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是啊,这只是酸奶。”
“其他猫都在咖啡馆,我带酸奶去检查身体,”斯阳回答,“唔不用担心,酸奶没事,它很好。”
大概是被爱抚的太舒服,酸奶居然闭起眼睡着了,还发出细细小小的呼噜声,有细心的粉丝发现当即留言表示酸奶睡得好快简直秒睡着,斯阳一眼瞄见,无奈。
因为酸奶睡着的缘故,斯阳索性和粉丝聊起了养猫的一些知识,比如从不外出的猫咪还需不需要定期驱虫,比如猫咪乱尿可能有什么原因,再比如猫咪发出呼噜声,并不一定是在撒娇,紧张害怕也会有这样的反应……等等。
和粉丝交流其实也是一个自我提升的过程,因此斯阳交流的太入神,就没听见有人进来,以至于酸奶跑过去迎接,她将他的手和声音录入,才恍然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关闭。
“等很久了吧,我们走吧!”猜她没听见,厉北辞又重复了遍,用猫包将酸奶装好,右手拎菜让她过来,一起下到停车场。
恰巧碰上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不成样子,厉北辞专心在开,斯阳便玩手机,丝毫不敢点开软件去看方才发布的直播内容,就怕看见……那种评论。也不是没想过删掉这条,但她想想除了手和声音进入直播也没其他什么,删了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倒不如装死,她不看评论,不看!
实在是一步都挪不了,厉北辞踩刹车停稳,侧眸直勾勾盯了她良久,蓦地出声:
“刚才是不是进你直播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菜场大叔:小伙子不要感谢我,叫我雷锋!
第二十四章
因着她猛然抬头,眼内那一抹惊诧就清楚落入他眼中,厉北辞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瞧,左手搭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轻敲。
“你怎么……”斯阳想问他怎么知道的,突然又想起他的身份,扁了扁嘴没再说话。
前方还堵着,完全没有可以前进的迹象,厉北辞收回垂落她面上的目光,转而看起手机来。
软件早就自动跳出特别关注的消息提醒,只不过他一直没登入去看,这下一进去,那条直播内容就跃入眼里,他点进评论,慢条斯理往下翻。
首当其冲的是一条来自“影子爱金毛”的评论,短短十几个字却得到了几千个赞,下头还有一溜的回复表示强烈好奇,厉北辞无声笑了下,侧目睨她问:
“这个影子爱金毛,就是你今天见的朋友么?”
斯阳听言下意识点头,又想问他怎么知道,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反应过来,摸出手机去看。
影子爱金毛v:啊啊啊啊啊,作为知道内情的我憋着不能说[委屈]
斯阳顿时:“……”
她一紧张无措,就会本能绞手指,细细长长的指节绕在一起,不多时就摩擦出红红的一片。
偏偏这时厉北辞居然开始读她下方的评论,她的粉丝大多都是无节操的小坏蛋,各种没下限的话都有,斯阳听了两秒脑袋轰地一声,血气涌上头顶,她一个猛起身扑过去。
安全带骤然横亘在胸前,紧紧一勒险些让斯阳断气,她眼疾手快解开,一手撑在他腿上一手去抢他手机。
副驾空间不太大,斯阳这么一下脚不知勾到何处,即便手撑着,也在瞬间失去了平衡,腰往方向盘斜斜撞去,可她压根顾不上,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抢手机!
事实上她下一刻就抢到,正沾沾自喜要退开,恍觉腰上有炙热长臂压着,整个人毫无缝隙地趴在他胸口,她脸腾一下热了,要爬起腰后手臂却再次一压,她呆愣。
“后面。”他离她很近,黑亮沉湛的双眸近在咫尺,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斯阳双手撑在他胸口,交缠的温热呼吸让她脑子空荡荡一片,心跳又快又重似在捶鼓。
车窗开着,前方路已通,后头车子等不住一直按喇叭催促,斯阳被这刺耳的声音惊醒,没敢再与他对视,后退坐回。
“那个……不堵车了……”
他知道,低低嗯了下以示回答,挂挡继续。
因着车上发生的小意外,剩余的路上斯阳都没有再说话,连手机都不玩就靠着车窗看风景。到家之后她便放了酸奶出来,拎过袋子进厨房。
想了想今晚要做的菜,斯阳将要用到的食材放在流理台上一样样铺好,正走向门口拿围裙,却有人比她更快拿下围在自己身上。
“我来洗菜。”他说着,自觉走向洗碗池。
斯阳怔了一瞬后,对他表示怀疑:“你会吗?”
“嗯,不会,”他坦然,抓起一把青菜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来教我?”
“那还说,”她撇了撇嘴,走至他身侧洗干净手,拿了青菜示范,“喏,一根根掰下来,最后的梗扔掉,放在篮子里全部弄完一起洗,青菜的农药残留容易多,洗的时候要仔细一点……”
“嗯。”
“像西红柿的话,洗之前把上面的梗和叶子拿掉,然后直接洗,洗完你就放案板上,我来切……”把需要洗的菜挨个说了遍,斯阳听见客厅酸奶在叫,匆忙擦干手出去。
小家伙是在找人陪它玩,斯阳将茶几移开一些,拿了逗猫棒慢慢甩起来,棒上垂挂的小老鼠还附带着一个小小的铃铛,此刻随着斯阳动作铃铃铃响着格外清脆。
同时厨房里,按着她所说的一样样仔细洗好,厉北辞才去一旁擦手。因为心思都在客厅逗猫玩的人身上,他并未看见毛巾掩盖下的削皮器,当手背在那上头划过一道长长血痕,血从破皮之处争先恐后涌出带来痛意时,他拧眉,扯了纸巾压住。
幸好并未使力,伤口虽然长却浅,压了会儿便不再流血,他不甚在意地扔了纸巾,往外走去手背自然朝里。
“洗好了?”斯阳抬头。
厉北辞颔首。
斯阳丢下逗猫棒起身,“那我去做菜了,你在这里等吧,无聊可以开电视。”
她进了厨房穿好围裙,忽闻客厅他问“医药箱在哪里”,她扬声回了句“茶几下面”,眼角余光便看见丢在垃圾桶里的纸巾,上头还有艳丽的血色,染红了一小片,她心口一跳,跑了出去。
“你怎么了?”
厉北辞拿了医药箱在翻碘伏和棉签,闻声也没有抬头,只道没事。斯阳才不信他,在他身侧坐下抓起他的手,那又红又长的伤口落入眼里,她喉间哽住,像堵了一大团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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