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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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倾没有动,便是连微微抿唇轻拧眉心的动作都没有。

这就使得紧张不已的朱砂大了胆,再一次朝他的唇凑去。

这一次,朱砂印上君倾薄薄凉凉的唇瓣后没有慌忙地立刻离开,而就这么将自己的唇瓣轻贴在君倾的唇瓣上,睁着眼定定看着他的闭起的眼睑,长长的睫毛。

然这一次朱砂吻上君倾的唇瓣后未有如前几次那般碰着他的唇瓣就不由自主想要舔舔他的味道,这一次她不敢,她怕将君倾吵醒了,是以她只是将自己的唇定定印在君倾的唇上而已,印了好一会儿后才抿唇不舍地离开,瞧着他的眉睫,却还是想要将其抚上一抚,好似能将君倾的眉眼抚过一抚,她才能满足似的。

瞧着君倾还睡得沉稳,朱砂终还是大了胆,将绷直的腰杆挺高,让她的鼻尖能碰到君倾的眉梢眼角,而后只见她微抬下巴,吻上了君倾的眼角。

君倾闭起的眼睑在这时微微一动,带着长长的睫毛也微微一颤。

微颤的眼睑及睫毛碰到朱砂的唇,让朱砂整个人登时僵如石雕。

她以为君倾醒来了,然当她慌忙地往后退开时瞧见君倾依旧眼睑轻闭,仍在睡着,未有醒来。

朱砂捂着自己怦怦直跳地心转回了头,面对着窗户方向,不再看君倾。

不看君倾,她绷紧的腰身便能松缓下来,她将背靠在床沿上,看着晕在窗户上的暗蒙蒙的天色,张张嘴,轻声道出了几个字。

四个字。

“丞相大人……”

她只是想轻吐一口气,可谁知,她一张嘴,便成了这轻缓微哑的一声好似呢喃般的话语。

她更想不到的是,她这好似呢喃般的一声轻唤,竟是有人回答!

一声听起来没有多少情感温度的“嗯”。

可就是这么简单都不能再简单的一个“嗯”,让朱砂那堪堪松缓下来的腰背立刻又绷直起来,同时微睁大眼,倏地转过头去又看向君倾。

却见君倾还是方才的姿势,头枕在臂弯上,长发还是半垂挡在脸上,双目依旧闭着,根本就是还睡着的模样。

可丞相大人若是还睡着,那方才是谁人应的声?

那分明就是丞相大人的声音!

这,这——

朱砂急忙将手撑在床沿上,欲站起身,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她双腿一麻,手上的伤亦刺痛得紧,使得她堪堪撑起身又跌坐回床前的踏板上,如方才一般还是坐在君倾身侧,不知所措地看着还是睡着模样的君倾。

可君倾“嗯”了一声后便不再出声,那熟睡的模样就好像他方才不过是呓语一般。

瞧着君倾这并未睁眼的模样,朱砂那紧张慌乱的心便稍稍静下来了些,默了默,又试探似的小心翼翼地轻轻唤了他一声,“丞相……大人?”

没有回应。

就在朱砂抚着自己的心口正要舒一口气时,又听得了方才一般的淡淡的一声“嗯”。

这一次,朱砂惊得如身下装了机簧一般猛地站起了身,可她发麻加疼痛的双腿让她立刻又跌坐回君倾身侧,想站站不起,想挪挪不开,只能盯着君倾,面红耳赤地问:“丞丞丞丞相大人,你醒了!?”

朱砂这一紧张,竟是紧张得连话都说得磕巴了,她双手紧扒在床沿上,一副准备着随时站起身来逃开的模样。

“要是有个人对着朱砂姑娘的脸亲上亲下的,朱砂姑娘可还睡得着?”只听君倾缓缓淡淡道,同时慢慢睁开了眼,那枕在臂弯上的脑袋也正慢慢地摆正,面对着朱砂,还是淡淡道,“朱砂姑娘这受了一身的伤之后连话都说不清了?一个‘丞相大人’都能说得这般磕磕巴巴。”

“……”朱砂看着君倾那张睡着沉静醒着冷漠的脸,再听着他说的话,心突突直跳,尴尬得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是好。

“朱砂姑娘身上有伤,纵是醒了,也理应在床榻上好好躺着,这才醒来便到地上搁着坐可不合适。”君倾淡漠地说着话,同时缓缓站起身,接着道,“朱砂姑娘既是醒来,便是无事,身上的伤休养些许日子便可痊愈,无需担心,躺下吧。”

君倾说完,并未多加理会仍坐在踏板上无力站起身的朱砂,抬脚便走,更别说伸出手搀她一把将她扶起来。

朱砂看着君倾高拔的背影,先是怔了一怔,而后竟是唤住他道:“丞相大人!”

君倾停下脚步,同时朝身后方向微微侧头,等着朱砂将唤住他的话说出来。

可等了半晌,他都未听到朱砂接下来的话,却也不愠恼,只淡淡道:“歇着吧。”

君倾说完便又要走。

朱砂又一次唤住他。

“丞相大人!你,你……”朱砂将双手撑在床沿上,微咬着下唇努力站起身,目光却是一直锁在君倾背影上不曾移开,待站起身后才接着道,“丞相大人可也喜欢我?”

——!?

------题外话------

哦呵呵~小朱砂又情不自禁地偷吃小倾倾的豆腐了!哈哈哈~原谅本人今晚只更了9点,嘤嘤嘤,这周周末尽量多更一点,本人也只有周六的时候能多有一点点时间了,蛋疼。

刚刚抱家里大闺女,我才弯下腰,闺女居然跳起来!撞到我的下巴!用力咬到了舌头!这酸爽……跪了

☆、057、君倾的回应

“丞相大人可也喜欢我?”朱砂站在床榻前,目光紧锁在君倾背影上,双手握得紧紧的,声音有些颤抖,更多的是急切。

她想知道,他对她的意,是否也像她对他的情一般。

这样的话,从任何女子问出来都是羞耻的,更何况还是当着自己心仪之人的面,朱砂亦如此,她虽不惧生死危险,可当着君倾的面问他这般不知羞耻的问题,她是紧张的,不安的。

她问完之后甚至想要从君倾身边逃离,可她忍住了,纵是再羞耻,她也没有套,更没有慌忙地改口说她不过一时情急说错了话。

因为她的话本就无错。

这正是她想问的,想知道的。

正因如此,她才没有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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