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只是这话,着实有些惊世骇俗,虽她却是见过那般女子,却也是前世跟着那老乞丐开的眼界,如今说来,也只是心里想想罢了!
心上过过瘾还成,若是真那般,她却是受不了滴!
两人就这么缓缓说开了去,倒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还算不冷场!
沉香在沈苏梅屋里呆了两个时辰,回自个儿院子里时候,天色已是渐暗了。
进到屋里,沈敬重已是倚在炕上翻着本书看着,沉香走上前,脱了鞋坐到炕上,给自个儿到茶,连着喝了三杯,才觉得嗓子眼儿不是那般难受了。
沈敬重看着审此案够狠狠舒了口气的模样儿,轻笑出声,问道:“怎么?跟苏梅说的如何?”
沉香叹了声,忍不住吐槽,“姑奶奶真能说!”
原以为是个傲娇高傲的,细细相处才知道,那家伙压根儿是个隐形话唠儿,只她自个儿说还不过瘾儿,还非得要她时不时搭腔才成,可真是……
她的这个嫩嗓子哟!!——
瞧着自家丫头一脸“真是受不了!”的表情,沈敬重心里一了,竟是起了狭促心思,把书册丢到一旁,上前将沉香一把抱起,安在自个儿怀里,笑着说道:“你倒是跟苏梅挺和性子。说的时辰可是不短。“沉香:……我倒是想回来,可你妹子拽着袖子非要人听她说,不然还不乐意,其实我耳朵听得都疼了好么!
沈敬重哪样的人,看着怀里小女人一脸”你想多了,事情不是这样哒!“的表情,眼中笑意都快溢出眼眶,越发忍不住调笑几句。
说笑之后,两人谈起正事儿,还是关于沈苏梅的,和离不是嘴上说说就能成的,其中要做的事儿多着呢!
沈敬重抱着沉香,身子往后一靠,沉香顺势趴在他胸口,索性就拿男人硬邦邦的胸膛做靠枕,手搭着下巴,听男人声音低沉,“昌安侯一家子,明儿就到京城了,到时见了宅子无人收拾,定会好一通闹腾,寻苏梅的不是。说不得立时就得遣人来,寻了借口叫苏梅回去,再为着他那一家子当牛做马……这和离的事儿拖不得,赶紧了了才是要紧,索性咱们也是有所准备,我心里已是有了章程。”
说话间,把自个儿打算跟沉香交待一通。话落,眯着眼默了半响,再开口时候,语气中已是多了些冷意,道:“苏梅离了他家,嫁妆田产一应陪嫁物什儿,一样也不能留给那些东西。再者,我沈敬重的妹子不能被人欺负还没个回声儿的,这口恶气不出不成,香儿,明儿还得你出马一遭,替你夫君我好生收拾收拾那起子不是东西的玩意儿。”
到底是跟着多年的人儿,闻弦歌而知雅意,沉香眼珠子动了动,抬了抬下巴,问道:“你是说,要闹一场,还要往大里闹,最好人尽皆知才好。”
沈敬重眼睛精光闪亮,满是赞赏欢喜之意,手下却是轻轻抚着沉香,满是柔情,颔首赞道:“正是如此。这世道甭管道理在哪边儿,为难的多是女人。这事儿苏梅不好出面,自是娘家人出头才是正理,咱们家说来算去,也是你才最合适。明儿去了,你放开了闹,怎么痛快怎么来,甭怕,便是有什么后果,还有我呢!”
沉香琢磨了半响,明了了去,这让自个儿出马,显是动手的多。这是叫她甩开膀子只管揍的意思呀!这个差事儿可以有!
沉香忍不住两眼放光,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抬起身子,拍着胸脯保证,道:“旁的不敢说,揍人我还在行的很,你放心,明儿我肯定把那个负心汉打出一副猪头脸来,好叫他涨涨脸面。”
沈敬重笑看不语。只是瞧着身上人儿把自个儿胸脯拍的啪啪作响,盯着不断颤动的高耸之处,眸色见沉……
夜色已深,红烛高照,低声吟语,柔情蜜意自是不提。
第59章 准备开撕
第二日,天边儿泛起白肚皮时候,厚重的城门被六个士兵将将推开,城门外头已是排起老长的队伍。
等到太阳正直高空,渐至正中时候,城外一队马车渐渐往城门方向走来。
这行人不是旁人,正是昌安侯及一干女眷。
车队正中靠后一个气派马车之中,一个艳装妇人斜斜倚靠在身后丫头身上,宽松的衣衫掩着微凸的腹部,此刻正由着丫头给她揉着肩膀,妇人眼皮微垂,斜撑着脑袋,懒懒开口问道:“到哪儿了?”
