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林林用力掼上门,支着指着林赫怒骂:“你还有心思喝酒?这么些年,你是不是光长年纪不长脑子!”
林赫摆出那副算无所谓的样子,起身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又拿出一罐啤酒拉开拉环发出“吡——”的声,没喝两口就被林林劈手夺过,照着他的脸泼了出去。林林醺红着脸,此刻清醒了点,酒水顺着他的发丝和脸往下流,印湿了他的毛衣领口。
这次林赫却没有急得跳脚,而是对着林林嘲讽的冷笑,绕过他,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又脱下了身上的衣服,裸着白条条的上半身,坐回了沙发上,抬头看着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的林林,问:“林林,你这么端着过,不嫌累?”
林林站在那,危险地眯起眼。“你是要教我怎么活成你这幅鬼样?”
“瞿娜娜有多嫁不出去?你又把我当成什么了?以物易物,你们才是真的混账都不如。”林赫躺在沙发上,姿势下流。“什么门当户对,什么为我着想,都他妈是屁话。那么好的事,你怎么不自己脱光了爬瞿娜娜床上去,我告诉你,少拿我当借口。”
林林真的是忍无可忍,大步过去,几巴掌挥到林赫头上,林赫伸手挡开,林林揪着林赫的头发,逼他仰头看着自己。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清醒清醒!那个女人根本找不回来,我以为你作践自己这两年总能懂事,是我想错了。你根本就是一滩烂泥,你想堕落下去,没人能拉得住你!”
林赫不肯示弱,猩红着眼,狠狠地盯着林林说:“我怎么样?我现在很好,女人,只要有钱,要什么样的都有,我过得很快活。反倒是你,从小到大过的都循规蹈矩,你到底是为谁活着的?你的生活到底有什么意思?”
林林寒着脸,慢慢松开手,林赫用力甩开了林林的手。
整理好衣服,林林指着林赫连说了几个“好”恨恨离去。
林赫躺在那,动都不动,自言自语。道:“总得要你把我这两年吃过的苦,都尝一遍,才算公平。”
路晨星又去了一趟医院,这次是大白天去的。
可去了后才发现,阿姨早就出院了,问护士小姐也不知道去向。
出门打了个出租车,途径一个小商品批发市场,发现聚集了不少人,乌压压的,还能听到几声吵闹哭喊。
“哎,这自杀轻生的子女真是要让自己爹妈伤心死了。”出租车司机突然说,言语中不乏怜悯之意。“人说没了就没了,肚子里还带走个,白发人送黑发人。”
路晨星闻言急忙叫停。塞给司机一张五十的就赶紧下了车。
也不管那司机在车里喊着要找钱,路晨星隔着老宽的马路,小心看着车,一辆辆货车客运车带着巨大的车鸣声从她前后快速驶过,终于穿到了马路对面。
聚集的人更多了。
路晨星听到人群里还在争吵叫骂。
“你个老东西,给脸不要脸的。生了个小biao子,什么破烂货还想讹上我们家。自己女儿不检点,不知道怀的谁的野种,为了钱,这当妈的也够不要脸的。”人群里穿出一个女人尖酸刻薄的声音。
“你们胡说!我女儿是被你们逼死的!你们到现在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还要血口喷人,没有天理了!”这是阿姨的声音。
路晨星着急从人群中艰难地挤进去,就看到阿姨坐在地上,一头乱发,满身泥灰,手里还拿着一个只剩半张的示威牌,孤零零的面对三四个彪悍的中年女人,围观的人那么多,甚至都没有一个愿意去扶她一把的。
“阿姨!”路晨星叫了一声,蹲下去给阿姨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有没有哪里伤到?”
阿姨看到路晨星过来,眼泪涌得更凶了。“她们,她们这几个畜生啊!”
“你这个死老太婆,给我再骂一句试试!别以为年纪大了我就不敢打你!”一个穿绿色羽绒服的妇女瞪着眼,恶狠狠地指着阿姨吼道。
“你是她什么人?”中间一个穿红棉袄的妇女质问。
路晨星并不理会,掺着阿姨站起身后,对阿姨说:“先回去,你相信我,这事总会有个交代的。”
阿姨抹着泪,点点头,就要跟路晨星离开。
“站住!”
路晨星脚步未停。被从身后冲出来的两个女人揪住衣服扯着膀子甩得差点摔倒。
“事还没完!走什么?!”
“就是,你以为你这会心虚了想走了,我们这账就不用继续算了?我告诉你,你们这个行为叫什么,叫,叫——”
“污蔑!诽谤!”
“对!诽谤,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赔名誉损失费和精神损失费!”
“对!赔!不赔今天就别想走!”
路晨星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也是气极,脸色涨红,“要处理上派出所,警察怎么说,我们怎么做。”
“呦,上派出所啊,你以为派出所是你家你想去就去吗?”红棉袄的妇女尖着嗓子讥笑。“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家丑都不想遮,上赶子要给全市的人都知道,真是蛇鼠一窝。”
阿姨这会已经是被气得没了理智,扑上去和那个红棉袄的妇女扭打起来,另外两个妇女压了上去,阿姨根本就是挨打的那方,周围起哄的不少就是没有一个要去拉架的,路晨星不会打架,又不能眼看着阿姨在那挨打,还没碰到人,就被绿羽绒服的妇女一巴掌扇到了脸上,响亮无比,耳朵都嗡嗡作响,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揪住风衣扯到地上,骑在身上还要再被打,路晨星本能地伸手抓住妇女的手腕,却敌不过力气,还是挨了几下。
场面失控,极度混乱。
☆、第38章 派出所
胡烈是从监事会上半道赶去派出所的。那么重要的会议,胡烈交代了两句就匆匆离开了。着实让在场股东匪夷所思。
到了的时候,派出所的王队长熟络的和他握了手,又简单说了下情况。“也不是什么大事,口供都录完了,事情也交代清楚了,你可以直接带人回去了。”
胡烈客气地说:“谢谢王队长了,改日请你吃饭。”
王队长说着客气,带胡烈进了办公室。
路晨星低着头,坐在那,头发遮挡住了脸,可就单单是那么坐着,胡烈都能感觉到她在委屈。眼里也看不到别人,胡烈几步走过去,站到她跟前。路晨星低垂着眼睛,注意到眼前那双黑色的皮鞋,慢慢抬头。
看到胡烈皱着眉的脸,她就更觉得委屈,鼻子酸涩,刚才忍了半天没掉眼泪,这会唰的就全出来了。脸上鼓起的红肿,让胡烈没能下得了手去给她擦眼泪。一个转身,冷冰冰地问:“谁打她了?”
那三个妇人这会都缩在一边的椅子上装聋作哑。
“我再问一遍,谁打她了?”声音冷的跟冰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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