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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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此时正看着纸条上那已经被雨水浸得模糊不清的字。

究竟是何人,是何人在念想她,是何人会给她捎小信?

这个人,又可是这个世上唯一会念想她的人?

朱砂忽然轻轻笑了起来,笑得满是自嘲。

她这几日所想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她不应当是会想这么多的人才是。

或许是因为她太想太想想起过往了,所以才无时无刻都在回想,努力回想。

这个会念想她的人,可有在找她?

马车摇摇晃晃,朱砂躺在车板上,随着马车摇晃,晃着晃着,她渐渐闭上了眼,慢慢睡了过去。

想得太多,很累。

睡去了,便会入梦。

马车内没有续断公子特意为她点上的熏香,她便又入了梦,入了那个只有漆黑与冰冷并且永远都找不到尽头的梦。

还有雨声,哗哗哗,让她觉得愈加冰冷。

雨打在水面上,而她,就在水里,在黑暗的水里,一点一点慢慢地往下沉,再往下沉,沉向黑暗的最深处。

她的身上如压着千斤巨石,让她上浮不得,只能往黑暗冰冷的深处掉。

太冷,太黑,太过无能为力,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伸出自己的手,伸向上方,好似这般就能等到有人拉将她的手拉住,将她从这冰冷黑暗的水里拉出一般。

“阿兔,阿兔……丞……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

朱砂又在梦中惊醒。

------题外话------

嘤嘤嘤,我们的小朱砂好可怜~

小朱砂叫了阿兔和丞相大人!

☆、009、丞相大人是谁?

朱砂又在梦中惊醒,心突突直跳,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就好像她真的沉在了水底堪堪被人救出水面上一样。

可她身上没有一点湿漉,她的周围没有水更没有雨,只有车辙滚动而发出的碌碌声,她还是躺在马车里才车板上。

她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一个只有冰冷与黑暗的梦,梦中只有冰冷的水与无尽的黑暗,可却让她觉得恐惧,这个梦于她而言,是可怕的。

她……怕黑,怕什么都看不见的无尽黑暗。

她……怎会做这样的梦,又怎会害怕这样的梦境,害怕到竟在梦外都喊出了声。

朱砂听到了自己方才从梦中惊醒时惊惶的喊叫声。

她喊了,喊了……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丞相大人……

是谁?她为何会喊出这样惊惶不安的话,就像在向这个丞相大人求救一样。

她为何会向丞相大人求救?

这个丞相大人可是与她有着什么关系,于她来说可是重要的人?

若不是重要的人,她又怎会在害怕的时候脱口而出这四个字。

可丞相大人是谁?可是燕国的丞相大人?又是……何名字?

她为何什么都想不起来,便是这个丞相大人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丞相大人……”朱砂抬起手,将手臂压到了自己眼睛上,闭起眼,无力地自言自语道,“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若是燕国的丞相大人的话,马车按照原路返回的话便是去往帝都的路,到了帝都,她或许能想起些什么,又或许,能见到这个丞相大人也不一定。

“啾啾——”朱砂用手臂遮压着自己眼睛自言自语出这一句话时,那不知何时又回到马车里来的小瓦雀此时跳到了她的手心里,低下头啄啄她的手心,好像有话要和她说似的。

小瓦雀啄得轻,那力道像是在挠着朱砂手心一样,让她觉得有些微的痒,使得她忽然一个反手便又将这小瓦雀抓在手里,移到自己面前来,同时抬起另一只手用食指轻轻戳着小瓦雀的脑袋,故意绷着一张脸道:“小东西,你没瞧见我不开心么,还啄我,当心我把的毛拔了烤着吃。”

“啾——!”小东西立刻一动不动,只定定看着朱砂,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

对于这只能听得懂她说话且双颊上各有一块黑斑的小瓦雀,朱砂觉得怎么看都怎么好玩儿,尤其配上它那双豆大的眼睛,看起来无辜极了的模样,使得朱砂不由轻轻一笑,心中因回忆而起的烦闷也随着这轻轻一笑散去了些,便将那点在它头顶上的食指移到了它的下巴上,挠了挠,浅笑道:“小东西,看把你吓得,唬你的而已。”

小瓦雀立刻又啾啾叫了起来。

朱砂松了手,她还在躺着,那小瓦雀便跳到了她脸颊边,朱砂只稍稍侧头便看见了它,又是轻轻一笑,道:“不知你的主人是怎样教你的,竟这般有趣,还能听得懂我说话,也不知你的主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啾啾!”只见这小瓦雀扑扇翅膀飞到一旁,啄起朱砂方才睡着了而从她手上跑开的那张被雨水淋湿过的小纸条,小瓦雀再跳回到她身旁来时朱砂正坐起身来看它干了什么去,这小瓦雀便将嘴里啄起的这张小纸条放到她面前来。

朱砂将这张小纸条拿起,看到上边那被雨水打湿模糊得根本什么都看不清的墨迹时,她又伸出食指,在小瓦雀的肚子上戳了戳,道:“你是想告诉我这就是你主人写的是吧?”

“啾!”

“那你告诉我这上边写了什么。”朱砂继续在小瓦雀肚子上戳戳,用一种好笑却也无奈的语气道,“这纸条上边的字全都被雨水糊了,什么都看不出来,都是你们没有给你们的主人好好捎信,你呢,把你主人绑你腿上的信给弄掉了,那个小绿尾巴呢,比你好这么一点儿,信没弄掉,却被雨水打湿了,我要是你们主人,回头一定抓你们俩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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