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猎人(2 / 2)
光头:“我死了不算你的。”
……
交货地点距离星星猎人安全屋大约四公里,确切的说不是安全屋,是警察打造的安全屋。被警察跟了两天,猎人们烦不胜烦,甚至开始讨论回美国。秦梦瑶很聪明,很有理智,她告诉大家,如果大家都回了美国,那么死神就会跟随而来。没有人知道失去了一切的零号要报复杀死多少猎人才会满意。
与其回美国等待死神拜访,不如留在荷兰与死神决战。说决战,枪都没有,甚至连几把餐刀警察都数的一清二楚。
不过在今天晚餐之后,安全屋的警探之剩下两人,安全屋门口只停着两辆巡逻车。装着特警的黑色厢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
袁忘没有出现在交货点附近,他在距离交货点三百米左右的一条巷子中。这条巷子不大,过不了车。是一家低档酒吧的后门。一个绿色的大垃圾桶供周边人扔垃圾。墙体和垃圾桶留了一个人的空间。袁忘就坐在这里,拿了一瓶装满了可乐的朗姆酒,在衣服上洒上朗姆酒,换上一套脏兮兮的衣服,变身成为小巷常见的醉鬼流浪汉。
第一次和猎团沟通中,猎团已经给袁忘定义了身份:支援。动手的人不会是袁忘,而是猎团的狙击手。猎团征询袁忘意见,他们对非恐份买家没有兴趣,即使对方是个大坏蛋,也与他们无关。如果袁忘有需要,他们可以特意狙杀。袁忘不会让猎团的人违反原则,他请猎团不要将他的战斗力计算在内。
袁忘坐在这里在玩一个儿时的概率游戏,选择蹲守在匪徒最可能潜入的地方,在匪徒潜入时给匪徒致命一击。这条路不是普通的路,是这片密集居住区的入口和出口。这片密集居住区类似棚户区,里面道路如同蜘蛛网一般。
袁忘面前这条路是最好的一条路,不是因为路平坦,而是因为作为出口,可以迅速到河边,可以泅渡,可以使用船只快艇,可以沿河岸朝西朝东。作为入口,它距离交货点最近。一旦坏蛋进入这个入口,警方只能舍弃汽车,用人力追击。警察拥有无限资源,想依靠汽车来逃脱追捕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袁忘喝口可乐,他已经代入了可能交易的零号,和可能攻击安全屋的零号思维方式,选择了最大概率的地方。接下来一切就交给命运。
一名优秀的猎人不会追着猎物到处跑,他会计算猎物活动区域与路线,静悄悄的等待猎物的出现。从埃及,从萨城回来的袁忘转变了杀手的思维。在此之前,袁忘做的事都是快准狠,两军对垒,勇者胜。虽然一直在赢,但袁忘知道,幸运女神迟早有一天会离开自己。
袁忘不会再将自己处于死地,不愿意再和别人去搏命。他开始避让,开始迂回,开始以猎人的思维去考虑事情。真正的猎人是绝对不会和猎物硬刚。
……
夜深,一对在酒精冲击下的男女从酒吧后门到了后门处开始寻找快乐。一位长发女在几分钟后推门而出,大声呵斥短发女,金发男劝阻,表示自己在开导短发女。三人大喊嘶喊着,长发女给了短发女一巴掌,金发男给了长发女一巴掌。
长发女捂脸难以置信的跑回酒吧。金发男安慰短发女,长发女带了一名黑发男出来,主动和黑发男好。金发男大怒,黑发男表示自己很无辜,但是可以接受。
袁忘靠躺着静静喝可乐,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已经听见了接货地点隐约的枪声和警笛声。
垃圾桶边的战斗听起来更加激烈,长发女和金发男为了激怒对方,各自和黑发男与短发女好上。现场各种谩骂、侮辱和怪声不绝于耳。
零号从他们身边快步而过,偏头看了一眼他们,回头就看见一个酒瓶飞向自己面门。零号下意识一档,袁忘冲出去抱住其腰部,借助惯性将其结实的撞击在墙体上。没等零号缓过来,袁忘后退一步,抬脚踹在零号腹部,袁忘后摔倒在地上,抽出泰瑟枪,扣下扳机。四枚倒勾飞射而去,一枚射中了零号的脖颈,另外三枚被零号防弹衣弹开。
零号终于缓过气来,看了眼落在几米外的手枪,拔出战术匕首。袁忘在零号缓气时,从垃圾桶下面抽出一把弹霰枪。距离三米,倒地的袁忘拉动枪栓扣下扳机,土豆飞射而出打在零号的胸口。巨大冲击力让零号疼痛到险些昏迷,脚跟后退一步靠墙,一手捂胸喘气,一手拿匕首,他知道土豆枪只有一发。
当他准备扑上去时,袁忘保持倒地,从垃圾桶后面再抽出一把弹霰枪发射出土豆。接着袁忘伸手从垃圾桶底部拉出一条武装带,七把弹霰枪被一起拖了出来。
“NO!”
零号刚发出一个音,袁忘就开枪了。打胸口,打小腹,打重要部位。常人这么近距离吃上一颗土豆枪不躺在地上缓上两分钟是不行的。零号虽勇猛也扛不住九发土豆枪。他被打的只能抱着脑袋蜷在地上。
最后一发是网枪,打出网枪捕捉零号后,袁忘捡起弹霰枪劈头盖脸砸向零号的非致命部位:膝盖、手肘、手掌、肩膀和男生重要部位。砸断一根,再换一根,一直砸到零号半死不活,彻底散失战斗力。
袁忘把手中快折断的弹霰枪扔到一边,深呼吸,打人也是很累的。袁忘脱掉外套单手扔到一边,露出自己的猎人T恤:“你被捕了。”抽出卡带给零号带上手铐。
袁忘重新坐在地上,拿起地上的电话:“朱莉,过来接我。”
零号躺在网中,偏头看袁忘:“为什么不杀了我?”
袁忘点烟,吸了几口后,看着烟雾回答:“我是猎人,不是杀手。”
“猎人?”
“嗯,猎人,赏金猎人。”
未来还有无限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这就是袁忘的故事。一名围城中的幸存者,找到自己定位与信念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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