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章 身世秘密,狠狠的将她踩在脚下(1 / 2)
安宁刚唤出昀若的名字,自己脖子上的力道渐渐的松了些许,眼前,昀若一袭银白色的头发披散开来,加上衣服的白,整个人似乎就只有一种颜色,唯独他的双眼却是红得吓人。
以往的昀若都习惯性的挂着笑脸,淡淡的,让人甚至无法察觉到他的存在,而此刻的他,俊美如谪仙的脸庞,此刻狰狞的扭曲着,似乎在承受着什么剧烈的痛苦。
“昀若……你怎么了?”安宁紧皱着眉,此刻,她顾及的不是自己被昀若握住的脖子,而是昀若的情况,她并不怕他现在的狰狞,而是担心他为何会这般?
几乎是下意识的,安宁伸手触碰到他的脸颊,她发现,他原本浓墨的眉毛,此刻也竟是白色的。
在她的触碰之下,昀若身体一怔,猛地松开握住安宁脖子的手,后退几步,抬起衣袖遮住自己的脸,神色之中难掩慌乱,“你怎么来了?你都看到了,看到我这鬼样子了?”
语气不若平时那般逗她时的促狭,生硬中带着几分颤抖,似在隐忍痛苦,又似在懊悔被安宁看到他此刻的模样。
安宁皱眉,敏锐如她,自然是听出了他话中的自卑,他为什么会这样?他每月失踪,都是在这里,经受这样惨烈的痛苦吗?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浮出一丝酸意,脑中浮现出那个在她用巫蛊术操控安茹嫣之时,将手安放在她的肩膀上的昀若,默默的替她消除巫蛊术的反噬,那个将《毒典》交到她的手上,和她缔结“不平等买卖”的昀若,明明吃亏了,还好似赚了一样,那个每一次回到听雨轩,都会给她带来一些难得的毒草的昀若,那些东西,可都是珍奇异宝,难得一见的,可在他看来,却好似轻而易举的便就能够拿到手一样。
安宁的视线一瞬不转的落在昀若的身上,朝着昀若靠近一步,但正是这一步,却引得昀若后退了数步,好似安宁是洪水猛兽一般,厉声朝着安宁吼道,“你都看到了,你还不快走。”
几乎是紧咬着牙,昀若紧紧的握着双拳,从一开始,他或许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安宁总会发现他的秘密,也总会看到他的鬼样子,所以,他喜欢安宁带给他的精彩日子,却又不敢靠她太近,怕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啊!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得这么快。
他几乎能够想象得到安宁的反应,以往,发现了他秘密的人,都是惊骇,甚至是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他确实是个怪物啊,也怪不得别人,以往发现他秘密的人,要么被他杀了,要么就成了他的傀儡,没有放过一个。
但是,他却不能用对待其他人的方式对待安宁,这个小丫头让在他心中终究是成了一个特别的存在。
走吧!走了,他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他就认命的回到他原来的地方,独自了却残生,虽然那残生对他来说,是那么的漫长。
安宁皱眉,看着依旧用衣袖将他的脸挡住的昀若,再往前走了一步,“我若走了,还能再见到你吗?”
安宁的话让昀若身体一怔,嘴角溢出一丝苦涩,宁儿丫头果真不愧是聪慧的女子!
昀若的反应已经让安宁肯定了她方才的猜测,自己若是走了,昀若便再也不会回她的听雨轩了,从此从她的世界消失吗?他随时可以离开听雨轩,但她却不容许他以这样的理由,这样的姿态离开。
看昀若强忍着痛苦,身体颤抖着的模样,安宁的眉心皱得更紧,再一次靠近一步,朗声开口,“如何才能降低你的痛苦?”
安宁的语气坚定有力,昀若显然是没有想到安宁不仅不离开,反倒是关心他身体的痛苦,心中一暖,因为痛苦而抽搐着的脸上隐隐浮出一丝笑容,但是,那笑容却因为狰狞的扭曲而变得十分诡异。
“快说啊,到底如何才能降低你的痛苦?”安宁生气了,认识昀若这么久,他每月都经历这样的痛苦,而自己现在才发现,她这个朋友对他的关心是不是太少了?
