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郑中国立马打开车门下来,他接过酆荀,一接触到少年的身体,郑中国就知道少年病得很严重,话没多说,他让严格立马上车,先去医院。
严格打开后车门,帮忙扶着酆荀躺在后座上,然后坐上车,轻轻把他脑袋放在自己双腿上。
酆荀这会儿进入了昏迷状态,身上发着冷汗,眉头紧紧地打着结,鼻尖的呼吸急促,嘴唇却死死的抿着,唇口发白。
严格左右看了看,焦急地问:“小姨夫,车上有没有水?他,太烫了……”
郑中国打开副驾边的储物盒,递了瓶矿泉水给严格。
严格打开水瓶,用瓶盖倒了点水,试图打开他的唇缝,把水喂进去。
酆荀不知和谁在较劲,死活不张口。严格掏出一张纸巾,用水打湿,覆盖在他脑门上,然后冲洗了下食指,沾着水,触摸上酆荀的嘴唇。
一点一点,食指慢慢打开他的唇缝,滑了进去。
严格心惊他唇齿间滚烫的温度,轻轻地敲了敲他的牙齿,想要他把封闭的齿缝打开,另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庞,想让他放松,柔和下来。
这样持续的动作,大概做了三次,酆荀整个身体不再紧绷,他好像感觉到自己口中有什么东西,无意识地舔了一下。
严格抽回被酆荀火热舌尖舔过的食指,受惊过后,自己也有些失神,慢慢地把食指放入自己的唇间,舌头慢慢地靠近……
“格格,我们到医院了,快下车,我有个朋友在急诊室等着我们。”郑中国投过后视镜瞥了眼严格,说道。
“好的,好的。”严格咬了下自己的手指,让自己打起精神,最后不放心地摸了下酆荀的脸,果断的下车。
郑中国在车上就联系到一位医生朋友,很快安排好病房,进行就诊。
降温,消炎,退烧等一系列药打下去后,酆荀的体温没有之前那么吓人。在打针的时候,医生已经发现酆荀背后的伤口,整个背部密密麻麻遍布着鞭子抽的伤口,只有一部分简单地上过药。
医生记录病情的笔一顿,让护士继续给他挂着水,然后给他清理外伤。
等处理好酆荀的病情,医生走出病房,问郑中国:“要不要帮忙报警?”
“报警?”郑中国被问住了,“那孩子不是发烧吗?为什么要报警?”
“他是伤口感染引发肺炎,所以带有发烧的症状,真正的病因是背部人为抽打的鞭伤。”医生语气冰冷,“他可能被家暴,背后伤口看来,不止一次了。”
医生只是给出自己的建议,那样的伤口,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太残忍了。
郑中国看向严格:“格格,你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吗?”
严格摇头,她突然想起来,酆荀第一次来直接家里,也是让自己帮忙上药,那时候,自己只是以为他和人打架……她的脸色发白,一种夹杂着悲伤、无力与自厌的感觉从心底里冒出来,化成一滩水,给她浇了个透心凉。
郑中国见严格也不知情,打开手机,准备拨打高一零班班主任电话。
严格说道:“小姨夫,我们,能不能等他醒了,再和李老师联系?之前有发生点事情,李老师估计还在处理其他事情,我们先等酆荀醒了,先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行吗?”
郑中国仔细地看了眼严格,按下了电话。
“小姨夫……”严格着急地拽上了他的衣角,“别……”
“嘘——”郑中国让严格放松,“我给你小姨打电话,你们老师可以暂时不通知,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必须通知你小姨,懂?”
“嗯。”严格松开手。
她知道小姨夫的意思,也是,自己这一路,根本没办法隐瞒对酆荀的关心,与爱护,还有,喜欢,或者说,是爱。
她走进病房,看着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终于能够安稳睡着了的酆荀,坐在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第53章 小姨问答
方景秀到的时候,酆荀还未醒,严格守在床边,趴着也睡着了。
她手里提着粥和一份午饭,轻轻把东西放在一旁的桌方景秀到的时候,酆荀还未醒,严格守在床边,趴着也睡着了。
她手里提着粥和一份午饭,轻轻把东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对郑中国勾勾手指,关上门,两个大人站在病房外交流着。
方景秀问:“什么情况?躺着的男生和我们格格……”
郑中国说:“暂时我不下定论,等你来问吧。”而后想了想,又补充道:“男生背部伤口引发高烧,我中午校门口碰到他们,就载来医院了。”
“两孩子还没吃吧?先喊起来吃点东西再睡,下午肯定要请假的,你给他们班班主任打声招呼吧。”方景秀说着,然后再次推开病房的门,拍拍严格肩膀,“格格,醒醒,醒醒。”
严格睁开眼,看见是自己的小姨,立马站起来,“小姨,我……”
方景秀笑着打断她的话:“乖,先去洗洗脸,吃点东西,不着急,我们等会儿慢慢聊。”
严格从洗手间回来,打开小姨带来的食物,吃了几口,就放下来筷子。
她现在,着实没什么胃口。
方景秀若有所思,理解的帮她收拾着碗筷,旁敲侧击道:“格格,今天这件事情,你有什么可以告诉小姨的吗?”
严格从前几天开始,就想了很多,如今,她心中已经有决定,被小姨这么一问,也不想隐瞒,或者躲闪,她说道:“小姨,他叫酆荀,是我的……男朋友,我们正在谈恋爱。”说完,压在身上许久的包袱,都散了。
方景秀意外于严格的坦然,她抬起杯子喝了口水,面不改色地说:“好,你们的关系我了解了,还有其他的吗?”
严格想了想,把聚会的事情和今天早上办公室发生的情况都说了,言及酆荀生病时,补充道:“酆荀他父母都不在了,以前是跟他外婆住,他外婆去世后,就被他爷爷接回酆家了。”
方景秀问:“酆家?是那个年初飞机失事,长子去世的酆家?”
严格点头。
两人都压低了嗓子说话,伴随着挂瓶中一滴一滴的水珠滴落声。
液体顺着输液管流动,从针孔流入酆荀的血管,他的手指微动,耳边的说话声突然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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