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他道:“不然我等你吧,我就在我们教室上晚自习,等你这边完了我来找你。然后再回你家。”
那时候回徐简家,就是要住下了。不过孟正宇不在家,孟辛还是有信心在电话里说服何舒碧的。
上课铃打了,徐简小声匆匆道:“也行,这边完事了我来找你。”
时间也耽误不得了,孟辛看徐简找了个座位坐下,帮他们把后门关上,下楼回了对面自己的教室。
高二虽然还不用上第二节晚自习,但住校的人都喜欢在教室待着,写作业也好复习也好,比寝室方便许多,学校也会在这个时间里开放一些教室,不断电,到了时间就有负责的老师来锁门。
4班的教室就是其中之一,孟辛一直走读,倒是第一次踏进自习的教室。教室里人不少,但也没坐满,孟辛的书包没拿走,罗然媛却坐了他的座位,和程成头挨着头在说什么。
一般人都会选择单独坐,以免被打扰。玩得好的女生和女生喜欢坐在一块,而一些男女也坐在了一块儿,像程成和罗然媛,时不时靠得很近地互讲一句话,那气氛看着就不太对。
孟辛多看了两眼,有些意外。
他生活在他和徐简的二人世界里,两耳不闻窗外事,这时一看,才知道原来他们班上已经有几对鸳鸯了。
然而这也不关他的事,他没让罗然媛让座位,拿了东西另找了处坐,把最不喜欢做的英语卷先拿出来做,今天又要做到完形填空,这个是最烦的。
旁边坐下了个人:“孟辛,能不能帮我讲一下这个题?”
孟辛开始都没反应这是在和自己说话,直到手臂被人用笔捅了捅,他才不耐地问:“干什么?”
谢薇薇的表情有些奇怪,把物理卷子往他面前一放:“帮我讲道题,谢谢了。这教室里物理考得高的我就只认识你了。”
许久没有被人问过题了,孟辛瞅了瞅谢薇薇,拿过卷子,这大概是谢薇薇哪里找的教辅,题其实也不难,就是复合型的,要考校的东西比较多。孟辛这些背得熟,用笔在上面把要用的公式和定理按照顺序列了出来,就扔回了她:“自己看。”
谢薇薇一看,似懂非懂的,可也没再追问题的事情:“我说你怎么来上自习了啊?要住校了?”
孟辛埋头看英语去了,懒懒地道:“又没规定走读的不能来上自习。”
他这么明显不想理人的态度,让人和和他讲话就是讲不下去,谢薇薇无语地回到后面的座位:“感觉每次都是我热脸去贴他……”
后面的话有点不雅,谢薇薇没说出来:“你怎么非要让我去问他啦?”
余楚手里是一本政治教辅:“你不是说他是物理考得好吗?问他最保险啊。”
“他也没写解法给我嘛。”谢薇薇抱怨道,只能对着参考书的答案和孟辛写的定理一起捋思路。
孟辛好不容易伺候完了英语大爷,再翻出化学作业,把所有科目捋了一遍后,他伸了个懒腰,抬头看了看教室黑板上方的钟。
8点32。
徐简那边是9点下,孟辛收拾东西,用脑子的时候就会特别容易饿,一个晚自习上下来真是又冷又饿,特别是一直在写字的手,握拳放开的时候关节都是僵的。
他背着书包,小跑出了学校,校门外的小贩捞完放学那一拨都撤了,但是街边的商铺还开着。孟辛看了一圈,买了一大杯关东煮,赶在下课前冲上高三的教学楼。
徐简是第一个出教室的,围巾都没戴好,边走边在围,看见捧着大纸杯的孟辛就是一愣:“你怎么跑过来了?”
两人都说过我来找你,到底是上自习的孟辛快一步,他把关东煮塞给徐简:“冷不?先喝口汤。”
听讲时不怎么觉得,一出教室徐简才觉得是有些冻,热度透过杯壁让手指好受了不少,他低头喝了一口热汤,只觉得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里面放了辣椒?”
孟辛端着还没尝一口就巴巴地给徐简送来了:“我让老板放了小米辣,暖和,太辣了?”
“刚好。”又烫又辣,徐简忍不住吸了口冷气,又喝了口,递回孟辛,动手把自己围巾围好,“你先吃。”
孟辛买了满满一杯,不和他客气,用一次性筷子夹了好几块蟹肉棒和牛肉丸。杯子里还插着一双筷子,徐简就用那双。
两个大男生就站在挡风的楼道口,额头几乎碰在一起,吃着一个杯子里的东西,都被辣得鼻尖出汗。
徐简吃了几筷子就全让给孟辛了:“你这围巾怎么系的?怎么是个疙瘩?”
因为徐简的坚持,孟辛上学也戴着那条围巾,但他不太会系,每次绕两圈打个结就完事。
孟辛擦了擦汗:“系上了就可以了嘛,还是很暖和啊……”
徐简腾出手帮他整理,孟辛还在孜孜不倦地吃关东煮,他都要笑了:“你能停一会儿吗?”
刘胡菲缠着老师问问题,慢了有十多分钟,走出来也冷得打颤,看到孟辛还有点奇怪,但一扫到徐简就明白了。
本来她和徐简的关系已经有些疏远了,但是今天听了一晚上竞赛题,这班上也只有他们俩是认识的,她也忍不住搭话:“这些题都超纲了吧。”
徐简帮孟辛弄好围巾,转过头道:“本来就是竞赛里的,难点也正常。”
刘胡菲问:“你听懂了吗?今晚上讲的。”
徐简道:“还行吧,吃完了?”
孟辛把汤一口喝完,顺手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三人一起下楼,刘胡菲道:“你们围巾一起买的?”
他们俩一进教室就脱下了,并不打眼,这时两人都戴着才叫人看了出来,徐简道:“对。”
刘胡菲道:“挺好看的。谁选的呀?是你吧?感觉应该是你挑的。孟辛之前都不戴围巾的。”
孟辛落后了一步,听着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脸似乎被风吹得都冷了。
过年时徐简千里迢迢跑来就为了一句“想你”,孟辛就意识到一些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也有点不敢多想。
然而现在看到刘胡菲这个明显对徐简有意思的人和徐简聊得投机,他就十分焦灼,这焦灼来得不讲道理,却又不受控制。
他为什么不高兴呢?又凭什么不高兴呢?
刘胡菲取了自行车先走了,徐简骑着车走到发呆的孟辛身边:“你怎么了?”
看着徐简询问的目光,孟辛又觉得自己挺傻的,他揉了一把脸:“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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