安宁便是这样,真正的朋友,她从不会吝啬关怀,真正的敌人,她从来不吝啬手段。
“没有办法的,若是有办法,我便也不会如此了,你还是走吧,我现在还有些理智,若是天色一黑,我怕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会伤到你。”昀若叹息一声,有安宁的关怀,他已经足够了,不过,他却没有改变方才的决定,今日一过,这京城便不再是他该留恋的地方了。
“那你倒是试试,看看能不能伤到我。”安宁紧咬着牙,眼中的坚定夹杂着些微倔强。
安宁说罢,便再也不理会昀若,径自走到一个角落,扶起一方凳子,坐在那里,就像昀若最开始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她的房间,占了她的房梁一样。
昀若渐渐的放下了他的手,没有袖子的遮挡,昀若苍白狰狞的面容重新暴露在了安宁的面前,昀若感受到安宁看过来的视线,今日是他最虚弱的时候,但凭着他残余的感知,昀若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宁儿丫头竟真的不厌恶此刻的自己,反而还满心怜惜,安宁啊安宁,你这样的女子,让人如何能舍得放下?如何能舍得伤害?
叹息了一口气,和安宁相处这么久,安宁的性子,昀若自然是知晓的,她决定了的事情,只要是她觉得值得坚持的,她就不会放弃,现在也是一样,他很庆幸自己对安宁来说,是值得坚持的那一部分。
夜色渐渐暗了下去,果然,如方才昀若所说的那样,天色一暗,昀若的情况便更加的糟糕,他丝毫没有掩饰他的痛苦,房间里,所有的桌子椅子几乎都在昀若的手中被砸得粉碎,那种破坏力让人骇然,唯独安宁坐的那一张凳子完好无损。
安宁看着这一切,看到昀若蜷缩在距离自己最远的一个角落,浑身颤抖着,极力的隐忍,哪怕是痛得如野兽一般的嘶鸣,自始至终,昀若都没有伤害她。
终于,一夜过去,安宁不知何时已经睡着,外面天色大亮,昀若原本身体上剧烈的痛渐渐退去,但身体依旧虚弱,昀若支撑起身子,脸色虽然苍白,但已经没有昨日那般狰狞,一步一步的走到安宁的身旁,看着双目紧闭的女子,此刻她坐在地上,靠在凳子上,似乎十分疲累,目光紧锁着她,昀若的眼神变了又变。
“真是一个胆大的丫头,就真的不怕我趁你睡着之时,杀了你吗?你毕竟看到了我的秘密。”昀若呢喃道,但他的语气之中却丝毫都没有杀意,是啊,自己若是要杀她,昨日在她看到自己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出手了,不是吗?何必要等到现在?况且,他又怎舍得?
眸光变得温柔,昀若静静的坐在一旁的地上,等待着安宁醒来,目光一瞬不转的看着她,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往日他脸上挂着的淡淡笑容,已经不复往日的冰冷,此刻竟是多了一丝暖意。
昨夜无疑是这么多年以来,他最难熬的一夜,身体的煎熬,加上内心的煎熬,双重折磨,让他难以承受,但好歹也是坚持过来了。
“唔……”细微的嘤咛声从安宁的口中传出来,眉心微皱,身子动了动。
睁开眼,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昀若,正要看看昀若的状况,一回身,却对上了昀若含笑的双眸,此时的昀若已经不再狰狞骇人,又恢复了往日里那个温润淡雅,如菊一般的男子,安宁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银色的发丝拢在身后,尤其让她诧异的,是那双眼中的笑容终于有了温度。
“你没事了?太好了。”安宁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昨夜,她也曾尝试过想办法减少他的痛苦,可是,终究是无能为力。
昀若眸光微敛,心中浮出一丝满足,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宁儿丫头,可愿听我说一个故事?”
昀若似想到什么,眸中多了许多复杂的情绪,安宁皱眉,点了点头,随即便听得昀若淡淡的声音从他的口中飘出来……
“有一个男孩儿,他出生在一个特殊的家庭,他的家族中,擅长许多秘术,曾经盛极一时,可是,盛极而衰,大陆中,四国崛起,他的家族渐渐没落,经过四国的联合打压,甚至到了灭族的境地。
族中的长老不愿他们一族的血脉就此消失,所以,便想了一个办法,那一年,族长夫人生下一子,正好是阴年阴月阴时降生,族中长老大喜过望,这正是他们需要的人,传承他们一族的血脉。经过几天的会议商讨,族中长老都达成共识,将希望寄托在那个刚出生不久的男孩儿身上。
还在襁褓之中的他,被强行从母亲的怀中带走,十年的时间,他的身旁只有药物以及专门伺候他的长老,那十年,长老们成功的将那小男孩儿制成了药人,通过族中的秘术改变了他的身体。”
说道这里,昀若顿了顿,安宁听着他的叙述,却是联想到了许多东西,最出名的擅长秘术的一族,便是几百年前的那个神秘宗派,但那宗派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据说是被四国联合压制,击杀。为了防止那一族的秘术重现,当时的四国皇帝甚至下令,将那一族所有的新生婴儿全部屠杀。按理说,那一族早就没有了血脉的延续,可……想到昀若的傀儡术,她早就能够猜到,昀若竟会这种属于那消失了的一族的秘术,定然是不简单的。
“从那之后,男孩儿慢慢长大,可到了二十多岁,他便不再长了,身体永远都是二十多岁的模样,那是真正的永葆青春啊!”若是别人能够永葆青春,不知道该有多兴奋,可是这对昀若来说,却是极致的折磨,他曾对着先祖发誓,他绝对不会做出残害自己身体的事情。
身体无法变老,他也无法自然死去,昀若嘴角勾起一抹苦涩,“有人希望长生不老,可他们却不知道,长生不老的生活有多乏味,有多折磨人!”
