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2)
闻言,柳婵却是一诧,扭头看向一空,“你说的有道理。”
没被讽刺,反而被夸,可是一空也没觉得开心。看着柳婵的脸,“柳三少,你很伤心么?”看来,她是真的不喜欢这里。
“没什么伤心的,只是一想到我都不能控制自己,有点儿无力罢了。”本以为自由了,可是她却忽略了某些重要的事情,而一空的话瞬间将她点醒了。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最起码现在还没人把你接回去。”长修淡淡开口,这是整个早上他说的第一句话。
看向他,柳婵微微撇嘴,“可是早晚有一天,我得被接回来,又回到这个偌大的监狱。”她又扭头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帝都,满眼嫌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长修停顿了片刻,又道。
“这话我倒是喜欢,毕竟往后的事情没法说。”心头一动,柳婵随即笑起来,她忽然觉得前面的路似乎亮了些。
“是啊是啊,说不定那个什么姓关的大官可能要你嫁给他其他的儿子呢?你又能嫁出去了!也兴许他还要你继续给他儿子守寡,这样你就可以一直待在净土寺了。”一空连声附和。
柳婵秒变冷漠脸,“你还不如说姓关的想要我去陪葬。”不盼着她好。
一空眨眨眼,“我的意思就是,你别急。姓关的厉害,三少你父亲也不是普通百姓啊,总是会想到办法保护你的。”
“谢你安慰,不过你还不如不安慰。老实走路,闭嘴。”听他说话,好心情瞬时没了。
一空咂咂嘴,为啥他说的她就不喜欢听,长修师兄随意说点啥她就高兴?歧视!
官道平坦,不时的有车马经过,不过如同他们这般用双脚走路的也有。
拿着临走时褚极给她的小匣子,柳婵打开,里面果然整齐的摆放着十几个拇指大的小瓷瓶。每个上面都贴了纸,标明这是治疗什么的。
大概是这些瓷瓶太小,塞不满这匣子,所以左侧塞了一些纸。只不过,这些纸的颜色有些奇怪。
柳婵以小手指的指甲将那一卷纸挑出来,再展开一看,哪里是纸,居然是银票。
“哇,钱。”一空眼睛好使,一眼就瞧见了。
闻言,那边长修看过来,神色淡漠。
“是啊,银票。他帮我赎身的钱我还没还呢,居然又在这里放了钱。这是五百两,嗯,我现在欠褚极一千两了。”说着,她摇摇头,不知不觉得,居然欠债了。
“他大概也没想让你还。”一空说出实况。
斜睨他一眼,柳婵哼了哼,“那也得还,若是如你这种心态,大概以后也借不着钱了。你说是不是长修大师?诶,我忽然想起来,长修大师貌似还欠我一千两呢,拿来吧。”说着,她伸手,还特意伸出那只曾割破的手,此时刚刚结痂。
“我何时欠你钱了?”看了一眼她的手,长修淡淡道。
“废话,先不说你咬我那一口让我现在还疼,因为要护着你,我多流了多少血。咱们不讲情义,只用金钱说话,把你那剩下的一千两拿出来吧。”虽是如此说,但是不得不让人怀疑,柳婵是觊觎已久了。
“为何不讲情义?”长修反倒不懂她的理论了,做事先讲金钱。
“情义用嘴说?若你说你对我情意绵绵堪比大江,我是不是也得信啊?既然你如此有情义,那钱就更是身外之物了,拿来。”柳婵理由极其多。
“如此说,你没情义?”长修还没被她情义等于钱的理论绕进去。
“说对了,我还真没情义。所以,拿钱。”柳婵连连点头承认自己没情义,这双眼睛只看钱。
无言,长修将那剩余的银票拿出来,柳婵手极快的迅速夺走。
钱在手,柳婵立即乐开花,“唉,待我还钱给褚极之后也不会变成穷光蛋。长修大师,多谢了。”
一空走在后面看着,眼睛也睁得老大,实在搞不懂柳婵,抢来的成自己的,人家给她的她还要还,这是什么心理?
☆、057 执念
因为一空的执着,所以他们此次离开帝都要办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前往曾经碰到季晓月的破庙。
但显然的,他们出城没有马车,速度自然要慢。而且,近来无雨,天气极好,在夜里未必能碰得到季晓月再次出现。
她都在雨夜出没,这都是有原因的,并非凑巧。
所以,想要等到她,真的需要碰运气。
夜深了,三个人在林间的小路上行走,柳婵是想停下来,燃一堆篝火,然后休息一下,待得天亮再赶路。
然而,一空却是焦急的很,背着包袱一直走在前,吭哧吭哧,不打算歇着。
柳婵连连深呼吸,看着一空那小背影,摇头,“他是非得今晚赶到那破庙不可啊。”
“他内心焦急,若是阻止,怕是真的会积火成疾。”长修走在她身边,淡淡道。
夜色浓,其实事物看的也并不清楚,但是长修离得近,柳婵却是能清楚的瞧见他。
“我也没说要阻拦他啊,这不一直配合呢嘛。只不过,他就算没有积火成疾,我的腿要抽筋了。”山路不好走,这一天都没歇着,她要累死了。
“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到了。”即便天色很暗,但是长修似乎能看得清路,而且还知道那破庙有多远。
“我尽量。”柳婵无奈叹气,两只手撑着腰,尽量让自己支撑下去。
顺着山路往山上走,一空吭哧吭哧走的很快,这上山路他亦然,不过片刻,他居然就将后面的两个人落下十几米。
柳婵无言,“这小子真是动了七情六欲了,我估计,他以后找媳妇儿也得按照季晓月的标准找。”纯真善良又美丽的姑娘,可不就是人见人爱。
“为何这么说?他兴许只是热心罢了。”长修却持不同意见。
“错,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尤其一空这小小年纪,更能体现他心里追求的是什么。”柳婵竖起食指摇了摇,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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