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187的大个子在面前“我……”“那个……”,并且冒冒失失报了手机号码,陈息青有些好笑地伸出右手:“你好。陈息青,耳东陈,休息的息,青色的青。”
“我……我叫陈辄文,浅尝辄止的辄,文章的文。”陈辄文也伸出了右手,两只手握了一下。
陈息青自自然然地松开,陈辄文则像触电了一样,右手僵硬,收回去了还握不紧。
他叫陈息青。
他也姓陈。
陷入爱恋的人,对于这点也会归结为缘分。
陈息青没有回家,顺道去了五楼看了场午夜电影,散场时已经一点,他睁着干涩的眼睛看着稀稀拉拉的人们各回各家,一点睡意也没有,刚好也不想回家,于是他登上了大楼的最顶端,俯瞰这座城市。
即使是一点钟,这座城市还是灯火通明的样子,遥遥相对的写字楼,每一个窗户都亮着灯;不远处的居民楼,也有还没有关灯的。
风缓缓吹过,陈息青眯起了眼睛,不知道那些还有着灯的房子里的是不是真的有人,他们在做什么呢?是在加班还是在看电视?
那些熄了灯的屋子里,是没有住人,还是人已经回家了留下了空空的办公室?更多的应该是和家人幸幸福福地安睡着吧?
只身一人站在高高的顶楼,陈息青戴上耳机,选择了一首舒缓的轻音乐。
他在考虑,是不是要换个地方工作生活。他在这座城市上了四年大学,又工作了三年,总共加起来七年,说没有对这座城市产生感情那都是假的。
记得有次他去上海给朋友送机,晚上乘高铁回到a市的时候,下了高铁的那一瞬间,呼吸间都感觉空气的味道很熟悉。那是a市的味道,他生活了七年的a市,他在这里爱了傅审言七年。
现在分开了,为了不触景生情,是不是该换个环境,是不是该离开了呢?
想大喊,对着这座城市的夜空长长地喊一声。
如果是他几年前的性格,他会这么干的,痛痛快快地对着天空喊一声,把所有的情绪都放肆地喊出去,就算被别人指着骂一句“神经病”,他也会自己哈哈大笑。
但是几年的刻意压制,他却怎么也喊不出来了。
他半张着嘴,怎么也出不来声音。
不信这个邪!继续挣扎,要喊出来!
“啊。”正常音量的干巴巴的一声。陈息青摘下耳机,叹了口气。
三更半夜的,喊什么喊,回家去吧。
到了家,陈息青洗了澡正在吹头发,微博的特别关注就跳了出来。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傅审言。
傅审言死了几年的号竟然更新了,陈息青随手点开。
没有配图,只定了个定位,a市,香奈,配文是:“终于,最后还是你。”
想都别想,是付俊卓。
这是和好了,并且飞快地把人往家里带了吧。
香奈,香颂,隔了一条街的两个住宅区,又刚好抱着府琛广场。香奈是以前他和傅审言住的小区,香颂是刚搬进来的这个。
陈息青握着手机呆呆地想,回来了啊,现在两个人就在那个自己一直以来视为“家”的屋子里,享受着久别重逢破镜重圆的喜悦吧?现在和他们直线距离不超过五百米吧。
想着想着,他的脸色又白了,默默地捂着心窝取消了特别关注和关注,关上手机开冰箱给自己倒了杯鲜牛奶,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再跑去厨房把牛奶杯给洗了。
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这天晚上,陈辄文一直到回家都感觉自己是踏在棉花上的,摇摇晃晃不真实。
他就出去遛了个狗,竟然和暗恋对象相识了,说了话握了手,还知道了他叫陈息青。
如果说以前他是远远地惊鸿一瞥看上了陈息青,从那以后爱上的都是自己幻想中的人,那么今天他发现那个人其实就和自己幻想中的一样。
那个人身上有一种奇异的魔力,让陈辄文不自觉的跟随着他,移不开目光。
陈辄文在床上翻来覆去兴奋得睡不着,最后起床把达能从沙发上提溜下来,面对面坐着跟它说话:“你觉得他怎么样?你也很喜欢他吧?我发现你也喜欢粘着他!”
达能打了好几个大哈欠,眯着狗眼摇摇欲坠。
“他的声音好好听啊!人也很好,对不对!手也很好看!”
达能就地趴下,打起了小呼噜。
“喂!醒醒!”
第7章
一晃又到了周五。
陈息青感觉,这一个周其实过得挺糟糕的,当初没有想太多,在香颂租下了一居室,可能还是离傅审言他们太近了点。这短短一个周,他就偶遇了傅审言和付俊卓两次。
两次都是吃饭,一次是陈息青拿了号排了队,轮到他时服务员把他领到了傅审言付俊卓他们邻桌,非常胸闷的陈息青当做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坐下来点单;一次是陈息青正在吃饭,忽然隔壁桌来了两个人,猛一抬头又是那两个不想见到的人,手一抖筷子差点都拿不稳。
将近一个月没见,这两次见到傅审言,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傅审言也不看他,他也不看傅审言。
真奇妙,一个月前傅审言还是那个理性的傅审言,一个月后就因为真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改变了一直以来平淡的生活方式。好比一个月前陪他吃饭的人,现在拿他当空气。
陈息青当然也拿他当陌生人,饭还是要继续吃的,他以正常速度吃完,起身结账出了门。
踏出餐厅的一瞬间,陈息青决定,明天开始停止外食,自己回家做饭去。
他最近一个人蔫蔫的没精神,也不想开伙,做惯了两人份的人也掌握不好一个人的量,更重要的是,他以前做饭都是因为傅审言喜欢,真轮到自己做给自己,反而提不起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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