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大爱笑,不管怎么逗都没用,而且不大喜欢旁人摸他小脸。
宁云简从浴房出来,将崔幼柠怀里的娃娃抱过来放旁边的小床上,俯身扶着她的腰便要吻上去。
崔幼柠以手抵着他的肩,红着俏脸提醒:“儿子还在呢!”
“他才两个月大,能知道什么?”宁云简低头埋入崔幼柠的颈侧,嗅着妻子身上的浅香,哑声道,“何况朕只亲一亲你,又不做什么。”
即便孩子什么都不懂,他也不会当着孩子的面碰阿柠。
况且虽产子两月后夫妻就可以同房,但他想让阿柠再调养一个月,自然不会在此时碰她。
“好阿柠,好娘子,朕憋了十来个月,难受得紧。”宁云简吻着她的粉颈,恬不知耻道:“容朕亲一亲可好?”
崔幼柠许久未被他这样亲吻,身子顿时软了半边,无力再将他推开。
小夫妻正要交颈温存,小床里的儿子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崔幼柠被儿子这声嚎吓得一抖,猛地将宁云简推开。
宁云简难受得要命,眉心跳了两跳,起身去瞧自己的好儿子到底怎么了。
虽他嘴上说不愿抱儿子,但只有自己和崔幼柠在时,即便是在批奏折也会将孩子抱过来,免得累着他的阿柠。
宁云简抱起小宁濯轻声哄着,但这儿子不知为何竟哭得更响了。
崔幼柠朝他伸手:“我来试试。”
儿子回头瞧了她一眼,然后把小脸转了回去,哭得愈发大声。
“……”崔幼柠无奈道,“那就让嬷嬷抱他出去哄哄罢。”
话音落下,小宁濯的哭声瞬间止住。
宁云简气笑了:“就这么不待见你爹娘?”
小宁濯闻言用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无声与他对视。
嬷嬷被唤进来将小宁濯抱走了,殿内只余崔幼柠与宁云简两人。
宁云简再也忍不住,将妻子覆在身下,低头重重吻了上去。
崔幼柠被宁云简隔着衣料磨到失神,随后听见上首之人沉哑的声音:“阿柠也想了,是不是?”
她咬着唇不肯答。
此后宁云简生生忍了一个月,三十日一过,他便将儿子扔给嬷嬷,命所有宫人退下,抱着崔幼柠入了芙蓉帐。
崔幼柠承着他铺天盖地的吻,又羞又气地拍他肩膀:“何必这么急!”
自她被把出喜脉至今,宁云简整整十一个月都未曾碰过她,当了近一年的素和尚,此刻连半瞬都忍不得,却恐伤着她,耐着性子让她软了身子方抵入。
宁云简瞬间低吟一声,只觉妻子如今比之先前更令他难以自持。
崔幼柠的身段更婀娜了些,浑身玉肤软得不可思议,令人触之生叹。
宁云简欲罢不能,眼眸都染上赤色,尤其崔幼柠此刻的声音好听得要命,他只想让她再大声些。
情浓之时,他拥着崔幼柠痴迷地吻她,喃喃道:“阿柠,朕真的爱你。”
崔幼柠别开脸不敢瞧他:“这话你已说了许多遍,我听得有些腻了。”
宁云简眼眸骤然变得幽深,稍稍起来些,将她的腿别至腰侧,声音微颤低哑:“那就做些不腻的。”
这种事,一世都不会腻。
第65章 前世
前世。
佑宁十三年, 宁云简驾崩了。
他生时政绩卓著,极受臣民爱戴,入葬那日, 百姓围在道旁相送, 十里不绝,哭声在城外都能听见。
玄阴宗的竹林深处,沈矜将祁衔清送来的皇帝亲笔遗信拆开, 垂眸细看信中所言, 越看到后面,心绪越复杂。
宁云简从来都小气霸道得很, 容不得别人觊觎崔幼柠半分, 临死前却请他代为照看,言语之中甚至还隐隐透露出希望崔幼柠再嫁的意思。
沈矜知晓, 宁云简崩逝前给崔幼柠留了许多人,甚至超过为太子做的谋划, 但饶是如此, 宁云简仍怕崔幼柠活不下来, 所以特意写了这封遗信叫人送入玄阴宗。
他不得不承认, 宁云简一死,自己心中除了对崔幼柠的担心,还有隐秘而卑劣的欢喜与希冀。
崔幼柠还未从皇宫出来, 他便先在玄阴宗种了大片大片的浅粉色花朵,将整个宗门装点成崔幼柠喜欢的模样。
花种是他亲自挑的。崔幼柠喜欢粉色, 却不是深深浅浅的粉色都喜欢,只有他和宁云简两个人知晓到底是哪一种。
玄阴宗开遍粉花的那一日, 宫中再度敲响了丧钟。
沈矜那时正在竹林练功,听见之后气血倒逆, 当即吐了一口血出来。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强撑着策马下山亲自打探消息的,也不知在确定那丧钟当真是为崔幼柠而敲之后,又是如何回到玄阴宗的。
太疼了,怎么能这么疼?
比起当初她嫁人生子,翻了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