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我们来玩点好玩的吧。”韩泽将竹扇别在腰间,抬手卷起了自己的云纹广袖,他看着一脸惊恐的晚生,低声轻语,却说出了比毒蛇还要狠辣的话。
“从现在开始,你若忍不住痛叫喊出来,那可莫要怪我。”他不怀好意的瞥向花菱,缓缓道:“你每喊一声,我便叫人扒她一件衣裳,至于衣裳扒光后……毕竟这么多人,我们可以玩点有趣的事情。”
狱卒们一听,全都猥琐的笑着,看花菱的眼神就仿佛她现在就是身无寸缕。
看着韩泽面露寒光,拿着那根倒刺长鞭一步步走向晚生,花菱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甩开了两名狱卒,大步冲到韩泽脚下,紧紧的抱着他的腿。
“公子我求你放了他,求你放了他……。”花菱一边哭着一边哀求,“公子那日已用银子买下我了,从今天起我给公子为奴为婢绝无怨言,求公子放了我家相公。”
韩泽这才想起,那日自己确实花了五两银子,随即勾唇一笑,低头看着花菱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还真是有点惹人怜。
“那小美人不如现在把衣裳脱了让本公子看看,那日公子我可没看仔细,而且现在这么多人在这儿,也好让大家做个评判,若是……”
话还没有说完,韩泽腹部突然一阵绞痛。
莫不是晚上吃坏东西了不成?
他捂着肚子,看了花菱一眼,然后将她踹到一旁,忍痛对狱卒吩咐道:“都给我好好看着,本公子一会儿再来收拾他们!”
言罢,便脚下生风的向着茅厕疾驰而去。
☆、第二十一章
晚生的泻药总算是发挥了作用,各种意义上的。
临走之前,韩泽曾经放过狠话,等他解决完个人问题就回来收拾他二人,狱卒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去个茅厕也就个把工夫,于是谁都没有懈怠,一群人老老实实的等着韩泽回来,谁料这一等就是一宿,而且天大亮还没见着个人。
就算是这帮平日里凶神恶煞、被人称作活阎王的狱卒,实际上也是*凡胎,也是要吃饭睡觉的。前半夜因为韩泽吩咐说有犯人要送过来,所以谁都没敢擅离职守,也就谈不上什么休息,午夜时分韩泽闹了一场,又丢下了个烂摊子,更是闹得他们身心疲惫,现在恨不得直接扑到地上好好睡一觉。
最后,终于有人熬不住了。
“我说,咱们别等了,没准公子昨晚上直接回去睡了。”
大家一想,觉得此话有理,毕竟这世上没有人能蹲茅厕蹲的那么久的。
于是几个狱卒上前,把晚生从刑架上放下来,又捉了花菱,直接将他二人丢到了一间空着的牢房,之后各自散了回去睡觉。
但狱卒们估算错了一点,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蹲茅厕蹲了大半宿,只不过要付出一些代价。
当韩泽如释重负的从茅厕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面色惨白到都快脱了相。平日里风度翩翩的韩大公子,此刻伛偻着身子,头晕眼花双耳微鸣,连腿肚子都在打颤。
昨天晚上到底吃了什么,怎么就吃坏了肚子。
这是韩大公子思索了一宿、又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此时的他已无力去管晚生和花菱,只想赶紧回到自己温暖的床上,好好的睡一觉。
谁料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韩泽还没等走出茅厕方圆十丈的距离,就遇到了迎面走来的韩太守。韩太守一看儿子虚弱成了这个样子,心疼的要死,可他现在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去茅厕。
于是他匆匆的丢下了一句话,“去书房等我,有要事。”便一溜烟的跑进了茅厕。
韩泽颤抖着双手在书房里艰难的喝下了一碗小米粥,又借着小榻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直到临近中午才见到了自己的老爹。
韩太守比韩泽好不了多少,再加上岁数大经不起这么折腾,这个人都快瘫了。他坐在书案后,连喘气都觉得费力。
“爹,到底什么事,没事我要回去睡觉。”
“你个小兔崽子,成天除了吃喝就是睡觉,养你有什么用。”韩太守又大口的喘了几下,然后找了个相对舒服一点的姿势,继续道:“你可给我听好了,平日里你想怎么样都随你,但这段时间给我收敛一些。”
但对韩泽来说,老爹的话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他极其敷衍的回着:“行了行了,知道了。”
“臭小子!我在跟你说真的!这段时间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哪儿都不许去!”
看着自家老爹一反常态的样子,韩泽心中不解,“爹,到底怎么了。”
韩太守长长一声叹息,“我昨日接到消息,说是李忠将军就要来了。”
“来就来呗,又能怎样,不过是例行巡查,有什么大不了的。”韩泽嗤之以鼻,看来老爹是真的上了岁数,多大点的事,也能吓成这样。
韩太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事情岂是你想的这般简单,你可知李忠将军究竟是何人。”
“知道知道。”韩泽很是不耐烦,这李忠将军他也有所听闻,于是张口道:“不就是那个传说中用兵如神、屡建奇功的大英雄吗。他少年从军,一步步凭借自己的努力爬到了将军的位置,常年为国镇守边关,为本朝抵御胡人入侵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韩太守沉默不语。
韩泽不得其解,但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只是一个念想在脑中转瞬即逝。于是他仔仔细细回想了一下刚才自己说过的话。
用兵如神……
镇守边关……
抵御胡人入侵……
等等,这事情不对啊!
韩泽终于找到了要害。
以往朝廷也会定期派人来天水郡巡查一番,不过那都是些不入流的武将,这次怎么会派李忠将军来此,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莫非巡查只是个幌子,朝廷其实是想用兵出征。
眼见韩泽变了脸色,韩太守知道他总算想明白了,也算是有些欣慰,但也只是片刻的工夫,先前的那些忧虑又涌上心头,“泽儿,看来这次我们不得不做些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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