安宁脑袋轰的一声,这一次,她彻底的明白了,原来……原来是这样,几百年?他竟是活了几百年的人!难怪!安宁想起许多事情,难怪昀若会说他是一个活得不耐烦的人。
在这几百年的生活中,他是真的这般痛苦么?
“宁儿丫头,你会害怕吗?我这么个老怪物!”昀若故作轻松的道,可身体却是极其的紧绷着,他将自己的事情完全说给安宁听,心中还是担心着她对自己的看法的啊!
安宁皱眉,老怪物?有这般年轻俊美的老怪物么?想到什么,安宁的眉心皱得更紧,“那昨夜那种痛苦,便如此持续了几百年?”
安宁的手紧紧的握着,每月一次,几百年,这是什么概念?她突然觉得昀若的族人竟然那般自私,完全是他们将本不属于昀若的痛苦加注在了他的身上。
昀若微怔,从安宁的眼中,他看到了不平与怜惜,心中一暖,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郁,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不也撑过来了吗?比起痛苦,以往几百年那平淡的日子更让我觉得难熬。”
直到安宁出现,他虽然远远的看着她,但也已经满足了,他的生命因为安宁而多了几分色彩,也是因为安宁,他不再觉得活得那般不耐烦,反而是希望安宁能够晚一些发现他的秘密,这样,他便能够多留在安宁身旁一段时间。
安宁一阵沉默,她心中说不震撼是假的,毕竟很难想象,要如何在这份每月如期而至的折磨中坚持下来。
“就真的没有消除昨日那种情况的方法么?”沉默片刻之后,安宁开口问道,依旧不死心的想要探寻,如何才能让昀若不受那痛苦的折磨。
昀若身体一怔,眼中划过一道异样的光芒,有,只是……看了一眼安宁,昀若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别担心我了,每月一次罢了,我还坚持得住,宁儿丫头,我这个老怪物若是再厚着脸皮的跟着你,你可还愿收留?”
“什么老怪物?你要离开了,谁还能够给我寻那些珍贵的毒草药草?要走,门儿都没有!”安宁正色道,语气虽然好似唯利是从,但却让昀若心中一暖。
怕也只有宁儿丫头这般不介意自己,还如此对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昀若挑眉,摇了摇头,“哎,我这辈子,怕等于是要卖给你这小生意精了!”
说罢,手轻扬,朝着安宁一挥,安宁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一个凌厉的手风袭向自己,她却没有感受到危险,下一瞬,便只见昀若的手中多了一缕黑色的头发。
那黑色头发可不就是昀若从自己的头上切下来的一缕么?而方才那一个手风,安宁不可思议的看着昀若,这人隐藏得到底有多深啊!手风如刀,当世有谁能够达到这等境界?
这个昀若,难怪能替她拿到那些珍贵的材料,那些材料,好多曾经都是有主的呢!那些材料的主人可都不是等闲之辈啊。
正在惊叹之间,安宁感觉自己的手被昀若拉了过去,正在疑惑之时,却只感觉指尖传来一阵刺痛,鲜血便冒了出来,昀若快速的拿出一小玉瓶,将几滴鲜血滴进了玉瓶之内。
安宁看着他的举动,并没有阻止,他知道,昀若是不会害她的。
昀若小心翼翼的收好了玉瓶和安宁的那一缕发丝,揣在怀中,眸光闪烁的光芒异常的耀眼。
二人出了湖心岛的房间,本打算回安平侯府,只是,安宁却在一个交叉路口选择了另外一条道,昀若倒也没有问什么,只是跟着安宁,心中依旧想着自己要做的事情,方才,他拿了安宁的血以及头发,本以为安宁会探寻他的目的,可安宁却闭口不提,想来,这宁儿丫头是真的放心自己啊!
既然这样,那么他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早在今早看到她趴在那里熟睡之时,他的心中就已经做了决定了,不是吗?
