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娴半信半疑:“真的?”
萧元河最喜欢她圆眼怀疑不信的模样,伸手弹了弹她光洁的额头,“还不快去,我喉咙难受了。”
“要不再喝点姜茶?”卫娴吓了一跳,实在是被他生病吓怕了,明明平时生龙活虎的,一病就特别没精神,小模样可怜兮兮的。
“没有,不喝,你快去洗澡换衣服,我在床上等你。”
卫娴的脸瞬间红透了,白了他一眼,转身洗澡去了。
萧元河走出里间,到外间去,推开房门,外面就站着从小照顾他到大的夏福。
“哎哟,主子,你可不能这么吹风,赶紧的,到偏殿暖和些,老奴替你把头发绞干了再睡。”
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昂着头,背着手,大步走向自己之前住的房间,计划着等头发干了就溜回正房。
“对了,把我的被子搬到正房去。”
立刻就有人行动,直接把他的铺盖卷过去,还给他铺好。
他裹紧睡袍坐在炭炉边,夏福在他身后替他绞头发,圆脸笑眯眯的。
“主子晚了一天归来,王妃可担心了,午膳都没用呢。”
“去备些吃食来,我们晚膳也没用。”
守在门外的萧保宁和萧以鉴默默猜拳,谁输谁去备吃食,结果萧保宁输了,赶紧飞身掠去,备吃食可不能慢呀。
卫娴泡了个热水澡,人舒服不少,也精神了,换了件厚实的冬季寝衣,外套一件厚裘袍走出来,发现房里没人,但是看到床上多了床被子,她红着脸当做看不见。
她走出外间,迈出门槛,发现旁边花厅亮着灯。
这处暖阁烧的地龙,每间房都会很暖,最适合萧元河夜里饮酒赏月,花厅的栅窗一开就能看到天空。
“闲闲。”他就坐在圆桌后,抬眼笑着望她。
卫娴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他给自己取的小名,一时无言以对,默默往里走,做在他对面,
她其实也是饿的,正想着找些点心垫肚子,没想到他准备了热饭热菜,还都是她爱吃的。
萧保宁垂手低头站在角落,看着自家主子像个贪图享受的纨绔王爷,将王妃揽在大腿上,喂她吃鱼丸。@无限好文,尽在
真是没眼看!
吃饱喝足卫娴就犯困,眼睛睁不开,勉强洗漱收拾过后,躺在床上呼呼睡过去。
萧元河将她往里侧推,自己躺在外侧,侧着脑袋看她。
她不愿意的话,他是不会强迫她的。
“安心睡吧。”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心里一片柔软。
他实在没想到今天她会开着船去接他。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在她心里又更进一步了呢?她对谁这么好过呢?
想到这些,萧元河咧嘴傻笑着替自己盖好被子,平躺着闭上眼睛,实际上兴奋得睡不着觉。
今天还给她取了小字呢!
一个只有他能叫的名字,只属于他名字。
翌日一早,卫娴醒来,发现他乖乖睡着,没踢被子也没生病,睡颜安详,眉稍扬起,嘴角也是翘起,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平时都是她睡外侧方便起夜照顾他,结果昨晚她睡在里侧,这是不需要她夜里照顾的意思么?
她偷偷亲了亲他,结果,把人亲醒了。
“早呀,闲闲。”
起初她觉得这小名不好听,现在听着他哑着嗓子叫出来,还挺有感觉,有一种甜蜜呢喃的味儿,他叫的时候声音像是在舌尖滚动几遍,温柔缱绻。
“早。”卫娴想下床,但是不敢从他身上跨过去,只好躺着等他先下床。
谁知他躺着不动,她伸手推了推他,不知道摸到他哪个地方了,他闷哼一声,脸腾地红透,快速翻开被子蹦下床,跑进净室。
卫娴后知后觉,也闹了个大红脸。听到净房里传来水声,还有一些若有似无压抑哼声。
净房里,萧元河尴尬低头看着自己,暗骂:“叫你不争气,碰都碰不得了,简直禽兽!”
刚才肯定把他的闲闲吓到了。
他用力捏住自己,但是又不得其法,憋得难受,以往的法子也不管用了,看来,他以后再也不敢躺在她身边了。
卫娴等了老半天不见人出来,怕他出事,掀开门帘珠串,往里一看,发现他站在角落,脊背挺直,身上只穿着一套黑色的亵衣,修长的双腿也绷得很紧,双手举着,露出一截结实冷白的腰线。
“你在做什么?”卫娴红着脸走过去,把挂在屏风上的寝衣给他披上,威胁他,“生病就把你扔掉。”
大冬天的躲在净室做什么?虽说有地龙不冷,可也不能把衣裳都脱了。
“你把我扔掉吧。”
萧元河还陷在自我厌恶里。
“说什么傻话,赶紧的,快出来,等你用早膳呢。”刚才她早就在别的房间收拾过了,可是用的不是自己熟悉的洁牙粉,现在还有些不习惯,虽然也是吐气如兰,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真的不扔?”萧元河转身凝视她。
“不扔。”她很坚定的点头。虽然他小毛病一大堆,但是这个人还是有身为丈夫的担当,长得又好看,身份也尊贵,她又不是脑门被夹了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