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1 / 2)
蓝凌撇嘴:“庆国公说皇宫刚经历动荡,太子余党需要荡清,谢王爷说谢家还乱着,似乎谢家二爷和太子有什么营营,就,就都走了。”
北堂曜点点头,边走边问:“怎么就把老十一给抓了?送来的是什么人?”
蓝凌摇头道:“她只说是陆小姐让她带人埋伏在柳条巷,结果正好瞧见晋王一身戎装从一间铺子里出来,带着的都是死士,似乎是从皇宫这里往王府逃。”
北堂曜疑惑道:“他也跟着太子谋逆?怎么都没瞧见过他的人呢?”
到了宫门口,只见黄三娘和熊奇带人押着晋王的人,胭脂正在和厉刚说话。
北堂昭满脸血污地昏倒在地,也没有人理会。
厉刚瞧见北堂曜,赶紧引着胭脂过来给人行礼:“王爷,这位胭脂姑娘是陆小姐的手下,她发现晋王欲行不轨,就把人全都拿下了。”
北堂曜打量了一下胭脂,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把人押入天牢,回头本王禀明了父皇再行审问。胭脂姑娘,辛苦了。你家小姐可还好?”
胭脂眨眨眼,心道果然小姐说得对,抓了人给豫王一送什么就都不用管了,只这轻描淡写的两句话,这事就冠冕堂皇的一带而过了,枉费自己还想了那么多。
厉刚见她发呆,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胭脂这才回神,恭敬道:“回王爷的话,小姐还在雁塔,一切都好。”
北堂曜勾了勾唇角,这丫头倒是聪明,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该躲起来,看来自己还是不够了解她,瞎操心了一通。
“既然如此,那便请胭脂姑娘协助将人押送天牢。”北堂曜微笑道,“叛乱初定,宫中人手不多,厉刚,这事交给你办。”
厉刚赶忙应是,胭脂点点头:“请王爷放心,小姐交待了一切都听王爷的吩咐,属下自当全力协助厉将军。”
北堂曜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北堂昭,又嘱咐道:“如今事情未明,还需善待晋王,待会找太医给他瞧瞧身子。还有,晋王府上下也先妥善安置,万不可纵了兵士胡闹。”
厉刚等垂首应是,见北堂曜没再说什么,便都各自忙碌去了。
太子这一折腾,除了早先被圈禁的北堂轩,太子和北堂昭全都被抓,秦王北堂昊平定叛乱后就称病不能理事。
这下皇子里就剩下了北堂曜,朝臣们惊吓之后,便都自觉地把他当成了主心骨,有什么事全都去请示豫王做主。
皇帝病重,太子谋逆之后的烂摊子却需要有人收拾,那么作为目前唯一一个全须全影的皇子,北堂曜被名正言顺地留在了宫里侍疾辅政,这一留,就留到了快过年。
第182章
太子谋逆并未能掀起太大的波澜,其实主要也是因为他仓促行事,被北堂昭虚晃一枪。
北堂昭原打算螳螂捕蝉,自己做那只黄雀。
可惜,陆欢颜重生一次,知道他在柳条巷布置了暗道的出口,自然也知道他利用太子的想法。
因为上一世,没有北堂曜和傅流年,他就是撺掇太子谋逆,然后和勤王的北堂轩斗了个两败俱伤。
顺道还把皇帝气死了,北堂昭自己捡了个便宜,在陆家的鼎力支持下,登基称帝。
这一世虽然剧本有了点变化,可是北堂昭利用太子的心思却是没变,太子的狭隘变态也没有变,所以,在柳条巷埋伏人手,抓住见事态不好溜之大吉的北堂昭,也算是陆欢颜重生之后唯一开外挂的地方了。
不过北堂昭并没有带人出现在叛乱的现场,他只是观望了一下发现太子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干脆就直接回家了。
所以胭脂带人把他抓了,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参与了谋逆。
北堂昭在天牢喊冤喊得厉害,他“贤王”的名声又让一部分朝臣觉得可能他真的是去勤王结果被冤枉了,便开始有人上折子给他开脱。
对于这些折子,北堂曜一律留中不发,对外宣称自己作为兄长,不好断晋王的罪名,一切事等皇上身体好些再行处置。
不过皇帝能不能身体好起来,这可就难说了,北堂曜答应了皇帝给他要解药,可是北堂昊那日之后就没再出现过,对外称病,人却不在□□。
四处都找不到人,皇帝每日里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太医们束手无策,北堂曜急的没办法,朝中又琐事缠身,整日里大臣们都往御书房扎,缠着豫王拿主意。
北堂曜被磨得没脾气,看着清醒时越来越糊涂的皇帝,更是难过的要命。
他虽然对皇帝也有不满,却并不似北堂昊那般恨他入骨。他对于母亲的记忆根本没有,从小虽然父爱母爱缺失,却依旧是锦衣玉食,享受了嫡皇子的一切。
包括他后来手里抓着兵权不妨,其实也都是皇帝的纵容。这些事,他都心知肚明。
所以虽然有小算盘小算计,也想争一争这江山,北堂曜心里想的却并不是这种方式。
要说争江山,北堂曜心里其实还是让皇帝废太子,自己争一下这个储君的位置。这么激烈极端的方式,他不是没想过,却从不愿意去做,毕竟,皇帝再不好,他也是一个父亲,儿子为了皇位要谋逆,最伤心难道不是父亲?
北堂曜放下朱批御笔,揉了揉眉心,早有人殷勤地递上毛巾。
擦了擦脸,北堂曜清清嗓子,温热顺口的茶水又递到了手边。
北堂曜顺手接过喝了一口,这才觉得脑子清醒了点,放下茶盏,活动活动肩膀,长长地出了口气。
一双手按到他肩膀上,力道轻柔地捏了起来,北堂曜舒了口气,舒服多了。
“今儿是初几了?”北堂曜闭着眼睛任由身后的人动作,长时间伏案,脖子最近总是酸疼,“是不是快过年了?”
一个娇媚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回王爷的话,今儿是二十六了,马上就要过年了。”
声音温柔的可以掐出水来,任谁听了都是心里酥酥的。
北堂曜却是猛地睁开眼睛,一张娇俏的笑脸正靠在他脸边上,呼吸相闻,只要一偏头,鼻尖就能碰上那吹弹可破的脸蛋了。
北堂曜皱眉,猛地将人一把拉开。
女子站立不稳,哎呦一声就要往他怀里倒。
北堂曜眸色深沉,一掌拍在女子肩头,将人拍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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