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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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古怪,她心里突的升起这般想法。

回到怡然居的谢嘉鱼画了一会儿画,用过午膳后,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儿。

等起来看了会话本子,梳洗打扮了一番后,时辰也便差不多了。

谢嘉鱼还是先去了正院,意外的是却在正院见着了大姐姐和二姐姐,谢嘉鱼开始还有些许惊奇,后想着早晨的事儿心中也就明了了。

这二婶娘不在,她们肯定得来找娘。

安国公夫人也未有多说什么,使人去告诉了安国公和二郎三郎一声,也就带着人去了。

进鸿禧院时,鸿禧院还和清晨时一般,只是谢嘉鱼觉得着院子中有些冷,可抬头一看,这日头还未有完全下去呢。

这老太君现在的膳食可是远远及不上过往时候了,菜肴多是清淡的,这日见着用膳人众多,才给上了几道重口味的菜肴。

膳食摆好了,众人也未有落座,这是在等着那位老太君呢。

老太君晃晃悠悠的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人,定眼一看,那低眉顺眼的可不就是谢二夫人嘛。

谢嘉鱼看着面色苍白,发髻些许凌乱的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那个素日重仪态的二婶娘,瞧瞧那衣裙上,可还留着茶渍呢。

老太君落座后,说“怡华啊,你今日便和瑞蓉服侍服侍我这老婆子吧。”

安国公夫人的眼神暗了暗,倒也没说什么,抬手拿了一双象牙筷,便站在了老太君身后。

见大嫂都这般了,谢二夫人也是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可她站在一旁后竟然抬头看见那大房的那位二姨娘竟然堂而皇之的坐在席上。

“这位二姨娘真是稳重知事啊。”哼,谢二夫人最是见不得这些蹬鼻子上脸的狐狸精了,更别说这狐狸精还是这老虞婆的侄女。

谢二夫人这就是将在老太君这儿受的气全给撒到二姨娘身上去了。

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都看着二姨娘。

二姨娘这会坐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还是老太君看不下去发话了。

“行了,惠儿又不是我正经媳妇,有什么好说的呢。”

等的就是这句话,安国公夫人笑意盈盈的站在身后句话未说,谢二夫人被老太君这句话中的牵强给镇住了,也不晓得说什么了。

谢嘉鱼则是震惊于老太君的想法。这不是正经儿媳妇就伺候不得了?这是什么样的脑子让她使唤正经儿媳妇时,这姨娘反倒坐得安稳的?这妾通买卖,服侍人的,怕该是那二姨娘吧。

谢嘉鱼不由自主的看向娘亲,却发现她态度极为平和,嘴角带笑,眼里却含着锐利,心知这事儿她自有打算,也便不再多想。

一顿饭吃的不尽人意,谢嘉鱼这是第一次见着这老太君有多么挑剔,什么这块肉形状不行,那盘菜颜色不好的。

最后算得上不欢而散吧,待出正堂时,虽已是黄昏近黑,院子里却都点上了灯,倒是不显得黯淡了。

谢嘉鱼习惯性的偏头往假山以往,果真又一黑影蹲在那里。仿佛是感觉到了谢嘉鱼正在看她,她伸手努力将遮脸的头发往两边拂去,可这样一个很是简单的动作,她却做得很是艰难。

快要出院子之时,谢嘉鱼回头望了一眼,顿时被吓住了,这个黑影五官皆无,整张脸仿佛是拼接起来的。

这是这么久来,她见过最吓人的鬼魂,那黑洞洞的疑似嘴的部位开开合合,谢嘉鱼脸上是再也笑不起来。

回去的路上,谢嘉鱼一直在回想,那黑影倘若真是那位叫如云的小师妹,她这是遭遇了什么?这样子看来,她生前死得真的很惨。

她想告诉她什么?谢嘉鱼努力回想她的嘴型,对,对,她在说“救我,救我。”

她在向她求救……

☆、第21章 二十深夜来客(改bug)

那凄厉的声响再未在谢嘉鱼的脑海中响起,谢嘉鱼心中反而更加肯定鸿禧院中的鬼魂就是如云。

谢嘉鱼这也算是胆子大了,这要是换位闺阁娘子的,恐怕早就被吓得卧床不起了。

谢嘉鱼躺在床榻上,微微叹了口气,心中发堵。那“鬼医”生前便不像是什么普通人,那么他的小师妹也不该是常人,而今时今日所见,的的确确是让谢嘉鱼心中不忍。

是谁会用这般残忍的方法杀害一个小娘子呢?鸿禧院,但愿与她那位祖母没有关系才好。

想着想着间,谢嘉鱼又想起了燕先生,想来不久以后就能见着这位先生了吧。

她实在有些怀念他,燕先生算得上她上辈子的良师益友了。若不是上辈子这位燕先生偶然教导了她几句唇语,她此番也不会看得懂那如云的话。

那位燕先生的教导真真儿让她受益无穷。

至于如云的求救,她只得明日转告“鬼医”了。

昏昏沉沉间,谢嘉鱼便睡了过去。不一会儿,窗户处却传来异响。

那响动异常轻微,依常人的耳力几乎是听不见的。很快,那窗户处就跳进了一个人。

依凭月光,依稀能见着这人俊朗的面容,再仔细一看,可不就是那豫亲王世子—苏瑾之嘛。

他身着一身黑袍,头发皆束于发顶,未有蒙面,表情很是温柔,看上去有种奇异的惑人心神的魅力。

苏瑾之粗略扫视了一番了闺房,待看见了那梳妆台上的好生安放着的木偶,面上也浮现出了一个笑。

笑过后,他直直看着那紫檀雕花大床,随后,便缓缓朝着床榻走去。他走得很慢,仿佛每一步都带着奇怪的韵律,悄无声息的,很是奇异。

待走至床榻前,苏瑾之看了一眼正在床榻下睡得正香的平安,见人没有醒过来的意思,也不再做什么。

淡紫色的蝉翼纱做成的纱幔层层围绕着这拔步床,苏瑾之只能隐隐约约见着床榻之内那睡熟的美人身影。

他就站在这床榻前,却也不伸手去拨弄那纱幔。他的呼吸异常的绵长,一主一仆都未有发现这房内多了一人。

苏瑾之就这样默默站在床榻前,足足看了两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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