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2)
“呵……”柏承允冷笑了声,将地上的枪捡了起来,“你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自然能够说得轻巧无比,我承认我自己是有问题,但这不代表旁人就可以算计我!”
说完,柏承允深深地看了程锦棠一眼,那眼里的异样情愫叫程锦棠都觉得有些奇怪了起来,随后又再次看了珺宁一眼,眼神重点在她的肚子上打了个转,缓缓走了出去。
在他走后,程锦棠却一直都只是背对着珺宁,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珺宁同样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宽阔的后背。
她知道自己这一回算是冒进了,可是没办法,若是换做平常她完全可以和柏承允慢慢玩,但现在的她并不是一个人了,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她做不到日日防贼,自然先下手为强。
而且从她和程锦棠成亲以来,这柏承允想要自己性命的念头就没有歇过,没道理人家天天都想杀了你,你还和他你好我好大家好,抱歉啊,她还真没有这么宽广的胸怀,所以她没错……
珺宁这样倔强地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心情的起伏比较大,还是她真的觉得自己委屈了,看着程锦棠的后背,竟然就无声地流下泪来,然后猛地吸了吸鼻子,那声响在一片静谧之中,显得格外突兀。
听到声音,程锦棠立马转身就走了过来,看她那哭得特别委屈的小模样,瞬间就笑出声来。
见他笑了,珺宁之前还只是默默地流泪,这个时候直接就大声地哭了起来。
倒把程锦棠吓了一跳,他快速走到珺宁的身边,“怎么了?怎么还委屈上了?我没怪你啊!没怪你,好好,珺宁不哭了,不哭了,不哭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不哭了,不哭了,对眼睛不好,不哭了,啊!”
程锦棠掏出手帕帮珺宁擦掉眼泪,捧起她的小脸,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之后,又将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中,就像是对待小孩子一样,抱着她坐在椅子上摇来摇去地哄着。
珺宁窝在他的怀中,除了偶尔抽噎一下,整个人的情绪已经平复不少了,就在这时,她听见程锦棠说道,“我们搬家吧……好吗?我们可以回乡下看一看,还可以去你一直都想要去的英格兰看一看,唱了大半生了,因为之前那两年的大烟,我的嗓子还是受到了些许影响,我想我也需要一点时间来休养一下,不然以后说不定连戏都没法唱了……”
珺宁先是一愣,随后弯起嘴角,就在对方的怀抱之中,听着对方的念念有词就睡了过去。
一直说话都没有得到珺宁半点回应的程锦棠,低头一看,却见小丫头依旧甜甜地睡了过去,鼻头因为之前哭过,红通通的,这叫他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又亲了亲对方的额头,继续轻轻地摇着。
等柏承允在那乞丐聚集的大桥底下窝了两日,实在受不了,又准备回去找程锦棠的时候,却发现不管他怎么敲门里头也没有人过来给他开门。
这让柏承允不禁冷笑一声,他知道肯定是那珺宁给锦棠吹了枕头风。
所以,柏承允也不管地下寒凉,直接就坐在了程锦棠的门口。
难道我不会守株待兔吗?他这么想道。
只是可惜兔子永远都不会来了,等柏承允在听说了程锦棠已经带着他的妻子离开了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彻底地懵了……
五年之后,英格兰。
一身黑色燕尾服的程锦棠气冲冲地走在前头,在他身后,则跟着一个身穿米色复杂花纹长裙的女人,牵着一个穿着打扮与程锦棠几乎差不多,只是款式小一码的小绅士,闲庭信步地走着,丝毫不在意前方那人已经将自己娘俩远远地落在了身后。
而落在后头的那个女人不是珺宁还能是谁。
“妈咪,爹地怎么了?怎么走的那么快?我都快跟不上了……”小男孩奇怪地问道,看着他那颇有些一去不回头架势的爹,眼里满满的全是疑惑。
一听自家儿子这样问道,珺宁终于压抑不住笑容,捂住肚子直接就哈哈大笑起来,但因为束腰绑得太紧,没笑一会,就感觉整个人都勒得发慌,没办法,只好牵着自己儿子,快速地朝前面那个听见自己大笑,反而越走越快的男人追去。
一直追到他们所租住的小公寓门口,珺宁才终于气喘吁吁地追到了对方,可没想还没等她开口说一句话,对方就已经打开房门,冲进了卧室里头去了。
只剩下珺宁忍着笑,换了衣裳,将自己儿子安排好,再洗好澡,护理好皮肤才终于不紧不慢地走进了两人的卧室。
卧室里头一片漆黑,珺宁甚至都找不到程锦棠在哪里,但却在踏进去的一瞬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即整个人摔在了床上,一个身体随即压了上来。
“你怎么才进来?”
男人的声音里头带着深深的控诉,可还没等珺宁回答,瞬间就感觉对方已经开始不规矩起来了,左躲右躲都躲不过去,最后没办法气喘吁吁地捧住对方的脸,在月光下印照下亲了口。
“好嘛,好嘛,是我错了,不生气了好吗?”
“那你说说你哪里错了?”
“嗯,不该这么晚才进门?”
“还有呢?”
“不该选你不喜欢的衣服,可是我很喜欢哎!”
“还有呢?”
“嗯,还有吗?早餐不该给你做你最不喜欢的面包?”
她的话音一落,珺宁就瞬间感觉自己的肩头被人狠狠地咬了一口,瞬间叫了一声。
“你干嘛?”
“你还问我干嘛?明知道那个金发碧眼的小子从你一来这个小镇就立马像个哈巴狗似的屁颠屁颠地跟在了身后,你今晚怎么还理他?嗯?还和他碰杯?嗯?”
珺宁因为他那毫不收敛的动作,脸都红了。
随后就感觉程锦棠闷闷地埋在她的颈窝里头,“下次不许了……”
珺宁忍着笑,“你在吃醋啊?”
“哼!”程锦棠哼了一声。
“呵呵,要不我们明天搬走吧?反正这里我们也待了很久了……”
“真的?你舍得那个金发碧眼的臭小子?”
一说起皮特,珺宁就发觉程锦棠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才是我的丈夫,他和我有一文钱的关系吗?哎,你做什么,锦棠……”
珺宁后来的声音都带了些气恼的味道,但已经阻挡不了程锦棠的动作,很快室内的温度就渐渐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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