以前住的宅子是皇上赐的,但却不是完全赏赐给他,只是给他住,现在他告老还乡,曾景文就没有地方可住了。
狄伯休倒是愿意将自己住的地方分给曾景文跟姜婉白,只不过他这里也是临时租的,住他跟田老五两个人还好,住这么多人,就显的有些拥挤了。
曾景文想去住客栈,姜婉白犹豫了一下,道:“皇上赏给我一座宅子,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那宅子倒是够大,也一直没人住。
这样吧,你们都跟我去那宅子里住。”
曾景文不知道田家的事,一听有地方住,不用去客栈,自然是觉的好,可是狄伯休跟田老五却有些犹豫。
当初田老大、田老四都为这个宅子闹过,可是姜婉白却坚持没给他们住,现在他们却搬进去……
☆、第175章
“我说住就住。”姜婉白一踹定音。
几个人互相看看,都点头答应了这件事。姜婉白这所宅子也终于变的热闹起来。
接下来的三天,曾景文跟狄伯休紧锣密鼓的筹备着琼林宴的事,姜婉白也没闲着,她先去见了一下崔景堂,跟他说了一下紫芝酱的事,然后就说起了冰皮月饼。
“现在冰皮月饼可是一盒难求,不仅中秋那天有很多人预定,就连平时,都有很多人买回去送礼或者吃。
甚至,内务府都来我这里采购呢。据说,是要在三天后的琼林宴上吃。”崔景堂笑眯眯的道。
又是琼林宴!姜婉白心中一动,但却没说什么,只是很高兴的道:“这样就好,本来我还有点担心,看来是多余了。”
“不用担心,我们挣钱的日子还在后面呢。对了,有些东西,想过些日子派人给你送去的,既然你今天来了,就正好给你。”说着,崔景堂从袖中拿出一叠东西递给姜婉白。
朱红的大印,上面有朝廷特制的图案,姜婉白一下就看出,那叠东西是银票,而且是足有几千两的银票。
“这是……”
“冰皮月饼的收益,三千两。”
“三千两,这么多。”姜婉白惊讶万分。她的紫芝酱做了这么好几个月,总收益也不过二千两,这冰皮月饼的销售,还没到旺季,就已经卖了这么多了,这让她情何以堪。
好似看出她的想法,崔景堂解释道:“你知道我们这一盒冰皮月饼卖多少钱吗?
包装最豪华的,用金盒子包起来,一盒要五百两。
就算普通的,只用漆盒装的,还有五十两。可是你知道一盒月饼的成本是多少吗?
这生意可跟你的紫芝酱不一样。一瓶紫芝酱只卖三十文钱,就算全都是赚的,你算算,要卖多少瓶紫芝酱才能买一盒最便宜的月饼。”
他只说到一半,姜婉白就明白了这个道理。真要说赚钱,那卖古董更赚,可是这种行业,不一定稳妥,也不是她能插手的,还是踏踏实实做她的紫芝酱来的靠谱。
“我可沾了你的光了。”姜婉白重新露出笑容,将银票放到了袖子里。
“我还想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提供这种制月饼的方法,我哪里能赚到这些钱。”
“合作愉快。”
一件事情解决,姜婉白又回了一趟家里,将五百两留给田老三,让他等到高粱熟了,就收一些,送到林家村林兴家,让他给酿成五加皮酒。
“娘,这……”田老三从没见过这么多银票,拿着那些银票,都觉的有些烫手。
“你对高粱比较熟悉,知道哪些是好的,哪些是坏的,所以我把这件事交给你。
如果遇见什么事,你可以跟老二媳妇商量,也可以去京城,找崔景堂帮忙。”
田老三踌躇了好一阵,这才一咬牙道:“好,既然娘这么相信我,那我就干。”
这件事定了下来,姜婉白又跟田家人聊了很久,这才回到了京城。
刚要进门,她突然发现旁边的角落里有一个婢女模样的人在那里探头探脑,一副想要过来,又不敢过来的样子。
这京城,她好似不认识几个人,难道是欧阳俊?也不应该啊,以他的为人,根本不会派一个丫鬟过来,只会直接冲过来,那会是谁!
姜婉白看那个丫鬟,那个丫鬟也在看她。看了一会儿,她终于鼓足了勇气,来到姜婉白身前,有些羞怯的道:“老太太,敢问你可是田校尉田文义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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