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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渣被逼考科举 第49节(第1 / 2页)

方寅将书捧在手里,转忧为喜道:“多谢你。我会好生爱惜书,不会弄坏,保管原封不动归还,你放心。”

程子安再捡了一本字帖,道:“这个也借给你,你别嫌弃。”

方寅一看,字帖是王羲之《兰亭序》临摹本。虽说临摹得一般,于方寅练字还是很有帮助,他连声谢过,再次保证会好生保管。

程子安顺道收拾了些笔墨与纸,一并包了起来。

方寅见状忙要推辞,程子安朝正屋挤眼,压低声音道:“你快拿去,别让我阿爹听到了。我阿爹要我将这些用完,用不完就不许我出去玩耍。”

方寅噗呲一笑,没再推辞收下了。

用完午饭,方大牛带着方寅告辞,程箴与程子安将他们父子送到了门外。

程子安挥手,热情地道:“下次再来玩!”

方寅朝他挥手回应,笑着说好。

程箴斜着程子安,道:“以前我见方寅总是躲着你,怎地就这般要好了?”

程子安长长呼出口气,揉了揉肩膀,道:“结个善缘,结个善缘!”

程箴脑子一转,便想到了文士善。

天空中飘起了雪花,程箴望着远处灰蒙蒙的田地,喃喃道:“不知老张他们可还顺利?”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47 四十七章

◎无◎

老张领着庆川进了村, 多年未归,村里的一如既往地穷。入了春,田间地头还是覆着一层厚厚的积雪。破破烂烂低矮的草屋, 零星坐落在山坳间。

脚踩在积雪上, 嘎吱响个不停。靠近路的人家钻出一条老黄狗,朝着他们狂叫。

庆川停下脚, 四下打量, 黯然道:“阿爹, 这么些年了,村里一丁点都未变,还是这般穷。”

老张紧了紧皮袄,道:“变了,先前熟悉的邻居, 大多都死了,只余下命大的活了下来。”

庆川一阵难过,望着从茅草屋里探头出来张望的人,仔细辨认了半晌。

灰扑扑的破烂衣衫, 苍老皱纹密布的脸,他实在没能认出是谁。

老张看了一阵, 也没能认清。倒是那人犹豫了下, 问道:“可是猪儿?”

乡下人取贱名好养活,老张的小名就叫张猪儿。他父母都没念过书,长大后也没给他取个正经名字。

村里太穷, 土地要到仲春方能陆续化冻, 庄稼长得稀稀拉拉, 收不了几颗粮食。几乎见不到猪狗牛羊, 除了他们这群被取做猪狗牛羊的人。

庆川的名字叫狗儿, 卖给程家以后,程箴重新给他取了名叫庆川。

老张却没有改,他不怀念穷得叮当响的村子,留着这个名字,是对去世父母的一点念想。

老张仔细辨认着那人,迟疑了下,道:“是我,你是?”

那人一下跑了上前,热情地道:“我是张羊,猪儿,没想到你还活着啊,我以为你没了呢!”

张羊是老张幼时的玩伴,以前家住在半山腰,以前那场灾害,家被山石冲塌了,搬到平坦些的路边,重新盖起了座茅草屋。

老张见到故人,也忍不住高兴上前,道:“是啊,我还活着,你呢......”

过得可好,一眼便可得知,老张咽下了寒暄,道:“你还活着啊,真好,真好!”

庆川模模糊糊还有些印象,这时上前见礼打招呼,叫了声张叔。

张羊浑浊的双眼打量着庆川,连声道:“好,好孩子。走,外面冷,回屋去说。”

老张随着张羊去了他家,弯腰进了屋。

土墙屋为了暖和,修得低矮,迎面是一张土炕,周围空处摆着些杂乱农具,家什只有炕上的一张炕桌,炕头的一只旧木箱。

炕上三四个分不清男女,大大小小的孩子挤在一起。有人在乱爬,有人缩在看不出颜色的破被褥里,木呆呆望着他们。

炕边一个瘦小的妇人,正在缝补破衣衫,她见到老张进屋,局促不安地立在那里。

张羊道:“这是我那婆娘。”他将炕边的孩子推进去,收拾出些空处来,招呼老张与庆川:“快坐,坐。”

妇人抱着针线筐掀帘出去了,庆川好一阵,方适应了屋内的昏暗,见老张坐在了炕边,便跟着上前坐下了。

张羊坐在了妇人先前坐的木桩上,感慨地道:“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们啊!”

老张说可不是,他三言两语说了这些年的遭遇,道:“我这次领着庆川回来,是想去父母坟前上个坟。”

一个孩子扑在了庆川的背上,他怕孩子摔着,忙反手将他抱住,解开一个包裹,拿出了里面准备的点心。

点心是在镇里的铺子买来,结实的杂面馍馍,里面加了糖,油。

当时庆川想在府城买,老张拦住了,说是府城的点心贵,不划算。财不外露,能防则防,镇里的点心就足够,方符合他们的身份。

几个孩子看到了,止不住口水直流,呀呀叫着,扑上前伸手就抓。

庆川忙分着点心,“都有,都有。”

张羊搓着手,道:“这般贵重的点心,让老张破费了。”

老张叹了口气,道:“我是做下人的,买不起甚贵重之物,难得主家允了,千辛万苦回来一趟,总不能空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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