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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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彦扬看了看那辆马车,知道自己不便多问,便道:“如此,就不打扰薛统领了。”

看着二人分开各自要走,刘安尖着嗓子喊道:“慢着!”

众人看向刘安,见他提着刀快步走到三人面前,指着陆彦扬身后的谢云翔:“陆世子,你身后这位公子看起来身体不好,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呢?”

陆彦扬冷冷地看了刘安一眼,道:“你又是何人,这么跟本世子说话,你家主子也端的是个没有教养的玩意儿!”

刘安气的瞪眼,冷哼一声抱拳道:“陆世子,咱家晋王府刘安。您对我家主子不敬,就当您不知者不怪。可咱家还是得劝您一句,从天牢劫持犯人,可是要连坐的!”

陆彦扬没好气道:“你这奴才,一上来就满嘴的胡沁,晋王很了不起吗?本世子倒要看看,我这趟去豫王府,有谁敢拦着!”

“谢云翔!”刘安的公鹅嗓尖哑刺耳,“你以为躲得了吗?”

薛正皱着眉头插话道:“陈公公,如果末将没有听错的话,您这叫的是靖安王世子的名讳,是也不是?”

刘安点点头:“薛统领来得正好,帮咱家把人拿下,回头晋王定有重赏!”说着就挥手,他身后的侍卫们就要行动。

薛正却上前一步,挡在刘安和陆彦扬三人中间,拱手道:“公公莫急,敢问您怎么知道这位公子就是谢世子?还有,谢世子犯了什么事,什么时候被关进了天牢的?末将兄长负责正在负责京畿防卫的鲁将军麾下做偏将,怎么末将从未听说谢家出了这么大的事?”

刘安一时有些语塞,东宫的事消息封锁的很严密,谢云翔也是秘密被抓起来的,只一天的功夫,太子还没有机会见到皇帝当面陈述,自然不能对外大肆张扬。

这也是为什么北堂昭会派人来抓谢云翔,太子根本不能出面。

陆欢颜眼珠转了转,北堂昭这是想干嘛?他可不是让人当枪使的人,怎么会抢着来帮太子当这个出头的椽子,这里面肯定是有她不知道的天大的好处。

那么太子如今的处境,北堂昭又在指望什么呢?

陆欢颜垂头细细思索,却听身边的谢云翔低声说了两个字:“科举。”

陆欢颜眼前一亮,果然,太子答应北堂昭让他做本届会试的主考吗!

唇角溢出冷笑,太子果然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刘安搪塞了两句,薛正竟然怎么都不肯让步。

终于刘安被逼急了,怒道:“他冒犯了太子,自然是死罪。太子是一国储君,处置一个臣子有什么不行?”

薛正一愣,谢家不是太子妃的娘家吗?谢云翔怎么会得罪太子?

陆彦扬吃惊地看了刘安一眼,陆欢颜则是嘴角抽抽,猪队友,总算见着活的了……太子,你以后要记得,你就是被他先下手坑死的啊!

刘安话一出口便知自己完了,这会箭在弦上,只能对身后的侍卫叫道:“还不动手,给我把人抓了!”

陆欢颜护着谢云翔,陆彦扬软鞭已经拿在手上,而刘安则一脸得意地看着他们三个。

就在这时,后面马车里忽然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

“我看谁敢动手!”话音刚落,便是一阵急促地咳嗽。

马车后面的御林军也闻声而动,冲上前来,以薛正为首将所有人,包括晋王府那一队侍卫,全都围了起来。

被围在当中的几人全部转头去看那辆马车,只见车夫驾着马车缓缓走近,车里的人再次开口:“陆世子不是要去豫王府,轻便吧。”

刘安拧眉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敢阻拦晋王府办差?别以为跟御林军在一块就气粗,你有几个脑袋担着!”

薛正身形一晃,上去一个巴掌抽到刘安脸上:“胡言乱语的狗奴才,来人,给我拿下!”

刘安身后的侍卫队长一把将刘安提到身后,对着薛正道:“薛将军,何必跟一个阉人计较,回头王爷必会惩治于他,末将在这里替他给你赔个不是。”

薛正眯着眼睛看了看那人,冷笑道:“陈桥,你哥哥陈路在豫王府那叫一个精明强干混的风生水起,你瞧瞧你,也是跟了个王爷,怎么每天跟个不是人的玩意混在一处?他他.娘的一个混蛋阉人,你跟他什么关系,要替他扛下来吗?”

陈桥眼神转冷,他在晋王府当差早就被他哥念叨了不知道多少回,但他终是念着当年晋王的知遇之恩,不愿意做那种背主之事。

今日忽然被薛正提起,他一个热血汉子,自然是怒气上涌,二话不说就要跟薛正动手。

薛正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兵营里的男人都不会多讲什么道理,一言不合就动手那是常有的事。更何况,今日薛正还是占着理儿,占着权势的那一个,打架就更不怕了——这回可是主场作战,必然不能怂了!

陆彦扬和谢云翔都在军队里待过,二人颇感无奈地对视一眼,忽然很想看茬架是怎么回事?

陆欢颜松开扶着谢云翔的手,越过薛正,对陈桥低声说了一句:“你爹死前见过莫二娘。”

这句话只有陈桥听清了,薛正只听到了几个字,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其他人就更是没有听到。

陆欢颜说完,便迅速地撤身回到谢云翔身边,依旧垂着头扶着他,好像刚才那一瞬间的事只是大家的幻觉。

陈桥听了这句话之后脸色大变,幸有身后侍卫将他扶着,才不至于踉跄跌倒。

他木然的寻找着陆欢颜,视线交接,陆欢颜动了动嘴。

薛正奇怪地看着陈桥,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少年跟陈桥说了这么几个字,他就变成了这样。但是陈桥先收了手,他自然不能再如何。

陈桥站在原地沉默了半晌,终于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对薛正拱手:“薛统领,今日末将是奉王爷之命协助陈公公抓人,陈公公口无遮拦,您稍后随便教训,只是这人,末将却是不能不抓的。”

薛正撇嘴:“我说过了,刘安要抓的是谢世子,首先我想听听谢世子犯的什么事。”

“刚才陈公公说了,谢世子冒犯太子,其罪当诛。”陈桥垂着眼平静地叙述。

马车里的声音再次响起:“冒犯太子?怎么冒犯的,冒犯成什么样了?说来听听。”

陈桥看了一眼刘安,见他捂着脸缩着脑袋不吭声,硬着头皮道:“马车里是哪位贵人,可否赏脸出来相见?”

马车里的人没有回话,前面的赶车的车夫忽然抬头,露出一张满是稚气的小脸,竟是个少年。

少年向上推了推锥帽,冷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叫我家主人出来见你?你们晋王府的又有几颗脑袋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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