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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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赝品!”

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唐建舟轻叹了一声,由衷的感慨道,“顾小姐真是好本事啊!”

面对唐老的夸奖,顾丹阳难得笑的谦虚,说出来的话却分分钟呛死人,“我凭的不过感觉而已,不过,比起那些附庸风雅的无知之辈,确实是强得多了。”

“咳咳……”

唐建舟闻言,被自己的口水呛得直咳嗽,这才想起,自己师弟好像一直说这是真品来着,还有刚刚顾小姐的话,貌似正是黄丽丽说过的,唉,早告诉过他们不要这么眼高于顶了,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下子可是丢人丢大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面对这样的结果,黄柏林还好,毕竟经受过不少大场面,还算能勉强维持住面部表情,黄丽丽就不行了,打击之下,五官扭曲的都有些错位,跟中了风似的。

相反地,李扶苏和石青则是暗暗朝顾皇后竖起了大拇指:这就是传说中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吧,高明啊!

顾皇后拿起桌上的茶杯,冲着李扶苏二人扬了扬,这才优雅踱步,走到李承堂身侧,慵懒回身,轻啜了一口,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似笑非笑的低声轻语。

“破坏了你的计划,真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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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踩你没商量 上

“破坏了你的计划,真是……不好意思。”

某皇后绕着风情月意的声音,如丝如缕,无孔不入的钻入李承堂的耳蜗,让他半边身子蓦地僵了僵,性感撩人的半月形唇角多了抹似赞似叹的笑意:她,果然看出来了!

明明被人将了军,李大少却意外的心情不错。

纵横商行这么多年,他从来就不是个输不起的人,更何况这么一场无伤大雅的交锋。

眼见唐建舟仍旧一脸惋惜的瞧着地下的黑陶笔洗,李承堂当下上前一步,真诚的歉然道,“唐老,事情到了这份儿上,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其实今天找您过来,鉴宝是假,想向您求一幅字才是真的,就像舍弟说的,我家老爷子最喜欢您的笔墨了,只是,听说您这两年几乎已经封笔,所以,在下特地寻了这金星砚和黑陶笔洗,想着能用诚意打动您,以物易物,谁知道,这笔洗竟是赝品,真是令在下惭愧至极。”

这就是李大少的高明之处了,既然原计划行不通,就干脆改变战略,把事情摆在明面上,以退为进,反而能博取人的好感。

果然,唐建舟听了这话,连连摆手,“李大少为了长辈费尽心思,有什么可惭愧的,既然这样……老夫就破例一次,为李老爷子写一幅字!”

“那就多谢唐老先生了!”李承堂笑得真挚。

想到了刚刚自家师弟的窘境,唐建舟好心好意的出言道,“师弟,你也别闲着,刚刚走了眼,干脆将功折罪,也写幅字,为李老爷子贺寿如何?”

“这个……”黄柏林听唐建舟提起‘走了眼’三个字,非但没觉得感谢,反而心中暗恨,越发觉得下不来台。

难道他的字,就只配拿来道歉不成!

好在李承堂适时地笑道,“正所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就算是顶级的专家,也有打眼的时候,黄老不必介怀,我对黄老先生也算慕名已久,不知道今日能否瞻仰墨宝呢?”

有李大少出面邀请,黄柏林这才觉得心气儿顺了,也算是找回了几分颜面,略显矜持的应道,“既然是李大少的要求,老夫就献丑了。”

李承堂但笑不语,冲着许文明挥了挥手,“准备文房四宝。”

很快,黄花梨木桌上,被摆上了笔墨纸砚。

“二位请。”李承堂做出了请的手势。

唐建舟和黄柏林同时站在桌前,凝聚精神,开始挥毫。

顾皇后见此,唇角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拿着茶水,慵懒的上前几步,正好站在黄丽丽的不远处。

毕竟是书法名家,唐建舟和黄柏林几乎是笔走龙蛇,一气呵成,没有一丝滞涩。

众人不由定睛看去。

唐建舟写的是楷书,字迹方严正大,丰腴雄浑,且通俗易懂:八十才开始九旬正盛年,百岁方而立,唯翁列地仙。

就算李扶苏等人对书法知之甚少,也能感觉出这幅墨字扑面而来的朴拙恢弘和凛然气概。

李承堂毫不吝啬的出言赞道,“难怪爷爷会对您赞不绝口,唐老爷子的功力果然名不虚传!”

“是啊,师兄就算歇笔两年,功力还是不退反进,真是令我等拍马不及。”黄柏林虽然嘴上说着恭维话,却是不着痕迹的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的那幅字上。

不同于唐建舟的楷书,黄柏林写的是狂草:五福俱全四德兼备,天赐遐龄,国祥人瑞。

尽管这话拍马屁的意味相当强烈,不过,平心而论,黄柏林的狂草的确是有模有样,狂乱而又不失美感的笔法,给人一种相当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李承堂在李老爷子的耳濡目染之下,对书法了解颇深,他不得不承认,黄柏林的人虽然功利自大,书法倒是相当不错。

只是……比起唐建舟的楷书,他总觉得这幅草书似乎缺了点什么。

八面玲珑的李大少自然不会将这话说出来,唇角带起了丈量般的弧度,“黄老先生的草书别具一格,美观大气,真是让人流连忘返。”

“师弟的草书……”唐建舟本来想说些什么,想到之前黄柏林出丑的事,又把快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干涩的笑道,“那个……师弟的草书才是真正的精进了。”

眼见李承堂和唐老都对自家爷爷赞不绝口,黄丽丽自觉找回了脸面,又开始趾高气扬起来,不自觉面露得意的朝着顾皇后看了一眼。

谁知,正好跟顾丹阳不屑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她看的清晰,那个花瓶除了眼里不屑,嘴角还挂着嘲笑,明明白白的嘲笑!

黄丽丽只觉得自己的怒火‘腾’的一下子就熊熊燃烧起来,想都没想,便气急败坏的脱口质问道,“顾丹阳,你笑什么,难道你觉得我爷爷的字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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