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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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

当周末的电话在审讯室内又一次响起,房间里的其余三人几乎都同一时间看了过去,其中简有些惊恐,律师戴维-唐有些意外,罗宾则瞪大了眼睛。

周末没解释什么,一通逼问后,他的手机已经成为了房间里的炸弹,在这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那种接完电话后,手里立即会多出一张底牌的感觉有多恐怖。

“局长。”

“告诉他们手枪找到了,把手枪和他母亲联系在一起,剩下的,你自己解决。”

什么叫自己解决?

找到了证物不拿过来……还让审讯者自己解决的意思是……根本就没发现这把枪,也就是说……周末心领神会,局长这是要让虚构的关键性证据成为事实,从而试探对方,看看能不能一网成擒。

将电话放在耳边的周末在德瑞克已经挂了电话以后很认真的问道:“是么?那我就不需要审问了?”

“好,知道了。”

放下电话时,周末看向了房间内注视着自己的三个人,他冲着罗宾说道:“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现在愿意告诉我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我还能帮你。”

罗宾根本就不鸟他,翻着眼皮看棚顶,一个字都不说。

简急了:“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手枪找到了。”

“what!”

简明显有些激动,她紧接着比罗宾还紧张的问道:“在哪?”

警察局的审讯室里,每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都关注了屏幕,他们很想知道周末会怎么应付这个问题。这是个关键性的问题,出不得半点差错,要是周末说出枪的位置正确,马上就能压倒罗宾,从证据上占据主动,同时,也可以让简立即崩溃;相反,则会让简和罗宾嗤之以鼻,整个案件陷入到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

周末慢吞吞的扭头看向简,脸上的表情尽量带出胜利者姿态,可心里严重没底:“简,你现在还在乎这个?”

“根据鉴证人员现场指纹调查,罗宾的手枪上没有任何属于他的指纹,在那把已经杀了两个人的枪上唯一的指纹属于你!”周末断定罗宾每次犯案后一定会把手枪擦干净,以罗宾智商绝不可能让手枪上留下任何痕迹。

“我要是你,我就担心自己怎么离开这间警察局,出去以后怎么面对邻居。家里的两个人同时面对谋杀指控,在这个消息传递无比迅速的网络时代,我估计用不了两天整个小镇都会知道你们俩的事,莫非你还准备出去的时候邻居为你们准备欢迎仪式庆祝你们曾经在这个位置上、坚韧的咬住了牙、用最不合作的方式对抗了蒙泰克那些维护治安的人吗?”

周末看着戴维-唐说道:“律师先生,剩下的时间交给你,不过,警察拒绝保释罗宾,这是个非常残忍的杀人犯,目前遭受的指控中光一级谋杀就有两项;至于简,恐怕你也无法带走,尽管简的时间线未必与整个案件相符合,可是枪上面的指纹必须得到合理的解释。”

“我要去工作了,我可不是有母亲担忧被警察审了一晚上有没有喝过水、吃过东西的人。”

拿起手机,周末起身走出了审讯室,一直在监控室外围观察审讯室情况的同事们这个时候想过来说些什么,可周末却站在二楼的栏杆前盯着趴在办公桌上好不容易进入梦乡的克里斯蒂娜。

简在审讯室内处于严重的焦虑中,她看着罗宾低声询问:“你真的杀了两个人?”

“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警方一旦有了那把枪,你仅剩的选择只是离开这个世界的方式是坐电椅还是注射。”

罗宾对着母亲尽力解释着,眉头紧皱又要用不能点明的方式道:“妈,别相信他们,他要是真的拿到了手枪肯定会把证据拿出来,就像是他们挖到了尸体和判断出了尸体的死亡时间一样。”

“你给我闭嘴!”简要疯了:“目前在家里工作的警察数量恐怕超过二十人,他们可不光是蒙泰克镇的警察,还有fbi,这些人连埋藏在地下的尸体都挖了出来,会找不到一把枪?!!”

简有一种很急切的冲动,如果眼前坐着的不是亲生儿子,她很乐意将整个故事当电视剧看,只是现在……

“sir。”简在审讯室内冲着周末喊了一声:“可以聊两句么?”她没敢从审讯室内走出来,单凭这一点就能判断出简这辈子肯定没有被警方处理过,不然绝不可能出现这种出入警察局的谨小慎微。

周末回身点点头,然后,狠狠瞪了监控室那些看热闹的警察一眼,在这一眼怒视下,艾华德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马上明白了:“都进去,快,都进入房间。”他知道,要是不给简一个宽松的环境,她是不太可能吐露心扉的。

简从房间内走到周末身边,低声道:“我还有什么办法帮罗宾么吗?”

“你还想帮他?”周末自然而然的问道:“哪怕凶器上有你的指纹?”

“你不了解罗宾……”

简开口了,罗宾的过去在她的嘴里一点点描绘了出来。

罗宾六岁时,简拥有很好的事业和非常完美的家庭,她的丈夫泰德是个绅士,尽管看上去有点假、有点小虚伪,不过这个世界上谁又能100%的真实呢?

平淡的日子中,简有些厌倦,在她眼里,自己本该是那个一飞冲天的女人,可是家里的孩子和丈夫让整个事业线只能维持在小镇的最高峰,无法向前踏进一步。有一段时间,简拥有过一次去圣安东尼奥市开公司的机会,有位投资人看上了简的才华,想要和她成为拍档,只是,这段日子很快就成为了……梦魇。

忙碌中她忽略了家庭,等好不容易找到能休息的时间,回到家要面对的居然是小罗宾的哭诉,哭诉被父亲关在衣柜里限制自由、面对漆黑的恐惧。

简一直都在为这件事自责,她当时不分青红皂白的询问罗宾到底犯了什么错,惹得父亲勃然大怒。因为在简眼里,自己得丈夫永远彬彬有礼,这样一个人要惩罚孩子面壁思过一定是孩子的错。

打那开始,罗宾再也没有控诉过,这件事过去的一年以后,简发现了罗宾的异常。

罗宾在睡觉的时候必须开着灯,独自在家的时候宁愿坐在门口也不愿意一个人在屋里看电视,和父亲在一起永远是躲的远远的,看见简,目光中充满了不信任,连学校里发生的事情都避而不谈。

简询问丈夫这是怎么了,她丈夫的回答却是:“一个母亲了解孩子的途径居然是‘问’,难道你的事业已经蒙蔽了双眼?”

这份指责在罗宾八岁的时候彻底爆发,那天,简的客户推迟了约会,她有了时间回到家里的时候,竟然亲眼看见罗宾带着泪痕的从衣柜里走出来。

她眼里全是罗宾的恐惧,那个孩子颤抖着走出房间,绕过简,从门口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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