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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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戚王脸色也很不好看,他望着跪在下方的银仪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银仪并非一般的太子妃,她更是乌和王的女儿。更何况如今大戚与乌和盟约刚缔,乌和王又刚离大戚没多久。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传出苛待银仪公主的话来!

下方的大臣也垂首立了一片,没谁敢出了大点的动静来。

这事儿,不好办啊!

银仪伸出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用一种很浓的哭腔说:“回禀父皇,银仪刚刚来到大戚的时候,二殿下几次找上来门来邀约,又总是送我东西。可是男女有别,怎能私相授受?银仪每次都推脱了,可是二殿下还是不停的变着法子往银仪身边送东西。还竟是些胭脂水粉、玉石珠钗,总是惹人多思的物件!”

“后来,银仪嫁了太子殿下,心想这下可以清净了。可是二殿下还是不肯放手,总是私下派人传话给我。一会儿说会照顾我的生活,让我衣食无忧,安心做太子妃,一会儿又说我之所以能做太子妃而不是侧妃也是他的功劳……”

银仪说着口齿越来越清晰,哭腔都弱了。

一旁的沈却拍了拍她的后背,又悄悄掐了她一下。

银仪一下子反应过来,又“哇”的一声哭出来,听着就让人心疼。

“可是银仪心系太子殿下,更懂得出嫁从夫的道理,就警告二殿下再这样穷追不舍,儿媳就要告诉太子殿下,或者求父皇做主了!可是没有想到……呜呜呜……没有想到二殿下居然派人劫持银仪!还将我送到别院去,说……说什么金屋藏娇!”

大臣的议论声越来越多,嗡嗡嗡,像苍蝇一样。

“你说的可都属实?”戚王忍着怒火和头疼,勉强用一种正常的语气问道。

银仪伸出三根手指指着头顶,坚定地说:“银仪发誓句句属实,倘若有一句不是真的,就永世得不到太子殿下的爱!永远怀不上太子殿下的龙脉!”

沈却低下头抿着唇,心里想着银仪这个毒誓还真是……

大臣的议论声就更多了,出嫁女儿最看重的不是丈夫就是儿子,银仪居然敢立下这样的誓言,那得是多大的冤屈啊!

薛皇后脸色惨白,她站起来指着银仪,颤声说:“可、可是……你……你可有证据?”

适时,宦官尖细的嗓音响起:“太子殿下……押着二殿下驾到……”

戚珏走进来,一眼就看见跪在中央的沈却,他几不可见的皱眉,大步跨过去,一手扶着银仪,一手扶着沈却,将两个人同时拉起来。

他看着银仪说:“太子妃这是怎么了?竟哭成这样,有什么冤屈与我说来,定为你做主。”

而他握住沈却的手却微微用力,深深握了沈却的指尖一下。

沈却垂着眉眼,乖顺安静,而她的指尖却轻轻挠了一下戚珏的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专审是用来恶心人的吗?

一直审核不通过不让修改章节简直神烦!

☆、第93章 演戏

银仪分外委屈地扑进戚珏的怀里,她哭着说:“殿下,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银仪整颗心都在您的身上,是二殿下始终纠缠不清。银仪宁肯坏了名声也不愿意再这样暗中忍受了,呜呜呜……”

“儿臣是冤枉的!”戚玡挣脱开弦的钳制,他上前两步跪倒在地。

“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儿臣并非沉迷女色之徒,又怎么可能不顾礼制,做出此等混账事情来!”

薛皇后也急忙说:“陛下,您绝不可听信太子妃一面之词啊。再言,她并非我大戚女儿,谁知道是不是存了什么歪心思想要挑拨皇儿们的兄弟情义!”

戚王沉声问道:“你可有证据证明所言非虚?”

“当然!”银仪上前一步,“之前未嫁太子之前二殿下偷偷赠予的珠钗首饰,银仪一直留在身边。二殿下还曾赠银仪一个青玉的镯子,说是当年太后娘娘亲自赐给他的。他……他口口声声说着是送给银仪的定情信物!可以派人现在回太子府去取!”

戚王沉声道:“准。”

没过多久,一个精致的银纹漆木盒子被呈了上来,里面装着的正是一个青玉雕凤的镯子。

玉镯被呈上去,戚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当然认识此物正是当年罗皇后除夕时赠予诸位皇子时,赠予戚玡的几份礼物其中的一份。

戚珏目光扫过玉镯,凉凉道:“雕凤?二皇兄是否又有弦外之音?”

“不!这个镯子怎么会在她的手里?这个镯子明明早就丢了!”戚玡心里一直在想着这就是一个阴谋!

薛皇后焦急地说:“既然你说这是你与太子大婚之前二殿下赠予你的东西,毕竟是大婚之前的事情了,而你嫁给了太子之后居然还一直留着此物,究竟又是何居心?”

“因为……因为它好看啊……”银仪有一点慌乱。

沈却微微垂首,用帕子掩着唇畔轻轻咳嗽了两声。

银仪一惊,急忙说:“我这里还有二殿下当初写给我的书信!”

书信这种东西有了笔迹可辨,可就比一般的信物更能说服人。

薛皇后的目光有些犹疑,她望着下方的银仪,目光又扫向一脸颓败之色的戚玡,心里一时也搞不清楚自己这个儿子究竟有没有干出这样的事情来?毕竟在六七年前,戚玡的确有过一次看中朝臣爱妻的事情……

就连薛皇后都有些怀疑戚玡了,更何况别人?

戚王冷声说:“书信在何处,快去取来。”

“书信在这里!”银仪取出袖中的帕子,用力一撕,将帕子撕开,抽出里面的两张薄纸。

小太监接过书信呈上去,那上面的淫巧诗句分明就是戚玡的笔迹。

大臣中有戚玡自小的恩师太傅,他接过书信查看,连连摇头,满面悲怆:“是老朽教导无方啊!”

看着那些大臣指指点点的目光,戚玡整个人失去了思考能力,他跪地爬行到戚王身旁,抱住他的脚,发颤地说:“皇儿真的没有做过霸占弟媳的事情,绝对没有啊!”

薛皇后也跪地求情,说:“陛下!这件事情一定是误会,就算皇儿曾经心系太子妃,那也毕竟都是银仪和太子成婚之前的事情了。臣妾相信皇儿也是什么都没有做过!这件事情臣妾是知道的,是……是皇儿觉得这些年和太子之间的兄弟情谊太过浅薄,所以想要宴请太子和太子妃过府作客,要不然……要不然也不会将沈家三姑娘也请过去!皇儿做这些只是为了缓和和太子的关系啊!”

薛皇后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看向一直静静立在一侧的沈却,惊讶地看见肆意的泪水划过沈却如瓷似雪的脸颊,她竟然不知道在那儿默默哭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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