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北堂曜:揍他!
陆彦博:你揍谁啊?
陆彦扬:连你一块揍了!
……
作者(捶胸):造孽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尝试重生类的,想要写一个正常的重生爽文,大家拭目以待吧o(n_n)o
第3章 给演技点赞
迎晖院里老太太刚刚午睡起来,大丫鬟挽秋正指挥着几个小丫头子端茶倒水,打眼瞧见陆彦扬夹带着弟妹从院外“蹬蹬蹬”地冲了进来,倒是吓了一跳,连忙迎了上去问道:“大少爷这么急,是出了什么事吗?二少爷这是怎么了,脸这么红?二小姐没事吧,这是睡着了?”
陆彦扬心里“咯噔”一声,原来自己着急的样子都被看出来了,真是有损自己的光辉形象。再看弟弟,可不嘛,脸涨得通红,连忙拉过弟弟问:“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刚不是好好的嘛。”
陆彦博指了指自己身后,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松手!”
陆彦扬吓了一跳,敢情是被自己给勒的,好嘛,差点闹出人命,这事可不能让人知道。挽秋正憋着笑,忽见大少爷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测测起来,心道大家说的还真是没错,这个大少爷年纪小可是性情怎么这么奇怪呢?
陆彦博终于逃脱魔掌,也不理陆彦扬,仰起头问挽秋:“祖母午睡的可还好?”
这么个小人倒挺会拿架子,挽秋心里又是一乐,点头应道:“今儿永宁侯夫人来,送了老太太新得的安神香,老太太喜欢得紧,中午就让点上了,睡得踏实多了。”
陆彦博点点头,高深莫测地道:“我去给祖母请安。”说着举步向正屋松鹤堂走去,挽秋看了一眼还扛着妹妹的大少爷,连忙也跟了过去。在她看来,先一步进门的二少爷总是神神叨叨地不太靠谱,还是自己跟紧些比较好点。
陆彦扬也没理会,直接把陆欢颜放了下来,见她上下眼皮直打架,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困了?刚才不睡觉到外面惹事,现在事闹大了你倒跟个没事人一样。”
陆欢颜抬眼看他,知道他也不是当真埋怨,当下揉揉眼,凉凉地道:“老大说我惹事,那你当时要是不显摆什么暗器,不就没这事了吗?什么叫我惹事,这锅我可不背!”
陆彦扬哈哈大笑:“算时间,二婶也该到了,咱们进去先看看祖母。”
陆欢颜点头,看了眼山黄,想了想道:“今儿老大从太子那儿得来的吃食,有没有给娘留些?”
陆彦扬会心一笑,吩咐山黄:“去退思堂请母亲过来,就说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都赏了吃食,我们三个都在祖母这儿等着吃了。”
山黄嘿嘿一笑,答应着跑了出去。陆彦扬用手点点陆欢颜的额头:“就你心眼多,难不成没有母亲,我们大房就矮了一头?”
陆欢颜卖萌:“大哥说什么,我听不懂,难道有好吃的咱们不想着娘吗?”
陆彦扬知道这个妹妹又动了心思,只是这种万事周全的性子虽好却不是他想要的,自己的妹妹如果什么都要顾虑,活的那么累,岂不是自己无能,护不好她。想到这,陆彦扬掩在袖中的拳头又攥紧了几分,二房的庶女都敢欺负到妹妹的头上,自己还是不够强大,要做的事还有很多,一定不能松懈。
陆欢颜见大哥的眼神忽然变得坚毅沉稳起来,心里好奇,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叫母亲来助阵其实伤了他的自尊心?可是要指望祖母吗?印象中这个祖母不太管事,一直都是个沉默慈祥的老人,直到家中败落,她也得了重病去了。所以陆欢颜的评估结果是,这个祖母恐怕指望不上。
正想着,陆欢颜已经被陆彦扬拉着进了屋,松鹤堂上国公夫人许氏正和陆彦博说话,抬头见了自己的长孙带着小孙女进来,连忙招呼了他们坐下。
许氏满意地看着陆彦扬,这个长孙模样、气度、性子、能力都是顶顶的好,最难得还是个识大体知进退的,进宫当了太子伴读才一年,就深的太子倚重,在帝后跟前也是露了脸的。今日见他小小年纪,拉着妹妹进来,举止神态尽是柔和宠爱,瞧得出来也是个知道周全家人的。自己的儿子那是人中俊杰,孙子小小年纪就已经出类拔萃,国公府有这样的接班人,何愁没有再几十年的辉煌。许氏当真是高兴的紧,再看陆彦博和陆欢颜,对自己行礼问安,濡慕之情溢于言表,对着陆彦扬又是一副恭顺的样子,便知道大房将这几个子女教养的极好。
许氏心里舒坦,面色不自觉就柔和了起来,笑着问道:“扬哥儿今日怎么得闲过来,往日里不是要到后晌才回府的?”
