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离家后路小雾甚少生病,小病都是自己挨过去,现在何松盛展现出来的对她的照顾让路小雾没来由的变弱,浑身软晕到无力,心里滋生出一股子难以言说的暖意柔情。被人照顾的感觉太好,路小雾放任自己陷入被子里,眼皮沉沉快要粘上。
直到身旁的床忽的下陷,路小雾隔着被子被人拥住的时候才又转醒,只见何松盛已经脱了鞋上床,半靠在床头抱着她。
虽然只是隔着被子,但同床的行为还是让路小雾有些不自然。
“你回去休息吧,我睡一觉就好了。”
何松盛又抬手放在她太阳穴上轻轻的按,语气低柔带情,“睡吧,帮你揉一会,等一会你睡着了我就走。”
他按得太舒服,路小雾轻哼一声没在阻止。窝在他怀中的被子里,防备渐消,最后陷入深深的睡眠。
看着如同小猫一样的安逸入睡的路小雾,何松盛心底一片柔软,盯着她不愿转开视线,她睡觉很老实,乖乖的窝着一动不动,低头在她细白的脸颊上亲了亲,知道她不舒服,他没敢扰她。
轻手轻脚的下床,关灯离开。
这一觉睡的特别好,第二天一早醒来,路小雾整个人神清气爽,何松盛估摸着她起床的时间,来敲门的时候路小雾刚换好衣服。
何松盛站在门口,一身合体裁剪的西装革履,平整得没有一丝的褶皱,白衬衫黑西装配同色系领结,头发明显也弄过,整个人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比在公司的时候还正式几分。
反衬下的路小雾,纯棉白t,浅色牛仔,一派的休闲田园风,跟他的风格相差迥异到极致。
何松盛眉梢微侃的一挑,漆黑的幽深眸子轻动,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笑道,“很休闲很活泼,但是今天可能不行。”
“嗯?”路小雾有些尴尬,“你穿这么正式?”
“今天是我生日派对。”说完又加了句,“昨天晚上见的都是熟识的,今天的派对人多一点。”
等他说出这次派对的规模之后路小雾才知道自己是结结实实的被他给骗了!一开始只是周末小聚,随后告诉她这是他的生日,现在又来说是大型的生日派对!
看着人进屋,路小雾顿时有些火了,表情严肃。
“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跟我说?”
何松盛一贯的好脾气,上前搂她被路小雾一把推开,何松盛离开两步的距离看她,“生气了?”
路小雾有些冷的没说话,“你骗我!”
何松盛也变得认真,“一开始实话说你会来吗?”
当然是不会。
但是路小雾觉得这个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何松盛在骗她,有意的刻意的!丝毫没有询问过她意见的赶鸭子上架。
路小雾不想跟他说话,转身,“你安排车,我今天要回去。”
见她真的在收拾行李,何松盛眼眸微沉,抿着唇走过去按住她的手,“别闹。”
“我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路小雾手顿住,站起,“我问你,这次派对有没有公司的人?”
何松盛盯着她没说话,路小雾吸气,“我们说好公司里面不公开,我跟你去,公司人看到会怎么想?”
“那就公开。”
路小雾垂下眼,声音也低下去,“你这是逼我辞职。”
气氛有些僵持,路小雾是气他刻意隐瞒,气顺不过,执意要走。
何松盛第一次跟她犟,没松口,最后闹得有些不欢而散,何松盛也是带气,安排了下午的车,路小雾愣是一声没坑,上午的时候就拖着行李箱走了。
何松盛那边知道,火急火燎赶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他黑着脸一言不发,李一鸣几个大致猜到两个闹矛盾,看他沉得随时会爆发的面色,也没敢当着他的面提。
路小雾一走,江婉彤倒是高兴了好一会,跑前跑后的缠着何松盛,最后被他的黑脸吓到,不敢再近身。
路小雾打的到市里,再坐直达大巴回到h市。
路上依旧晕车,回到h市的时候,路小雾在简陋的车站厕所吐得脸色发白。她从上车关了机开始就没开过。
好不容易挨到家,看到客厅里放着的那张何松盛新买的床,路小雾心里升起阵酸涩,难受了一路,也想了一路。
想什么呢。想的不外乎是自己和何松盛的那些事。
路小雾这段时间被何松盛磨得没了神智,一步步被他带着走,她现在想起来,就连两人在一起都是有些荒唐。他的圈子他的阶层说到底和她还是差许多,昨晚江婉彤跟她说的那番傲人的话,听着是在耍千金大小姐的脾气,但细细琢起来,她说的也是实话。
她家虽然不是小说电视里面的落魄困难户,可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父母安居乐业,一家达标小康线,安安稳稳平平淡淡。但和何松盛这样的出生相比,差距明显。
当初为了响应国家独生子女的号召,家里就路小雾一个女儿,父母一直劝说路小雾回去考个本地的公务员或者是教师,然后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他们也算安心了。加入豪门这样的事,在他们眼里那都是电视上的消遣,要真是发生在路小雾身上,他们得愁死。
她要是最后跟何松盛成了还好,要是不成,事情要难死。
再说,她跟何松盛,能成吗?
不用说出口,路小雾心里就已经跟明镜似的了。
不可能!
想到最终的结果已定,路小雾反倒轻松不少,其实现在想通也不晚,她跟何松盛在酒店糊里糊涂的那一晚,本来就是乌龙,后来的后续都是多余扯出来的,好在跟何松盛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们没发生第二次关系,不然恐怕,更难。
已经是下午两点多,因为何松盛的事,路小雾从早上开始就没吃东西,现在静下来缓过来之后,才无力的起身摸着钥匙下楼。
出门前,路小雾犹豫着要不要开机,最后想想还是作罢,单拿着钥匙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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