不多久,昀若看到眼前这个宅邸,虽然是从隐蔽的后门儿进入,但他已经十分心满意足,从后门儿进入,那是因为宁儿丫头此刻是安宁而并非二公子的装扮,当然要分外小心。
事实上,他一早就知道安宁是二公子的秘密,虽然安宁没有告诉过他,但凭着他极强的感知力,又怎么会猜不出来?他听闻二公子有了新的宅邸,便也没有多说什么,此刻宁儿将自己带进了这个宅邸之中,便是真正的认可了自己啊。
哪怕是对好朋友的认可,昀若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安宁专门将昀若安置在了一个院子中,想到昨日本来要去办的事情,心中一怔,暗自低咒,那个妙手公子可不要因为自己放鸽子,而真的离开京城了啊!
嫂子的眼睛可都要全靠他了呢!
安宁没有半分停歇,便立即作了二公子的打扮,碧珠被她留在了听雨轩内,安宁一人坐着马车,到了昨日和妙手公子约定的地方,只是,到了那地方,那里哪还有人?
想那妙手公子的身体状况,理应也无法在这郊外的凉亭之中度过一夜的,好看的眉峰皱了皱,安宁正打算打道回府,亲自去妙手公子住的地方看看,正一转身,却听得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二公子可是让我好等啊。”声音之中,带着几分责备与不满,甚至还夹杂着几分牙齿打颤的声音。
安宁皱眉,立即回头,却只见在凉亭的下面,好几床棉被包裹着,那俊美男子的头露在外面,身体瑟缩在一起,那模样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妙手公子?”安宁试探的叫道,前世,她是没有见过妙手公子的面儿的,只是听闻妙手公子的事情,对他也有一定的了解,正是因为这一份了解,所以,她才能够成功的将妙手公子从炎州引到了京城。
想到前世关于妙手公子的传闻,妙手公子医术卓越不错,性格怪癖也不错,但鲜少人知道他身体的状况,这个医者同时也是一个病人呢!
看他此刻的状况,他的身体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一些,敛了敛眉,安宁大步上前,朝着蜷缩在被子里的男子伸出手。
妙手公子见这二公子不过是十六岁的模样,也是皱了皱眉,这么小的公子,真的有他想要的东西?
见二公子伸出手,妙手公子便也没有拒绝,伸手过去,拉住他的手,就着他的力道起身,要知道,昨天他在这里等了一天,到了晚上也不见人,他本来要走,可一想到二公子引他来的筹码,他还是打消了念头,他宁愿自己多等一些时间,也要确定二公子手中是否有他要的东西。
妙手公子起身,倒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道,“东西呢?”
安宁凝眉,看来这妙手公子还真是急啊,等的这几天,怕是让妙手公子尝到滋味儿了吧!
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安宁转身看向远方,嘴角微扬,“妙手公子该不会认为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吧?”
妙手公子自然不笨,如此一听,便明了对方的意思,看了看手中的紫金暖炉,“二公子要我医治的人是谁?”
说到此,妙手公子还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二公子,眉毛微挑,难掩挑衅,“应该不会是你吧?这身板儿虽然单薄了点儿,但倒也健康。”
安宁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看妙手公子的眼神多了几分了然,看样子,昨夜自己让他在这里等了一晚,他心中的气怕是难消吧!也罢,是自己理亏在先,让他揶揄两句,也不会少了一块肉不是。
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这倒是让妙手公子怔了怔,心中暗道,这二公子倒也大度,顿时对这二公子多了几分好感。
“实不相瞒,在下的嫂子因为受了打击,眼睛看不见了,所以才劳烦妙手公子亲自来京城跑这一趟,给妙手公子造成的诸多不便,还请妙手公子不要责怪才好。”安宁稍早也收到了豫王赵正扬从炎州送回的信,信中提及妙手公子那个医馆的奥秘所在,心中了然,那也是为什么妙手公子鲜少出诊的原因吧。
这妙手公子身患寒疾,因为医馆的奥秘,才能安稳度日,这一出医馆,便是秋季,他也怕是比处在冬天还要寒冷。
妙手公子敛眉,再次抬眼,看安宁的视线变得锐利,“好,我会治好她的眼睛,不过,我必须要看看,你信上提及的东西到底在不在你的手上。”
他千里迢迢的赶来,可不能在没有确定自己想要的东西是否真的在这二公子手上的前提下做任何事情。
安宁自然是明了他的心思,耸了耸肩,淡淡的开口,“冰寒之毒,中毒者每日承受寒冷折磨,身体日渐虚弱,如果我猜得不错,以公子中毒的年限,怕是没有几年可以活了吧。”
妙手公子脸色一沉,那明显苍白的脸,隐约浮出了一丝青色,咬了咬牙,每一个字都是从牙齿缝中蹦出来,“现在就带我去见你那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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