身后丫头连忙回道:“回太太,已是到了城门口,晌午时候应是能到家。”
夫人嗤笑一声,眼也不抬,只嘴角勾起一抹嘲意,笑容意味不明,“这可是好,眼见午膳是有着落了,那女人定是安排妥当,咱们倒是只管吃现成的就成。”
丫头是妇人身边儿的老人儿,自是知道“那女人”指的是谁?此时忙堆起笑脸儿,奉承道:“太太说的是,太……那女人惯会装模作样儿,整日里一副傲气模样儿,偏对着谁都没个好脸色,侯爷自来最是烦她,便是她把庶务打理的再好,在侯爷心里仍是不及太太半分。”
丫头马屁拍的响亮,嘴巴利索的很,显是经常干这差事儿。
她嘴里这位太太,不是旁人,正是昌安侯爷的爱妾,庶长子之母,老太太的娘家侄女儿,袁姨娘是也。
这袁姨娘宠爱颇浓,性子不乏张扬,有些个巴结着的仆妇,暗地里称一声太太,也不是没有。
丫头跟着袁姨娘时日久了,自是知道主子心意,这不当人前之时,太太,太太的,叫的很是顺口,自然,袁姨娘听得也很顺耳就是了。
听了丫头一席话,袁姨娘这才睁开眼,勾着唇角,笑意浓浓,道:“你倒是长了张巧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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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晌午时候,马车果然在一处宅子前停下。
只是院门紧闭,浑然不似迎人模样儿,不禁叫人暗生疑惑。
昌安侯爷皱着眉头,同小厮道:“去敲门,问问怎么回事儿?”
前头仆从跳下马车,一溜儿小跑跑到门前,过了会儿又是跑回来,脸上却是为难的紧,磕磕巴巴的回道:“回禀侯爷,奴才把门叫开了,问了里头人,说是,说是太太,太太她……”
看着小厮结结巴巴模样儿,昌安侯爷眉头蹙的越发紧,不耐道:“太太她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小厮打了个激灵,垂着脑袋,一口气儿说了个完,“说是太太她自回京那日便回了娘家,从那以后,再没回来过,这宅子也无人打量,现下是不能住人啦。”
昌安侯爷一听,脸上满是怒气,一甩车帘,兀自跳下马车,往里头看了会儿,脸上越发黑的滴水,再回头瞧了眼马车上等着的老娘,满心恶气再是忍不住,高声斥道:“去,让伺候太太的婆子把太太叫回来,婆母归家,她做媳妇儿的也不知迎接,这是哪门子的教养,我倒要问问,她沈苏梅这是要干什么?不知道一家子老小都等着她?”
满场一片寂静,不一会儿外头进来个丫头,冲着昌安侯行礼,娇声软语,道:“侯爷,老太太叫奴问一声,怎的到了家门口还不让进门的?也不见太太前来问安?想要问问可是太太有哪里不满,不乐意老太太归家不成?”
这是来问罪的!只是问的是沈苏梅的罪!
昌安侯爷看着老太太身前儿的丫头,长开嘴正要说些什么,一旁跑了个小厮低声回禀道:“侯爷,太太陪嫁的丫头婆子一应人等,都不在,说是那日太太回娘家后,没几日便把这些人都叫了去。不光如此,便是宅子里太太陪嫁的物什儿,统统都叫人搬走了,说是太太让搬的,如今是一样不剩了。“小厮说的心惊胆战,昌安侯爷听得愕然不已,随即满腔怒火涌到胸口,憋得他险些喘不过气来,一旁原本问罪的丫头此时已是张大嘴巴,满脸都是惊诧。
饶是她再不知事儿,也知晓这搬回嫁妆,可不是小事儿!
若不是不想过了,这些嫁妆万万是搬不得的~!
看来太太是狠了心啦~!
丫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瞧瞧瞥了眼侯爷,悄不声儿的提着裙摆往老太太处报信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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