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可是显然她表现的不够好,王夙夜一定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了。
午饭时王夙夜没有回来,靳如开开心心的用了饭,不用那么拘束注意着王夙夜的举动。
晚饭王夙夜也没来,靳如想,他今晚就不会再与她共寝了吧!
果然,王夙夜没有过来,只派了一个丫鬟过来说,让她早点休息,不必等他了。
不来更好,以后都不来才最好,这样她才能睡着,今天一天都瞌睡的紧,午休时她才将将睡了半个时辰就被叫醒了,现在终于能好好睡个觉了。
“夜间有下人在外间候着,夫人有什么事,可以唤红露。”红伶道。
靳如看了眼心高气傲的红露,点点头。
想到睡醒后就可以见到爹娘,靳如开心的紧,一夜好眠,连个梦都没做。
第二天,红伶给她梳妆时,见到她脸上泛着喜悦,便问了句:“夫人何事这么欢喜?”
靳如愣了一下,她很明显吗?不过她并没有想跟红伶说,便只对红伶笑了一笑。
红伶微滞,这位夫人笑起来真好看,眼睛明亮纯净。细想一下,今天是归宁,所以才这么开心吧!昨天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泛着一股愁思涩然。
收拾妥当后,靳如在厅里等着王夙夜通知,谁知等了好一会儿,眼看时辰都要过去了,还没有人过来。
靳如忍不住问红伶:“将军怎么还不来?”
红伶摇头:“奴婢不知。”
“那你去前面问一问。”靳如道。
红伶顿了一下,却没有动。
红露在一旁道:“将军不喜有人擅自去打扰他,该来的时候将军自然会派人过来通知。”
靳如只好坐下又等了一会儿,可还是不见有人过来,便走到院子里往外张望,小路上没有人影,她有些急了,直接走出了院子。
“夫人!”红伶在后面急道,“将军还没派人过来通知,也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还请您等等。”
“我都等了半个时辰了!”靳如有些委屈,今天归宁,哪能这么耽搁!见母亲的时间就少了。
红伶想上前拦住她,却又觉得不合规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
红露不管那么多,规矩就是规矩,她直接伸手拦住了靳如,不客气的说:“奴婢也是为夫人好,将军最讨厌坏规矩的人,所有人不经传唤不得去往青阁,否则就要重重处罚。”
靳如被她挡着过不去,心下担心也许是王夙夜不想让她见到父母。
正焦急愤懑时,路得前头终于走来了一个人,穿着轻便的武衣,走过来看到她们的架势却面不改色,颔首道:“夫人,将军让属下给夫人传话。”
☆、第七章
红露看见来人是王夙夜身边的近卫景风,这才赶紧退开,站到靳如身后。
靳如见到他不禁笑道:“我已经收拾好了,等将军很久了,走吧!”
景风没动,道:“回夫人,夫人的父母与兄嫂于昨日下午就已经离开京城了。”
靳如懵了,好一会儿才怔然道:“走了?”
“是。”
眼泪忽的就掉了下来,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连见一面都不见?怎么可能?她的父母怎么会这么对她?
一连串的疑问闪过脑海,靳如差点站不住,还好红伶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迟疑的唤了一声:“夫人?”
靳如的眼泪一颗挨着一颗的掉下,远远无法相信这件事情,还以为他们会在京城呆上一段日子,谁知竟然、竟然就连归宁宴都没有就走了……
看着靳如这么失态的样子,红伶尴尬的看了景风一眼,半扶半拉的把靳如带回了屋里。
昨天成亲时,她再不愿意也忍住没哭,可现在——委屈、酸涩、不甘、怨愤全部累积在一块,靳如再也控制不住的趴在桌上大哭,那种被抛弃的孤立无援感袭便全身,再也顾不上王夙夜听到消息后会怎么想。
“回将军,属下已经告知夫人。”景风道。
王夙夜头也没抬的“嗯”了一声。
景风却没有退下,刻板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才又补充道:“夫人听到消息后哭了。”
王夙夜翻书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了景风一眼,景风立刻低下头,他的视线才又落回书上,翻过书页,只淡淡的说了句:“靳昭是聪明人。”
景风跟了王夙夜这么久,自然也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只是看到靳如突如其来的眼泪觉得不忍,这才多嘴说了一句,主子没有责怪他多嘴,也不辨喜怒,景风也不敢再多话,低头退了出去。
断断续续的哭了有近两个时辰,靳如早饭没吃,到午饭的点时也吃不下去,一帮子丫鬟就站在那里听她哭,也没有一个人来劝她。
红露面露不耐烦,有什么好哭的,想嫁给将军的人多的是,自己一个小县城里来的粗陋女子捡了大便宜还不知足?若不是小时候就定了婚约,只怕她这辈子都见不上将军一面呢!更妄论是一品敬夫人!
直到临近傍晚的时候,靳如才止住满心的酸涩,勉强用了点粥。
晚上,王夙夜依旧没有过来,这次也没有让人过来通知,映雪阁里的下人有种夫人被冷落的直觉。
靳如无所谓,她正伤心着,哪有心思再应对王夙夜?若不是王夙夜,她现在又哪会这么孤立无援的。
盯着大红的账顶,靳如心里没由来的怨起王夙夜,不禁再次想:即便是皇帝的意思,王夙夜这么目中无人的,又怎么会不敢抗旨?还是他觉得,他自己就是该娶妻了,是谁都无所谓?
因着昨天哭了一天,今天起来,靳如的眼睛又肿又淤的,盖了几层粉都遮不住,她自己倒无所谓,心情不佳又怎么会注意自己的外表,但是红伶担心不已,又让人取了冰给靳如敷了敷。
“夫人看看是不是好了许多?”红伶拿着镜子道。
靳如这才看了眼镜子,然后发现今天的装束很正式,连头饰都繁复了一些,遂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这么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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