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没事了没事了。”他轻轻拍着她的背。
两人紧紧相拥。
“我们不学了,以后坐马车就好。”他心疼地上下打量她。
刚才那瞬间他心脏几乎都吓停了。现在看她只是受了点惊吓,人好好的没事,他的心脏才重新开始跳动起来。面前之人眼睛红红的,像只可怜的小兔子。
他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哄人的语气更加熟练,“那是一匹疯马,不怪你,你的天赋还在,第一次上马就学成这样,很好了,特别棒。”
卫娴已经不相信他的鬼话,挣脱出去,咬牙道:“那才不是疯马,我要学,就它了。”
刚才只是她得意太早惹的事,骑马也没那么难。
“万一摔了怎么办?”怂恿她学骑马的人胆子变小了,她胆子却变大了,“有你在这里,我又摔不坏。”
一句话让萧元河心花怒放。
她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但是想学的时候就会很认真地去学,就像画画,她也用那股学画画的劲儿学骑马。
一连几天主动敲萧元河的房门,拽他起来陪自己骑马,起得比他还早。
这让尽圆尽方啧啧称奇,王妃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今天卫娴穿着淡蓝骑装,头发束成高马尾,一身干脆利落的打扮,兴冲冲地拽他回福王府,那里有一个更大的练马场。
最近萧元河真的去看过军马场,府里留着两匹好马,她一听说就想秀一秀自己的身手。
“你还不能骑大马。”萧元河睡眼惺忪地被她按住洗漱换衣,一顿忙乱,丫鬟们忙进忙出,看王妃把王爷按在铜盆里,还替他洗脸,两人感情越来越好了。
洗完脸,人也清醒了,当然还是不愿意带她去骑大马,哄道:“还骑前几天的小马吧。”
那种烈马他怎么敢让她骑。
但是卫娴自觉需要进步就要挑战高头大马,这才叫骑马。
萧元河说不过她,只好带她回去,好些天不回,偏殿的净室都挖好了,卫娴也有点好奇怪,跟进去望了一眼。
宽敞的殿阁分成三部分,用博古架分成里外两间,外间窗边摆着一张画案,靠近博古架摆着一张琴桌,上面有张古朴的琴,琴桌旁有边桌,上置花瓶,养着木槿花和白色的珠珍梅,布置得十分雅致。
她心下纳闷,怎么看这也不像是男子的卧房。
博古架之后的床榻铺着粉色锦被还有同色大迎枕,边上纱帘围着一方小池子,池边摆着紫檀的木柂与博古架,地面都是平的,不像别的卧房将内室抬高,净室下沉,筑以石墙,看着像是临时洗漱之地。
卫娴没好意思问,说不定他就是有些特别爱好呢。
“觉得怎么样,喜欢吗?”
萧元河带他走一圈,指着各处的家什道:“这些都是我亲手打造的,这大迎枕里面的棉可软和了,保你冬天也不冷。”
“怎么?”难道是让她搬过来这边住?
其实也不是不行,她是不能占着正殿。
“这是我给你挖的药池,其实最好不要用上,你的眼疾别复发才好。”
他转头瞥她一眼,又飞快移开视线。
“给我准备的?”卫娴愣住了。这是她没想到的。
萧元河又眉开眼笑道:“其实不当药池也行,可以当温泉池,有管子将热水直通进来,也不用人来来回回搬抬。”
他单独将火室封在隔壁稍间,想泡多久的池子都行。
“那你住哪?”她忍不住问。
“后面还有座院子,我住那里,正殿窗外不是有湖,就在湖边。”
离得远一些好,他还怕自己动作太大会吵着她睡觉。
卫娴大受感动,抱住他的胳膊,“王爷这么讨好我,是想做什么?”
“我本来就应该好好照顾你,怎么能说是讨好?”死不承认。
卫娴想到窗外那座院子好像推开窗就能看见,倒是正好的距离。
“那今天我送王爷一样东西。”
“是什么?”
萧元河充满期待,这可是卫六第一次主动送他东西呢。多好!
“给。”卫娴掏出卫国公替她准备的节礼,正是他悄悄放回她妆匣里的玉佩,上好的玉石雕刻,玉匠精心雕琢而成。
“这!”萧元河眼睛睁大,“给我的?”
他不敢相信这是送给他的,本来还以为是她心上人的玉佩,他还为此好些天睡不踏实。
“爹爹给的节礼,我也有一块,我们一人一块。”
卫娴拉他进正殿,翻出妆匣给他看自己那块,加重语气强调,“到我家去的时候,一定要戴上。”
这玉是一对的,父母希望他们能恩爱白头,玉佩为证。
“这是当然!原来是岳父给的,真好。”萧元河自己在那里傻笑,紧紧握着那块细腻的玉佩,“卫六,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虽然很高兴,但绝不给自己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