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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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天往嘴里扔了颗化的黏糊糊的水果糖,这伙计就不能安静一会儿么。

队里的人没事的都去吃饭了,一行人将近二十个,半数都光着膀子,惹得路上来往的人好奇的观看,等到了烧烤店里让老板组桌子搬椅子又是一通喧嚣。

金多宝就坐在烧烤店对面的麻辣烫,抬眼就能看到邱天,毕竟在一群吹牛打闹不穿衣服的人里,安静的并且是衣衫齐整的坐着的就他一个。

她挑了串丸子吃,咬破的瞬间才发现是夹心丸,热油喷出来烫的她抽了张纸巾就赶紧吐掉,舌尖舔着口腔上颚,牙根处好像烫破了皮。

她皱着眉头,犹豫的看了下手边的那罐加多宝,自打这个东西出名以后她没少被同学拿着逗乐,高三那年压力特别大,有天晚上她又被一个男生喊“加多宝”,压力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坐在座位上就哭了起来,不出声的哭,坐的笔直,看着黑板上老师画的那堆山谷山脊哭的停不下来,吓得那个男生差点给她跪下,就怕她忽然想不开跳楼什么的。

那天她是哭着回家的,男生就跟在后头跟了一路,跟到她家门口的时候自行车都来不及停就赶忙跑到等在小区门口接金多宝的妈妈,惶恐的说着自己把人给气哭了,倒叫金妈给安慰再三说没关系。

后来金爸说要去给女儿改名字,金妈不同意,多宝这个名字是金家爷爷取的,说是大俗即大雅,而是男女都能用,金多宝还没生下来爷爷就病逝了,这个名字是他给孙辈留的唯一纪念,不能随便改。

金多宝哭过了也就消气了,也不再提改名的事,只是每次看见气哭她的那个男同学都要瞪两眼。

“咕咚咕咚”两口下肚,热辣的口腔里很快就弥漫着一股清甘气,连破皮的地方都疼的不那么厉害了,她还是头一次喝这个饮料,没想到意外的好喝。

喊了老板来数了签子,交上钱就打算撤退,临走前忍不住又看了对面路边一眼,这一眼正对上邱天看过来,他若无其事的冲她笑笑,金多宝却有种被人撞破偷窥似的局促,点了点头就赶紧离开了。

目睹她离开的除了邱天,还有吃毛豆的王希临,“哎,那不是你女朋友么?”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小心毛豆呛到鼻……”

“吭吭吭——”

“你看,我说会呛到鼻子里的。”

王希临狼狈的抽了一堆纸巾擤鼻子,觉得队里的这个新队员真是神他妈乌鸦嘴。

无所事事的金多宝似乎找到了一种可以把假期过得丰富多彩的方式,她决定每天下午都要去操场看球,除了邱天以为,另一队的那个前锋好像也挺帅的?

美色能加餐,趁着假期补补肉,省的她妈总念叨她平板。

可惜在这个决定做出的第二天,她就再没有见到过对门那个可爱的男孩子了,虽说吃的挺多还挺不客气还送她加多宝,可是长得帅啊,长得帅的男生有点儿缺点也没什么嘛。

操场上还是有练球的,但都没那天比赛的状态,松松散散的玩儿而已。

她躺在床上下了个最近很火的手游玩,玩到不充钱玩不下去的时候就给卸载了,她记得有个作者说“免费玩家也是游戏商提供给人民币玩家的一种服务”。

想到作者这个叫人又爱又恨的名词,金多宝忽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伸手拉过笔记本,盘腿靠着床头坐好,电脑放在腿上就开始拉列表一个个的催稿。

【锦鲤】:每日三省吾身:今天码字了么?今天码字了么?今天码字了么?

【小布爱吃西瓜】:一心为祖国母亲庆生,不敢有半点不恭敬分心别的事。

【锦鲤】:你明明在专心搞对象。

【小布爱吃西瓜】:为祖国添丁造人是为了社会主义大繁荣添砖加瓦,你这种没对象没性生活的单身狗是不会懂的~

……好气哦。

【锦鲤】:每日三省吾身:稿子写完了么?稿子写完了么?稿子写完了么?

【山夕惟】:宝宝大姨妈,在床上翻滚翻滚……

【锦鲤】:你上次大姨妈才撤离十一天,我有小本本。

【山夕惟】:是啊,十一天前是我大姨妈,现在是宝宝大姨妈,我有三十七种人格。

【锦鲤】:你的主治大夫好闲哦,数出了你那么多人格。

【山夕惟】:其实我有码字,我的第二十四人格正要叫女主堕胎然后跟可能是她表弟的家伙在一起。

……好气哦。

追了一圈稿子,最后得到了几个不痛不痒的保证,然后见识了这群人丰富多彩的假期生活,终于决定不能继续躺在床上发芽了——搬到沙发上躺去。

天一日凉过一日,就在沙发上的毛巾毯变成长毛毯的时候,她的假期终于要结束了,见到室友回来的瞬间她甚至想上去给她一个拥抱,最后看着她一身的风沙尘土作罢了。

室友刚从敦煌回来,晒得有些黑了,她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相框似的东西,上头黏着飞天的塑像,“送你的。”

她和室友不算熟,没想到还能收到礼物,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好,金多宝决定不嫌弃那带着沙土的衣服了,蹭过去抱了她一小下,“谢谢哦。”

和成天无所事事的金多宝不同,邱天这一周的训练排的满满的,很多时候训练完了他也会留下来加练。他已经提前从教练那里知道了自己会在下场比赛的首发里,禁赛三个月,他都快忘记赛场上的感觉了,他需要不断加大强度让自己尽快找到节奏。

转会之后有一条最明显的好处就是离家近了,他可以在训练的间歇抽个空回家趟,然后第二天一早再赶在上班高峰前溜回队里。

和教练打了声招呼,邱天坐在更衣室里发了会儿呆,换上衣服把球衣塞进柜子里,往外走的时候忽然听见什么奇怪的动静,天色已晚,更衣室外头的有条小走廊关着灯,他看不清什么,却也猜到大概有人在那里亲嘴,手放在嘴边吹了个哨,大步离开了。

不是晚高峰,地铁上甚至还有些空,他坐在位子上看着车窗里倒映的自己,看车开起来时连成一条线的光,看动物公益广告牌。

忽然看见个熟悉的背影,长长的披肩发,浅灰色的针织衫,藏青色的牛仔裤,他嘴角一翘,走到那个正在看线路图的女生背后,一只手抓着头顶的吊环,凑过去也看地图,女生感觉身后有人,转过头来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呃,认错人了。

他松开吊环回去,刚才的座位已经被人坐了,只好倚靠着车壁站着。

看了看时间,八点多了,似乎并没什么理由敲人家的门。他脑海中单曲循环着王希临那穿耳的魔音,“怎么大风越狠~我心越荡~”

好像心里真的有些荡,果然还是训练强度不够有空瞎想啊。

金多宝刚从公司办的书展会离开,饥肠辘辘的下了地铁,看到有店家在搞活动,买手抓饼送气球。虽然这个活动力度实在让人无从吐槽,可看着香喷喷的培根煎蛋裹在酥软的饼里还是觉得口水直流,于是一手提着手抓饼一手抓着个笑的很智障的兔子气球穿小路往家里赶,急着填满肚子。

走到楼下的时候就有些纳闷今天怎么好像格外安静,进了楼道跺了好几下脚都没见灯亮才反应过来是停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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