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幼柠心中生疑,待送走宾客,便将宁云简拉至无人处:“是你散播的谣言么?”
“不是,”宁云简薄唇微动,“朕只是命人说了些实话。”
崔幼柠看着眼前俊美无双的帝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便沉默下来,环臂上前静静拥住他。
宁云简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道:“朕有些等不及了,便又拨了三百宫人去办你我的婚事。婚期可挪至十月廿十,阿柠可愿提前三月嫁朕?”
怀中之人闻言捏紧了他的衣袍,将脸埋在他胸膛上,闷声“嗯”了句。
“婚期能提前,你兄长也出了不少力。他将孟家名下的绣庄里的绣娘尽数送入宫中,与御衣司一同绣制你我的喜服,金玉铺子的巧匠也全送来了。”宁云简弯了弯唇,“朕还以为你刚回孟家,你兄长会设法多留你几月,没想到他竟这般识大体。”
崔幼柠不禁哑然。
兄长果然是位能臣,为能让她早日嫁进宫,还真是煞费苦心。
宁云简不能陪她太久,好在明天便又是蛊毒发作的日子。他勾了勾嘴角,抓起崔幼柠的皓腕低头咬了一口,嗓音低醇:“明日上午,朕在紫宸殿等你。”
崔幼柠立时羞红了脸,催促他快点走。
宁云简任由崔幼柠用手掌抵着他往前推,偏头轻轻一笑,压低声音对她说:“阿柠现下催朕快点,明日就别再哭着求朕慢些了。”
“……”崔幼柠气得狠狠拍了下宁云简的后肩,惹得他又笑了好一阵,笑声低沉悦耳,挠得人心口发痒。
崔幼柠望着眉眼里俱是笑意的宁云简,不由愣了愣,一颗心忍不住变得柔软,手指紧攥着玄色衣料,没有再继续推他。
宁云简收了笑,垂眸看她许久,轻声问:“舍不得朕走?”
崔幼柠没说话。
宁云简见她默认,心中爱意翻涌成海,再顾不上许多,立时低头重重吻了上来。
崔幼柠艰难挣开:“别……”
“朕只亲一亲你。”宁云简哑声保证,抱着她在亭榭的长凳坐下,紧拥着她加深这个吻。
崔幼柠坐在宁云简腿上被他吸吮含咬着,半点都动弹不得,心中叫苦不迭。
她知晓宁云简受不得她半点撩拨,所以这些时日不敢多说情话,但今日她只是稍稍表现出一丝不舍,便已让宁云简欢喜到难以自持。
若非这是在孟府,她此刻定然已被剥干净了。
被吻到神志恍惚时,她终于被放过,耳边传来宁云简低哑的声音:“阿柠,往后要一直陪着朕。”
偶尔梦回那一段失去阿柠的时日,那般真实而清晰,如在昨日,他痛苦崩溃到冷汗浸湿寝衣,好在噩梦虽难以摆脱,却终会醒来。
但他也知自己如今愈发深陷沉迷,对阿柠的瘾已重到近乎疯魔的地步,若再失去阿柠一次,定会比一年前还痛苦百倍。
崔幼柠懵懵抬眸应道:“我自然会陪你到老。”
宁云简满意地抿了抿唇,伸手为崔幼柠整理衣襟,顺便不动声色地检查她脖颈上是否有吻痕,见那里白腻如玉,只是覆了一层被欺侮过的薄红,片刻后便可消去,方放下心来。
若是刚刚他不小心在显眼处留了痕迹,阿柠定会哭鼻子。
因宫中还有政务等着,他如往常般叮嘱崔幼柠夜里早些安歇后便起身离开了。
翌日早晨,崔幼柠换了身湖水蓝的裙衫,被女影卫扶上了进宫的马车。
昨夜崔幼柠连着做了好几个梦,而女影卫和栩儿得了宁云简吩咐,即便在这种时候也不敢吵扰她睡觉,所以她今日起得晚了些,到紫宸殿时宁云简已疼了好一会儿了。
她愧疚难当,一边为宁云简拭汗,一边小声道歉。
宁云简笑着摇头,熟练地解开她的裙衿。
隔了几日没同她做这事,宁云简今日便折腾得久了些,将她摧折成多种姿态,来回反复地欺负。
她在自己的哭声中听见宁云简失神迷魂间的喃喃自语:“这么多回了,竟还能咬得这么紧。”
“她怎能叫得这么好听?”
“又想逃……若铐住她的手,也不知要几日才能哄好。”
崔幼柠:“……”
她羞怒至极,挣扎得愈发厉害。
宁云简单手将她制住,用那根素绸裙衿一端绑住她的双腕,一端捆于床架。
崔幼柠再也无法抵抗半分,当即气得大哭,却听他软声哀求:“阿柠,朕好疼。”
望着他苍白如雪的俊脸,崔幼柠终是止了哭,抽噎着任他索取。
中间宁云简停了小半个时辰,喂她喝了碗粥,又捏着她的手看了看,确认她的手腕没被磨伤方松了口气,再次分开她,继续欺了进来。
这个混账!
崔幼柠心中愤恨不已,捏着拳头暗暗诅咒下一世他来做女儿家,自己当男人,也叫他尝尝自己此刻的滋味。
待得天边第一缕晚霞现出,崔幼柠才终于上了回府的马车。
女影卫默默别开脸,方才姑娘上马车时双腿发颤,连抬足都艰难,却怎么也不肯被陛下抱上去。而陛下遭拒后半点不恼,而是近乎讨好地柔声轻哄。
她是成过婚的人,自然知晓这是怎么回事,却难免震惊错愕。
自己追随陛下多年,从前只道主子不思淫.欲,哪想过自己还能见到今日之景。
女影卫啧啧感叹,原来再如何出身尊贵、清冷端方的人,在自己喜欢的女子面前都会难以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