陆彦扬笑道:“瞧祖母说的,这是惦记着往日我回府晚懈怠了给您请安,孙儿这就给您赔不是了。”说着站起身行了一礼,复又解释道:“今日太子另有颂文馆的课业,孙儿在东宫写完了功课呆着也是无聊,就回来了。刚巧今日午膳皇后娘娘召了殿下去坤宁宫,孙儿也陪着吃了,皇后娘娘饭后赏了吃食,太子殿下还分了我大半,孙儿不敢独享,自然是先孝敬老祖宗。”
这番话说的许氏笑意又加深了几分,点头道:“好好,扬哥儿孝顺,祖母都知道。”
陆彦博自得其乐的坐在一边喝这果子茶,有陆彦扬在自然轮不到他上阵,等着看热闹就行了。陆欢颜头一歪,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拉着许氏,糯糯地道:“祖母,阿颜也孝顺!”
许氏笑着把她抱到自己腿上,笑着道:“好,咱们阿颜最孝顺了。”陆欢颜羞羞一笑,将头埋进许氏怀里,不肯出来,惹得许氏又是一阵开怀。陆彦扬在旁边含笑看着,心里却奇怪,明明几天前还是很有骄奢淫逸范儿的一个小孩,怎么就变了呢?变得爱看人脸色,爱耍小心机了,这个妹妹似乎有些歪了,不知道现在往回掰还来不来得及。他这心里话要是让陆欢颜听见,估计要吐血三升而亡,上辈子那些因着她任性而来的那些悲惨结局,原来根源竟在陆彦扬身上了,都是他宠的哇!不过,估计陆彦扬也冤,难道宠着妹妹的就他一个?
不过松鹤堂里的祖孙天伦之乐的画面仍然在继续,直到冉氏进来,被这个画面深深地刺痛了眼睛。
他x的呀!冉氏真想爆粗口,自己的闺女落水,昏过去到现在还没醒,府医束手无策,自己派人找大嫂递帖子去太医院,结果春和院死活不让人进。自己急吼吼地来求老太太,谁知道罪魁祸首三个人都在这凑趣,全然没有一点做了坏事之后的心虚内疚。真是简直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冉氏红了眼眶,满面怒容地瞪着陆欢颜,一步一顿地走了进来。
陆欢颜冷不丁见了冉氏要吃人的眼神,浑身一个激灵,正要开口,陆彦博“噌”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挡在陆欢颜身前,鼓着腮帮子地回瞪冉氏。冉氏一怔,立刻回神,心道好小子,跟我杠上了,害了我闺女还敢瞪我!
