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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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如此是示警,那这回……莫不是爷那里要出什么事儿?

可千万不能跟上回悬崖边儿一样……

沉香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胸中焦虑越发满溢,不过转瞬功夫,沉香便换了衣裳,顺手捡起屏风上的斗篷,打开房门,飞快往秦东屋里跑去。

秦东被“咚咚咚”的声响吵醒,睡眼惺忪的打开门,还未来及反应过来,便被扑面而来的一句话,吓得惊醒,“秦东哥,爷恐要出事儿,咱们得赶紧去一趟。”

第27章 砸死

夜风凉凉,城外郊区的小道上,两匹骏马一前一后疾驰在路上,往城外军营位置飞奔而去。

秦东伏在马背上,这会儿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不甚明白。适才家中场景不断涌现。

“爷怎会出事儿?沉香,你从哪里听来的?”秦东大惊失色。

沉香木着一张脸,语速飞快,“没有,没有谁告诉我。”

秦东疑惑,“没有?沉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可不能开玩笑啊!”他都快要吓尿了好么!

沉香脸色不变,只是声音越发浓重低沉,紧接着蹦出几个字来,道:“我觉得要出事儿。”八成还得出在爷身上。

秦东:这回真的吓尿了!

沉香说觉得,那还真不是普通的觉得。先头山林子那儿怎么回事儿,旁人不清楚,他们这些亲近之人自是心里有本帐,只是爷下了令,不得提及,只是内里如何,那都是心照不宣的好么!

是以,冷不丁的听到沉香又觉得了,秦东脑子里仅剩的那点儿瞌睡虫全都跑光了,真是……不能再清醒了。

还用说什么?赶紧走吧!

哪怕只是万一,他们也输不起这一啊!

刚何况,沉香姑娘那嘴,照着上一回那铁一般的事实来看跟铁口直断有的一拼,不由得他不信啊!

心里头百转千回,思绪翻转,行动却是毫不迟疑,秦东胡乱套上衣裳,领着沉香到马厩选了两匹脚程快的骏马,叫开房门,便上马疾驰而去。

幸好,秦东好赖也算是个名人,这边城的守门人大都认得,到了门前说一句“军中急务,须得出城。”守门人也就放行了。

半夜时分,城外一片寂静,晕白的月光洒在地面,为急行的二人照亮了前路的方向。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远远便能瞧见军营里头点点灯光,见军营里头安安静静的,应是没出什么事儿,秦东心中微微安定,随即扭头望了眼沉香,见沉香抿着嘴,一张小脸儿面无表情,心里头转了几圈,却是仍往马上抽了鞭子,想着还是快些到吧!

等亲眼看见,爷没事儿啦,才好真正安心哪!~

两人进了军营,一路往大营奔去,问得营帐外头侍卫,得知爷正和几位将领在里头议事,还特意问了几遍有无事端,只问得那侍卫眼露疑惑,这才堪堪作罢!

暗暗松口气,回头看了眼沉香。

还好,还好,只要爷没事儿……自是是没事儿最好啦!

秦东乐呵呵的想着。

沉香自是听的明白,只是她心中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仍萦绕在胸口,不曾散去。

抬头瞥了眼傻乐松神儿的秦东,沉香抿了抿嘴,默不吭声的掀起帘子,兀自进去营帐里头。

秦东见此情形,跟侍卫点头示意,连忙紧一步跟了进去。

营帐里灯火通明,沈敬重坐在上首,同底下几个将军校尉围坐一桌,正低声议论着什么。

两人轻手轻脚的进来,到底是引起些注意来,沈敬重抬头望去,视线在沉香身上停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惊诧,随即消失不见,面上稍有疑色。

秦东眼色一点儿不缺,见状连忙上前附耳,低声同沈敬重回禀一二。

今儿晚上,这一遭,虽有些没头没尾,可到底不容轻忽,更不敢瞒着主子。

闻的首尾,沈敬重面色不变,只沉默片刻,抬起深重莫测细长眼眸瞥了眼沉香,示意她侍立自个儿身后,便若无其事的又同属下几人谈论公事。

如今,已到秋收时节,江南各处运往边城的粮食已陆陆续续到达。

这几日营中忙碌,为的就是接应一事。粮草为军中要事,关系甚大,不容有半点儿损失。

这次运来的是边城兵士一年的口粮,光是验看成色,查收点验,便得花费一些功夫。

往年这时候,北边儿鞑子最会挑空子,伏击抢粮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不说粮食抢抢走,只伤亡的兵士数目就叫人心疼的慌。

是以,轮到今年,沈敬重格外看重这事儿,特意同属下商量组多对策,为的就是防止半道儿劫粮滴!

也是正巧,今儿夜里,南方运来的粮车已抵达边城,沈敬重正吩咐底下安排好接收事宜。

现下这会儿,已是接近尾声,最后了了两句交待完,命几人各自行事,他这才腾出功夫看向家里来的两人。

秦东一看国公爷,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沈敬重身子微微斜靠在椅子上,缓缓吁出口气,斜撑着脑袋,打量着沉香,过了半响,缓缓张口,道:“你……”

“报——”

话刚出口,不妨外头一声高声打断,沈敬重眉头微蹙,瞥了眼面无表情的沉香,微微垂眸,淡声道:“进来!”

沉香后背一片濡湿,微风拂过,身上一阵发冷,然而心中焦灼却是不减分毫。

这种不可言说的感觉,在门外黑衣侍卫掀开帘子,进到账子里头之后更甚。

沉香一双眼睛牢牢盯住拿到矮个身影,见他低头上前,在桌前跪下行礼,同沈敬重回禀事宜。

“遵爷的令,运往兵库粮仓的二百车粮食已点验完毕,书记官已点收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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