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他沉静如水,她气喘吁吁,落差太大,挫败!
是陆一楠,“林老师,其他三位老师商量说一起练习,效果可能会更好,想请您和宁唯一起过去呢!”
林墨白沉默了片刻,说了声,“好!”
于是宁唯跟在林墨白后头,跟小尾巴似的,低着头追着他的脚步出去了。
怎么办?是趁热打铁,还是……?
还是什么?她也想不出来,脑子一片乱,有些懊恼有人过来捣乱,又有些庆幸,庆幸还没有到达收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们直接去了2号演播厅,灯光都暗着,只开了一排日光灯,闫东阿兰和罗智原坐在前排观众席上,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看见林墨白,招呼了一声,“墨白,来来来。”
宁唯顿住脚,敏儿和谭铭凯正在吵架,看见她,立马凑了过来。
“亲爱的,缘分天注定啊,我们又可以愉快地在一起了。来,抱一个!”
“滚,厚脸皮!”敏儿横了谭铭凯一眼,“不是跟你说了吗,唯唯姐有男朋友,开奥迪q5的帅哥哥,你矜持点!”
“那就撬墙角呗,只要结婚证没拿到手,什么都好说!奥迪q5算个屁,我家车库的车排成排,奥迪q5给我家司机开他都不要。”
“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不上税!”
谭铭凯做了个撸袖子的动作,“小唯,说吧,哪个王八羔子跟我抢你,我去削了他!”
宁唯觉察到一道目光射过来,她一侧头,就看见林墨白,他正看着她,平淡的目光,只是微微挑了一下眉,宁唯就觉得心脏受不了了。她字正腔圆,一本正经地解释,“那个……不是我男朋友,以前的老板,昨晚处理一下我在公司的遗留问题。”
林墨白刚刚问的,她现在,算回答了吧?
她又一次用余光看他,他已经转过了头,侧头跟闫东在说话,不知道听见没有。
“哈,所以我们还是可以愉快地在一起!”谭铭凯说着要过来抱宁唯,被敏儿一把推开了。
“卧槽,你怎么可以做到这么不要脸的!”敏儿一脸惊奇!
“乖,小孩子不要说脏话!”谭铭凯拍了拍敏儿的头,“亏你还姓爱新觉罗,真是没礼貌。”
身高差太多,爱新觉罗·敏儿跳起来也没能打到他的头,气哼哼地别过头不理他了,跳走的时候,身后的蜈蚣辫一甩一甩的。
宁唯堪堪回过神,望着谭铭凯,很认真地跟他说,“首先,我比你大了三岁,我不大喜欢比我年纪小的,其次,昨晚那个不是我男朋友,但我有男朋友,我爱了他十年,从过去到现在,再到未来,我只爱他,不会改变。”
谭铭凯二皮脸似的笑容一瞬间凝重下来,“刚刚你特意解释的时候,我以为,我们是有希望的,人都是会变的,就算你现在不喜欢我,以后说不定也会喜欢,别急着拒绝……小唯,我是真的……”
宁唯打断他,“我不会变!”她的语气是笃定的,夹杂着她一贯的果断和不留余地。
大概是她的语气太强势,谭铭凯的眼神和脸色都渐渐变了,他这幅样子让宁唯有些不适应,她搓了搓手,语气和缓了一些,“所以,别再开玩笑了,我会觉得很不自在。”
谭铭凯面色的怒气渐渐浮现出来,“骗我很好玩吗?我特么处处哄着你,逗你开心,你现在才跟我说你有男朋友,你特么男朋友在哪?哪?拉来我看看啊!你是觉得想跟我玩的时候就勾勾手指牵着,不想玩的时候就踢开,我也拿你没办法是吗,还爱了十年,可别逗了!”
宁唯皱起了眉头,“你冷静一下再跟我说话。”
说完,她转身走了,谭铭凯踢了一下身旁的钢架,“咚”的一声,回声绕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过来,他丝毫不在意,宁唯没理会他,一个人走到很远的角落里坐下。
她有些难过,来这边,刨除别的不说,谭铭凯是很照顾她的,给了她最真的关怀,和最完全的信任,比赛中途不少人都怀疑她是因为温世荣和林墨白的关系才晋级,可只有敏儿和谭铭凯完完全全地相信她。
说不感动是假的,可她只是把他们两个当做朋友,谭铭凯那个纨绔公子哥儿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认真的,宁唯一直觉得他只是爱玩爱闹,剪了他的衬衣过去道歉赔偿的时候,他无所谓的说,“破衬衣罢了,你要我送一沓给你,想要别的也可以,比如我的平角裤?”
宁唯因为他这个过分的玩笑,差点掰断他的手指。
现在呢,他这个样子闹得她堵心,她觉得是自己错了,她应该一早沉下脸,说清楚。
是她心软不想把话说太硬,才让他以为是她欲拒还迎。
谭铭凯的话伤到她了,她觉得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个心机婊,欲拒还迎,故作矜持!
可是明明不是。
她坐在黑暗的角落里,默默地擦着眼泪,她朋友不多,维持一段关系对她来说太过费心力,这么多年,也就一个萧嘉意,一个霍祁东,本来她以为谭铭凯会算一个,可这一个正在恶意的揣测她。
她很难过!
没多久,身旁的位置有人坐下来,借着远处微弱的灯光,宁唯看见林墨白的侧脸。
刚毅的,棱角分明的,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目的。
他揉着眉心,一夜没睡,这会儿眼都是疼的。
“你们谈完了?”宁唯的声音带着刚哭过的颤抖,掩饰都掩饰不住。
“看你脸色不对,过来看看。”林墨白的声音带着让人心尖颤抖的磁性,他觉察到了她声音的不对劲,靠近她,捧着她的脸,仔细看她。
“哭了?”
宁唯吸了吸鼻子,“没事,就是刚刚拒绝了一个富二代,富二代大概觉得我拒绝得太不清纯,太做作,所以就言语攻击了我一下,也不是大事,就是觉得有那么点难过。”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
只有他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带着叹息,“这么多年,你还是学不会拒绝人。”
“我以前有吗?”她并不大记得。
“嗯,十七岁的时候,你向人请教如何拒绝我,纠结得都快哭了,我不忍心,只好先放开你。”他的声音轻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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