在冉氏新一轮眼刀飞过来之前,陆彦扬伸手把小胖墩陆彦博扯了过来,对着冉氏行礼笑道:“小二婶。”
这一个称呼直接把冉氏气的倒仰,她是陆平杭的平妻,不是正妻,在国公府这样的人家一直都是奉行“平妻即妾”,所以她生的陆听梅只是庶女。不过陆平杭的正妻三年前死了,一直没有再续娶,二房虽然姬妾不少却一直都是冉氏掌权。她娘家又一直比较给力,所以这心思自然而然地就越来越大,少不得肖想起不该肖想的东西来,包括陆平杭的正妻之位,然后就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再接着当然就是国公夫人了。
陆欢颜一直是知道自己这个二婶的心思,上一世她也的确成功了一多半,至少陆平杭将她扶正,而后也夺了自己父亲的世子之位,对,她还夺了娘的嫁妆,真是人生赢家啊!陆欢颜心里想着,若不是后来大哥逃出诏狱扯旗造反,抓了二叔夫妻俩杀掉祭旗,估计他们的好运会一直持续下去吧,只是这好运,是踩着他们大房人的命走上去的。可惜了大哥,因为她被困在冷宫,投鼠忌器,造反也造的缩手缩脚,最终还是败给了北堂昭这个渣男,死无全尸。
冉氏哼了一声,并没搭理陆彦扬,话也不说快步走上前去给老太太行礼请安。陆彦扬浑不在意,直接坐了回去淡定地喝茶,陆彦博对自己直接忽略掉也不着恼,仍旧坐了回去喝那半杯果子茶。
唯有陆欢颜见到上辈子的仇人,心里那个恨呐,恨不得咬冉氏几口才能解气。她很艰难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小手藏在衣袖里紧紧攥着拳头,见冉氏走过来,连忙垂下头去免得被人瞧见自己的满脸戾气。
不过她这个动作落在冉氏眼里,那就是心虚,就是不敢面对自己,是她害了陆听梅的最有力证据。冉氏只觉得一股气冲上头顶,连陆听梅昏迷不醒急等着救命都忘了,张口骂道:“颜姐儿这是怎么了,刚才还乐得见牙不见眼,怎么见着我就害怕了?”
陆欢颜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冉氏,这个二婶不是个口没遮拦的人呀,这是被气昏头了吗?可是自己很识相地在装鹌鹑,哪里就气她了?明明是老大叫她“小二婶”的,怎么这就冲自己来了。
她这副惊讶的样子落在冉氏眼里那就是,看看,看看,这个贱丫头果然是心虚害怕,我就知道她是故意害梅姐儿的。与此同时,陆彦扬看不下去了,不客气地道:“小二婶这话是从何说起,阿颜在祖母跟前承欢,自然是要开开心心的,难不成哭哭啼啼的才叫孝顺?见了您收敛神色,那是对您客气。怎么就成了害怕?反倒是您,没经通传就闯进来,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冉氏被噎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原本就是急怒交加,一股子怒气冲昏了头,现在陆彦扬的话好比都头一盆凉水浇下去,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她只是平妻,这松鹤堂是没有资格直接进来的,但是刚才为什么没人拦一拦她问上一问?冉氏想到此,心中更恨,这些下作的奴才,不过是看着大房如今势头正好,就上赶着巴结,给自己下绊子,早晚别让她得了势,否则叫她们全都好看!可是她却忘了,再怎么说她也算是主子,平日里在老太太跟前又是得脸的,她刚才急吼吼地冲进来,那神态气势,奴才们早就吓得退避三舍了,哪里还敢真的拦住她讲什么规矩呢。不过人心狭隘起来,往往就是这样,很多事就是越想越钻牛角尖的。
老太太原本就不喜冉氏进来兜头盖脸的就为难陆欢颜,颜姐儿不过是个三岁的娃娃,哪里禁得吓,想着便冲着一旁老神在在地喝果子茶的陆彦博招手:“博哥儿带你妹妹出去逛逛,别吓着了孩子。”又对陆彦扬道:“你说带了皇后赐的吃食过来,可请了你母亲?”
陆彦扬点头:“来之前山黄就被遣去了退思堂,这会母亲也该到了。”
老太太点点头,拿眼扫了扫冉氏,道:“扬哥儿带了宫里赏赐的点心,你既然来了就留下尝尝也就是了。”
冉氏嘴角一垮正要开口,松鹤堂另一个大丫鬟忍冬迈步进来,行礼道:“大奶奶来了。”
不等老太太开口,挽秋已经示意两个小丫鬟上了茶水,门口谢氏已经到了。谢氏容色倾城,虽然生了三个孩子身材却仍旧和少女一般。今日穿着一件家常的淡紫色对襟襦裙,头上挽着灵蛇髻,从门口走进来,真个如弱柳扶风一般。走到近前,谢氏微微笑着对老太太行礼:“听说母亲今儿用了永宁侯夫人送的香料,可休息的好?”她容色绝美,声音又是轻灵动人,叫人听了心里舒坦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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