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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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上次的事情——“应该是我追着你算账吧?”简让笑着放下笔,“不说我真是忘了。来,别等明日,就今晚。”

☆、第9章 撩拨(下)

四喜趁机跳到椅子上,再跳到地上,嗷嗷嗷地叫着跑去厅堂。

“小心我们双福给你一爪子。”钟离妩笑笑地看着四喜肥乎乎的身形消失在门口,这才对简让道,“我可没那闲情。跟我一同去你又不吃亏,不答应就算了,我去找别人。”

“你明日一定要出门?”简让转身取过酒壶酒杯,倒了两杯酒。

“嗯。怎么了?”钟离妩在他对面落座。

简让略一思忖,颔首道:“那行,一道去。”语毕,将一杯酒送到她手边。

四喜在厅堂的叫声更凶狠了,双福的叫声则是低低的,有点儿没好气。两个人不需看也知道,双福这会儿一定身在窗台上,一副爱答不理的高傲样子。

钟离妩抚着酒杯,有些无奈地扬了扬眉,“你这儿款待人的只有酒么?”

“没好茶。”简让喝了一口酒,眯了眸子打量她,“遇到什么喜事了?神采奕奕的。”

这是实情。烛光影里,她一袭白衣,领口与袖口滚着云纹,说起来,自相识到如今,她日常穿的,只这一种颜色;束在头顶的秀发如墨,肌肤胜雪,双眼亮晶晶的,流转着袭人的光华。

“脚伤好了不就是喜事么?”钟离妩端起酒杯,闻了闻味道,啜了一口。

“也是。”简让问道,“要是我不借你鱼竿,你会去找谁?”

“找掌柜的。”钟离妩唇角牵出愉悦的笑容,“他平日无事的时候,也喜欢钓鱼。我还没做好的鱼竿,就是他在帮忙做。”

这倒是巧了。明日他也不会单独出门,也想拉上掌柜的同行。他一面想着,一面道:“不声不响的,人缘儿倒不错。”

钟离妩又啜了一口酒,眼神直接地凝视着他,好奇地道:“你来这里,真的没有别的目的么?”

“我该有别的目的?”简让反问。

“有目的最好。”钟离妩环视着室内,“那么,等你目的达到就可以离开,我就可以住在这儿了。”

简让失笑,“为何?”

“这里应该有蹊跷。”钟离妩如实道出想法,“而且,不惧暴风雨——听说前年暴风雨过后,这儿安然无恙。我住的筱园就不行,全塌了。”

得知这些,还是因为水苏发现筱园建成的时间只有一两年,这里却是不同,起码已建成好几年。为此,掌柜的到房里询问她可有照顾不周的时候,她细问了几句。

简让身形向后,意态慵懒地倚着座椅靠背,“景先生的生平,你应该知道一些吧?”她虽然说起来只是商贾之女,但是掌握的消息并不少,若非如此,根本无从知道他的底细。

钟离妩自是不会否认,“听说过一些。”

简让继续道:“早在他初次来到无人岛的时候,我就有意前来。是以,请他专门找工匠建造了这所宅院。”

钟离妩闻言不由惊讶,“你早在前几年就有了功成身退的心思?”

“嗯。”简让饮尽杯中酒,取过酒壶斟满,“朝堂——尤其是将走至盛世的朝廷,不适合我这种人。”说着话,他凝了她一眼,“功成身退是谬赞,我从来就没想过在庙堂久留。”

“这样啊。”钟离妩沉吟片刻,笑了,“也好,往后我也有个熟人同在这里。”

“你也不打算离开了?”

“嗯,至多像景先生一样,偶尔出去走走。”钟离妩忽然目光一闪,“你说的话是不少,却都是在打岔——还是没告诉我,来这儿有没有别的目的。”

简让一笑,“你猜。”

这就是不打算谈论的意思。钟离妩也不勉强他,将杯里的酒缓缓喝完,放回到桌案上,站起身来,“我回去准备准备,明早卯时来找你。”

简让笑得像个地痞,逗她:“急什么,长夜漫漫,陪我说说话多好。”

“让我陪你?”钟离妩也笑,“我只怕你不敢让我留下来。”

就没有她不能接的话。简让笑意更浓,却没反驳。换在平日,少不得要用激将法把她留下来,今晚还真不行,他还有事。

钟离妩往外走去,背对他一扬手,“记着,别起晚了。”

简让瞧着她裙摆下时隐时现的纯白小靴子,提醒她一句,“山路难行。”

“知道。”

**

翌日早间,简让见到钟离妩的时候,先是讶然,继而失笑。

她换了男子装束,长发用竹冠束在头顶,上衣样式与短褐相仿,玄色,长度及膝;脚上登着一双玄色小靴子,高及膝下;中间现出一截同色的缎面中裤。

这样看起来,她像是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让他失笑的并不是她的打扮——

她左手拎着竹篮,篮子里窝着还在打瞌睡的双福,右手拎着一个小箱子——比寻常书生的书箱要大一些。

简让不由得俯身,摸了摸双福的头,“她走到哪儿你跟到哪儿,哪里像猫。”

双福的耳朵动了动,继而翻了个身,变成慵懒的侧躺姿势,前爪碰了碰他的手。

“吃过饭没有?”钟离妩问他。

“吃了。”简让又逗了逗双福,站直身形,对杜衡偏一偏头,“走。”

杜衡负责带渔具,另一名小厮凌霄留下看家,照顾四喜,若是有事,骑快马去通禀。

“跟客栈借了马车,小虎赶车,到山下之前我跟双福都不用走路。”钟离妩边走边道,“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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