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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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易北和江梨可以掌控的所有铺面的经营都不错,人际关系的局面也已打开,准备已经做足,好戏终于可以开锣了。

化名林臻的近卫军小哥,挺着大肚子,驾着超豪华骡车,一路高调,铺张进城,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当地牙婆,看地买房,指挥仆从扫洒,安家落户。

为了逼真起见,曹仝还特意给小哥配了个媳妇儿,至于这个媳妇儿是怎么同意牺牲名节来配合演戏的,易北就真的不知道了。

不得不说经历过几个月的行商经历后,近卫军小哥简直就是从内而外蜕变了一层气质,虽说易北是特意选了个性格开朗能说会道的人来干这个差使,但到底是跟一群侍卫待久了,行事说话不免带着些行武气息,如今再回来,说话间圆滑热络,活脱脱一副精明商人的典范。

安家落户的第二天,近卫军小哥的拜帖就通过谢老爷,递到了易北面前。

说是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只好请德高望重的谢老爷代为出面,请城中富户吃饭,也算是认个脸熟。

谢老爷和易北说起来,也说这是个很上道的年轻人,想来安乐郡做些小生意,并没有说别的。

郡守则表示这种事情是对安乐郡有益处的,只要银钱到位,他绝不阻拦。

地头蛇们对于新来的商户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毕竟生意人人都要做的,总不能来一个就如临大敌,更何况如今这个人是这么的上道,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

近卫军小哥的动作很快,各家吃酒送礼转了一个月之后,兜兜转转,终于溜达到了盐田边上。

恰巧那天易北兴致来了,请了以谢老爷为首的一干富户外带郡守来府中听戏,几乎没有人知道林臻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似乎是一夜之间,这个外来的富商就真的收到了安乐郡中盐户的盐,并且迅速安排了车马,贩往别郡。

谢老爷一脸懵逼,先是查点自家盐户,没发现有人卖盐,又问了好几家散户,得到的回答也都是没有。

但林臻运盐出城是在城门口被查到了的,众目睽睽,根本不可能作假。

易北作为地头蛇们的老大,在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找了谢老爷上门,点醒他须得注意,林臻这么轻易就弄到了盐,而且数目不小,肯定是城中商户的散户出了内鬼,必须要小心,若有什么需要帮忙或是文书要签发的,郡守大人若是一时半会儿不得闲,就只管来找自己,自己亲自给他行方便。

这正巧说中了谢老爷的心思。

于是,谢老爷千恩万谢谢过王爷,回家严防死堵,以免盐权被分,自己被家族抛弃。

毕竟没钱没权之后的生活是很恐怖的,泡在蜜糖水里,就算是受制于人也比去吃糠咽菜要好,新来的林老爷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来路,果然还是要着人去查一查的,万一是对头派来迷惑自己的,那就真的要好好打起精神来应对了。

第132章 收盐

谢老爷还没查出来林臻到底是个什么底细,很快新的消息就又传了进来。

在一次乡绅们的聚会上,新晋的林老爷在被问及生意如何时,满面春风的和大家说多谢照顾,盐因为收得便宜,所以也就没卖太贵,虽说成色不太好,但百姓似乎也没管那么多,吃着没出问题,看着便宜也就争着抢光了,一次下来虽说没挣多少,但到底开了个好彩头,也是众位前辈帮衬的缘故。

一干老爷们的内心大概是把林臻骂得是狗血喷头,表面上还得维持最基本的风度,一个两个笑着和他说恭喜,什么年轻人前途无量之类云云。

也有人旁敲侧击的问过林臻,到底是从哪些盐户手中收到的盐,结果统统被林臻打马虎眼糊弄了过去,无论怎么灌酒都吐不出一句实话来。

只恨不得让人捏着脖子把他倒提着,看看能不能倒出真相。

谢老爷看着席上大家强颜欢笑的觥筹交错,只恨不得剥了林臻的皮,看看他内底子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

安乐郡的盐业一贯是被世家掌控得牢牢的,小商户们最多是跟在后头捡些馒头渣吃,到底掀不起多大风浪,如今林臻陡然从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盐户那儿买到了盐,若不是出城时被查出来,简直就是已经瞒过了谢老爷的眼睛,这让他如何不怕。

内鬼,一定是有内鬼。

还是说,钱庄那些人已经猜出易北新开的钱庄和自己有关,所以也培植一个势力来打击报复?

又或者是哪个对头起了夺权的心思,又不好亲自出手,所以偷偷培养了心腹?

可能性太多,而他除了能知道林臻从前是在益州做生意之外,其他的竟然一律都查不出。

所有的线索到了益州就断了。

但若是现在让京城知道了安乐郡的盐业很有可能会出现问题,鬼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如果谢相决定另行派人来管理盐业,自己好不容易挣下的这份家业,一夜之间就要拱手让人,这让他怎么能甘心。

一定要瞒住,绝不能让晋商知道这个消息。

谢老爷不敢动用谢氏一族本来的力量,又要费心瞒住晋商的消息网,还要分出人手偷偷去查林臻的来路,只觉得焦头烂额,糟心不已。

怎么,那人什么来路,查到了么?

席散归家,谢老爷被堵得不行,又不想回去面对晋商那张看似为你好,实则不停盘问打算的脸,顺脚就去了陈管事的钱庄,恰巧易北也来清账,便也把谢老爷请进内室,一项一项让陈管事顺带也算给谢老爷听。

谢老爷压根就没有听这几个钱的心思,草草给易北行了礼,颇为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老了,老了,到底不如年轻人,前途无量啊。

易北皱起眉头。

什么来路,从哪儿来的,从前在哪里做什么,总归是要个出处,这人不会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也没得从天上掉下来,谢老若是放心,本王替你去查查?

谢老爷一声长叹,摇了摇头。

到底是草民人微言轻,实在是查不到这人来路,只知道是从益州来的,从前做了些纸张生意,怎的会突然跑来安乐郡卖盐?再想往下查,竟然什么都查不到了,是草民无用。

易北便很是同情的拍了拍谢老爷。

家大业大,总有些掌控不了的东西要去平衡,本王若是在京城,只怕还没这么自在,谢老独自在安乐郡,又掌了盐权,私心说句不好听的,只怕谢相也有些忌惮吧。

谢老爷看了易北一眼,没有否认。

王爷英明,见事清楚。

易北很是认真的想了想。

益州的话,倒是不太明显啊,太子在益州有人,易贤也有,若说是京城的争斗也不太可能波及到这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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