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不是一个很能熬住邪.念的人,而这一份作祟的用物,很灼手。
偏偏她顺从他心意,能稍稍使其安宁。
只是沈香会受累, 她不能总这样纵容谢青。
这个也要教吗?她有点为难。
沈香只想试试看,用旁的法子帮他纾解躁意。
于是, 沈香轻轻吻了一下谢青的唇, 又低下头, 咬了一下他挪动的喉结。突起的一块,润着玉光滚动,也勾走她的神魂,很难说, 是谁在欺负谁。
“我们进屋里好吗?这儿太冷了。”沈香伏在谢青的肩头, 啜泣着, 小声同他说。
谢青很显然忍不到回寝院的时候,只能委屈沈香一回, 在书房尽享饕鬄盛宴。
书房门阖上,烛光也被一记手刃熄灭。
谢青占有.欲过强, 不愿让交叠的人影悬浮于门窗上。
他甚至毁去了神像的一双眼。
沈香是他的私物,除了他,谁都不许观瞻。
谢青这样的煞气,也就她能尽数收下,尽数容忍。
身外之物无足轻重,所以全可摒弃。
沈香终是感受到他人掌心的力道与温热,忍不住依附与攀缠,主动做人的附庸小国。
是雨声吧,明明这样燥闷的夏夜,居然下起了雨。
全都打湿了。
再来点雷声助兴更好,于是闷闷的一声,此起彼伏,压制了雨意。
格外动听。
谢青食髓知味,复而想起——沈香不会是为了任平之才这样宠爱他吧?
她想着其他男人吗?心情又阴郁了。
谢青不满,杀欲渐重,作弄更狠了。
沈香被邪神摧折了一场风雨,待回魂的时候,手脚都没有气力。
好在郎君事后还是知道弥补的,眼下为她搓揉酸处,为她疗伤。
“还疼吗?”谢青担忧地问她,这一回,他衣冠是齐整的,仿佛只有她一个人不得体。
沈香理一理皱成一团的衣袖,意识到一件事……等一下,她归府后忘记换公服了,也就是说,谢青对着身穿肃穆公服的她,也能起不可告人的亲昵念头吗?
他、他……
沈香小声道:“公服脏了。”
“嗯。”谢青微笑,“浆洗了便好了,小香不必担忧。平日上衙门,不也总沾染墨迹……”
轻咳一声,郎君接着补充:“即便今日,横竖也不是祛除不了的痕迹。”
他为她想的法子很得体,只是总有哪处教沈香觉得不对劲。
毕竟,这些东西,和笔墨香又略微不同。
很教人难堪啊。
不喜的石楠花味,怪道都说这是用来制合.欢散的秘方,原是气息太相近了。
要熏很多次香才行。
沈香实在不知该如何说眼下的心境,她一贯觉着上峰是光风霁月的风骨文臣,直到她挨近了他,知他底下涌.动怎样的邪骨。
即便难为情,沈香还是问出了声:“您……从前在官署里就这样吗?”
“嗯?”谢青微讶,“这样?”
“我今日,还穿着公服,您就起了兴致。”
若谢青一贯对她感兴趣,禁不起撩拨,那他会不会从前就一直强忍着某些不为人知的辛秘欲.念?
她兢兢业业办公,将他视为上峰时,他其实就在想如何将她拆吃入腹了吗?
若真如此,那还挺……胆大妄为的。
谢青勾唇:“我一直知小香是小娘子。”
他不小心说了秘密,沈香也猜到了。
“是。”奸诈的郎君。
“也知你是我未婚妻。”
“嗯……”
“既如此,对未过门的妻子起一点非分之想,不合乎情理与道德么?”谢青郑重其事地答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