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靳县令等了一会,仍是不见有人出现,正暗自思索,县尉却忽然拉过他,一直利箭擦身而过钉在了树上。
“防卫!”县尉大喝道。
捕快们立刻拔出了刀,树林深处出现了几十个山匪,拿刀向他们砍来。
糟糕!靳县令暗道,收到信时,他是心存怀疑的,所以才会带了人马过来,谁知道对方居然会有这么多人!
王夙夜收到靳县令遇险的事时,已经过了两天,看到信上写的,他的眼睛冷厉,幸好他早就派人暗中保护靳家。
“既然已经有人盯上了靳家,就把他们接近京城吧!”他说。
景风一愣:“可算妥当?”
“比他们在永泉的好,我的势力还是在京城,”王夙夜烧了信,“你让人去安排一下。”
景风却有些担心,既然有人想抓住靳县令来威胁将军,足以证明,他们已经猜到靳家的重要了,而夫人,日后则更需严密保护。
☆、第五十五章
靳如不知道家里出了事,王夙夜没告诉她,此刻她在厨房里看着一堆食材发呆,让她亲手做饭?还要做月饼,她真是服了王夙夜的想法,比她还天马行空。
王夙夜来到厨房里,里面没有半点炊烟,蔬菜什么的都没有收拾。
“这么长的时间,你净发呆了?”他问。
靳如看他一眼,郁闷的说:“要怎么做饭?”
他从旁边拿起菜谱,翻开指着其中一页道:“你看,这上面写的很清楚。”
“不是按照上面写的就能做好饭的。”上次给他做面时,也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揉好的面团,拉面的过程中面条不停的断,反复了好几次才成功的。
“后天才中秋,今天就先试试。”他说着先给她挽起袖子,再卷了自己的袖子,在靳如吓住的表情中打了水洗菜。
王夙夜洗好了青菜,看到靳如还在发呆,便伸手朝她脸上弹了的水珠:“还发呆?”
靳如抬手擦去水珠,不敢置信的说:“你居然会这些?”
“我一开始做的是最底层的差事,而且,日后离开了京城,指不定我们要经常自己做饭。”王夙夜说着,笑了一下。
他像是想到了日后的悠闲生活一样,笑容意外的柔和,还有一丝昳丽轻松,让那张脸更如谪仙一样俊美无俦。
“离开京城?”靳如喃喃的重复了一下,“离开京城要去哪里呢?”
王夙夜道:“去南边吧!离得远一些。”
靳如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眼下这样容易解决吗?
她自不知,王夙夜做了最坏的打算,假如赵子辙说服不了李适白,他肯定不会拥立李适白的,若因此赵子辙恼他,把自己手中的兵权交给韩尉,势必是要打一场的。
靳如看到他又拿起豆角去剥,还是难以接受他的突变:“你要不要先把火生好?”
王夙夜看向灶台,便拿了火折子去生火,他穿着石青色的苏锦绣莲纹缠枝衣裳,说不出的清贵,与往常冷淡的气质迥异,但再怎么样的气质不同,这般蹲在地上拿着干草生火——靳如忍不住摸了摸额头,确定没发烧。
还以为王夙夜必然要折腾一通才能生好,谁知他很顺利的点着了,又想起他说的,他少年时顽劣,上树掏鸟窝的事情也是有做过的,靳如便不再惊讶,仔细研究菜谱,决定先做个豆腐试试。
油热至冒烟,然后把豆腐炸至金黄……
“焦了。”王夙夜在她耳边淡淡的说。
靳如手一滞,立马把炸焦了的豆腐铲了出来,咳~这道菜算是毁了,她又拿起了茄子,一看也是先炸还是作罢,至于做荤菜,那么复杂的工序,她默默退怯,把菜谱推向王夙夜。
王夙夜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菜谱,看了一会儿拿了土豆打算红烧土豆。
靳如对他很有期待,毕竟他是一连让她出乎意料的,看着他切土豆,靳如迷了眼,觉得来到这里,他整个都像褪去了一层面具,谁知……
王夙夜风轻云淡的将同样炸焦的土豆扔进桶里,道:“你会做什么?”
靳如会做什么?最后两人一起吃了面条,就是这面条做的也很曲折,因为靳如不会做汤啊!还是王夙夜照着菜谱煮了骨头汤,他们才吃上了饭,至于做月饼,还是负责吃比较容易。
中秋那天景风送来了月饼,夜里赏月时,王夙夜没让她好好赏,身体受不住时,便喊他“夙知哥哥”的求饶,谁知并不管用,他还愈加使力了。
靳如看到床帐摇摇晃晃的,心里闪过“床不会散架吧”这个念头,但接着她就否认这个想法,应该是她会先散架吧!
察觉到身下人的走神,王夙夜重重的进入,靳如惊呼了一声,随即没有了胡思乱想的精力,到最后还没用的哭了出来,饶是如此,他还是好一会儿才结束。
接下来的三天里,王夙夜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基本上都没让靳如安生过,离开山庄那天,还是被他抱上马车的,她就靠在他腿上睡了一路。
王夙夜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因为离开的时间接近,回到府里就不能碰她,这几天他没了节制,着实累着了她。睡梦中的靳如却庆幸,回到府里就再也不用被他欺负了。
到将军府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靳如下马车时双腿还微微打颤,却坚决要自己走进去。
王夙夜只得在一旁小心护着,担心走不稳,待看到她要去如雅院时,便道:“歇在主屋里,以后都在住在这里。”
靳如愣住惊讶的看向他,又看向小眉,小眉笑道:“夫人,屋里都已经收拾好了,就等着将军和您呢!”
这是靳如没有想到的,主屋里面焕然一新,仔细看去,均是按照她的喜好风格布置的,亮堂温暖。
“将军怎么不早告诉我呢?”回到了府里,她连称呼都换了回来。
王夙夜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算是给你的一个小惊喜,满不满意?”
靳如傲然的微扬头:“还行。”
这边温馨和美,那边的赵子辙发了一个多月的神经,他把韩尉身边的亲信一个一个的单独宴请了一遍,令他们搞不明白的是,虽然请了他们吃饭,却是一点儿都没有要打听事情的意思,只是东拉西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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