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唉。这大过年的。家家都在吃团圆饭。可怜我儿子在那里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沈院长老泪纵横。他一直以这个儿子为荣。可是他儿子突然从天上摔到了地下。“沈泽肯定是被连累的。他只是一时糊涂啊。”
江浩拍拍沈院长的肩膀。好心劝道:“这件事牵连太大。全国人民都在关注着。你们唯一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走出医院。沈院长目送他们离开。人前他是风光无限的医院院长。但谁又能明白一个做父亲的心酸和无奈。乔心唯往后看了看。只见沈院长站在风口久久沒有进去。她忍不住好奇。问:“老公。沈院长的儿子怎么了。哎呀我知道这是军事机密不能问。但是你可以偷偷告诉我我绝对保密。”
看着她举着手信誓旦旦的样子。江浩笑了一下。“一看就知道你不是看新闻的人。”
“怎么不是……”心虚了。她平时只看娱乐八卦新闻。“雪山里信号不好。所以沒看。”
“还是美联的事情。沈院长的儿子涉嫌受贿被双规。新闻都报道了。他刚上任两天。只拿了美联一个高干的两条烟。处境很尴尬。”
那还真是尴尬。两条烟就让一个有为青年折腰。乔心唯感慨着说:“那沈院长确实要为他儿子喊冤了。”
路上车子不多。偶尔开过一辆也是速度飞快。都赶着回家过年。道路两边亮着红灯笼。树枝上缠满了灯带。到处都充满了年味。
“走。咱们回家过年。”
沈家。林采音等不及了在门口等。一听到声音。她赶紧开了门。
她看着自己的儿子。越发的瘦了。也黑了。这么冷的天也不多穿件外套。三十多岁了还叫她这个当妈的操心。还有她儿媳。怎么看怎么不满意。太瘦。太弱。身高也不够。跟江浩相差那么大一截。
江浩拉着乔心唯走到门口。乔心唯打起十分的精神喊道:“妈。我们回來了。”
林采音不满地打量了一下她。“你妈从小就饿着你吗。怎么会这么瘦”
“……”她尴尬地笑了笑。“呵呵。江浩的风衣太大了。所以显得我瘦。”
江浩将手往她肩上一搭。一副“不准欺负我媳妇”的架势。他调侃着说:“妈。你错了。她是看着瘦。其实摸起來很肉。”
“咳咳。”乔心唯一口老血咔在喉头。这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林采音白了他一眼。“沒个正经。”她摇了摇头。对乔心唯还是很不满。“进來吧。你们爸都等着急了。”
这是乔心唯第一次在江家吃年夜饭。菜肴之丰富自然不用说。味道也是上乘。江家专门请了酒店大厨來家里做的。可是她怎么都不自在。江志中江浩父子俩就是两尊雕像。严肃得很。吃饭都不聊天的。连喝酒碰杯都不讲话。诺大的餐厅客厅里。只有筷子碰着碗碟的声音。压抑极了。
忽然。江志中开了口。“身体沒大碍吧。”
乔心唯嘴里正啃着半截鸡翅。公公一问话。她立马放下筷子挺直了背脊。说:“沒大碍。”
“都怪你妈。沒事让你去军营干什么。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受得了那里的严寒。”
林采音:“是是是。老爷子说怪我就是怪我。”
乔心唯哪里敢当。她着急地说:“不怪妈。是我自己身体差。”
江志中看她紧张的样子。说:“在家里轻松点。想吃什么就吃。别拘束。”
“诶。呵呵。”
江志中转而又对江浩说:“这次去了以后别去了。那里不归你管。你就留在都城做你的事。沒什么放心不下的。”人老了。喜欢自己的子女呆在身边。即便不呆在身边。也不希望他们整天身处险境。
江浩:“明年有新官调过去。也用不着我了。”
这话说了一轮。又安静了下來。乔心唯默默地拿起筷子。继续吃。这菜太好吃了。她得把这段日子以來少吃的油水给补回來。什么生病要吃得清淡之类的。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吃完饭。两父子坐在沙发里看春晚。时不时聊聊天。她主动帮忙收拾碗筷。“妈。我來洗。都我來洗。”
“别。叫你一个病患洗碗我怕阿浩又责怪我。”林采音也是直爽的人。
乔心唯二话不说。拿了抹布洗起來。在景家的时候她也经常做家务。沒理由到了婆家就什么都不做。她洗碗可以洗得既快又干净。
林采音看她麻利得很。自己都插不上手。她想。今天若是哪个官家小姐。恐怕还得人伺候着。
“妈。洗洁精沒了。你把盖子拧开來。我手滑。”
“拧开做什么。有新的。”
“里面还有很多不能浪费啊。灌点水进去还能用一阵。”
林采音照做了。看來这个乔心唯。还挺勤俭持家的。
此时此刻。纪小海还在外头晃荡。他的手机之前一直在振。现在沒电关机了。死寂一般的躺在口袋里。
除夕夜。街上比往常要人少。但也不至于冷清。吃了团圆饭还出來溜达耍玩的人比比皆是。
成家的第一个除夕。他竟然不想回家。这是多么荒唐的一件事啊。
可不是么。自从和孙容瑄发生关系之后。他的人生。就此荒唐了。
他怀念过去与乔心唯在一起的七年。那是他们最最纯真的七年。是苦是甜都有人分享。
毕了业。上了班。升了职。有了一点小成就。他的心就开始膨胀了。他开始抵挡不了各种诱惑。
与孙容瑄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享受着偷情的刺激。他们说好了不能让心唯知道。不能伤害她。然。这种侥幸心理使得他越发的大胆。他低估了孙容瑄。低估了一个女人的嫉妒心理。
那天。当心唯打开房门看到他们一丝不挂地在床上交缠的时候。他知道这一切都毁了。他想弥补。他试着道歉。他求着原谅。可孙容瑄一张早早孕报告彻底打碎了他的梦。
怎么办。他只能往前走。一边是恨死他的心唯。一边是痴守的容瑄。他选择了后者。
结婚之后。孙容瑄开始暴露她的贪婪。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令她不满于现状。她开始攀比。她开始不满。那个孩子。是在他们第一次争吵的时候。她不慎跌倒而流掉的。
他们之间的感情。也随着这个孩子的失去而变味。
在这个举国欢庆的夜晚。他独自哭泣。冰冷的空气令他明白。要么离婚。要么死。
“喂。妈。我沒事儿。”用公用电话给家里打了电话。电话里满是孙容瑄那可怕的哭喊声。
“小海。你快回來。容瑄发神经病了。她说要烧房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