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你为什么不承认?”
“……”
方然抬起了头来。
周围的环境骤然褪去,恐怖如地狱,对面的妈妈也被一个面目血肉模糊的鬼所代替,他惊恐地后退了一步,四周却已经有无数模样可怖的鬼将他团团围住,朝着他伸出了手……
听着房间内传来的尖叫声,黑白无常满意地点了点头,朝着猫狗和老鬼招了招手:“走吧走吧,回家了。”
他们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了家。
阎回一点也没有醒来,还在做着自己成为了威严大阎王的美梦。
而方然,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即使醒来也很快地忍不住睡去,又做噩梦,反反复复。第二天他醒来时,面色惨白,眼底青黑,精神恍惚地差点一脚踩空摔下了楼梯。
第35章
阎回立刻就发现了方然的不对劲之处。
白天,他一边听女鬼说着话,在转角处的时候和迎面而来的方然撞上,对方看了他一眼,他连对不起都来不及说出口,方然已经一脸惊恐地跑掉了。
阎回郁闷地摸了摸脸。
紧接着,方然替学习委员收作业的时候,竟然直接略过了他,他主动走过去,对方看着他作业本的表情就像是洪水猛兽,差点就要从手中甩出去了。
连他想要主动找方然说话,对方察觉到他的意图,都会率先找了个借口离开。
阎回郁闷地趴在桌子上,去看旁边的宋锦瑜:“你知道方然他怎么了吗?”
“大概是欺负了你,所以心虚吧。”宋锦瑜慢悠悠地翻过了一页:“他现在还没有和你道歉,说不定现在内心受着谴责,觉得对不起你。”
“是这样吗?”
宋锦瑜偏过头来看他:“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
“……”
阎回把头转向了另外一边。
在泼书的事件之后,阎回又问了教室里的女鬼,方然没有再做过坏事了,只不过也没有来找他道歉,似乎是打算将这件事情瞒住,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阎回刚开始还疑惑了一会儿,很快又把全副心思投入到了月考之中。他每天被宋锦瑜拿着课本追着补习,日日夜夜沉迷学习无法自拔,而方然也是在专注的复习,直到考试结束,他们都没有交集。
考试结束的那天,正好是星期五。学校放了他们一天假,周六不用再上课,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地回家了。
因为孟萱要和宋锦瑜对答案,所以他们耽搁了一会儿,等到出校门的时候,学校里的大部分人都走光了,三人结伴才刚走出校门,忽然有一个常驻在教室里的女鬼急急忙忙地追了过来。
阎回和孟萱齐齐回头看去。
女鬼慌张道:“小阎王,你快过去看看,那个叫做方然的家伙又在破坏你的桌子了。”
两人一惊,和宋锦瑜解释了一下,急急忙忙地往教室的方向赶。
教学楼几乎已经空了,他们班级所在的这一层更是什么也没有,他们到的时候,方然的手上拿着一瓶红色的喷漆,对着阎回的桌子喷着,放在课桌里的课本被拿出来扔到了地上,到处都是红色的痕迹。
孟萱几乎是立刻地喊了出来:“你在做什么?!”
方然浑身一颤,手上拿着的喷漆罐子掉到了地上,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拔腿就往门外跑去。宋锦瑜的动作比他的更快,长腿一跨,已经抢先堵住了他的路,趁着方然反应过来之前,伸手强硬地将方然的手拉了下来,他惨白的脸顿时暴露在了三人的面前。
“果然是你。”
方然还要挣扎,被宋锦瑜反手制住,按着脑袋压在了旁边的课桌上,他的脸被课桌挤得变形,含糊不清地说道:“放开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孟萱愤怒地看着他:“平时都不知道你竟然是这样阴险的人,趁着我们都不在,你就破坏阎回的桌子……该不会上一次的水也都是你泼的吧?!”
方然一脸羞耻地撇过了头。
被孟萱猜中了。
上一次阎回对女鬼下了封口令,当时孟萱没有在场,事后问女鬼们也问不出来,就和其他的同学一样以为这是一个悬案,没想到现在真凶竟然就在自己的面前。
她瞪了方然一眼,找到方然的桌子,在阎回震惊的表情之中,一脚将桌子踹翻,桌肚里的课本翻了出来,掉到了外面。
阎回目瞪口呆。
孟萱四处看了看,目光落在了方然刚才丢到的喷漆上,她拿起来晃了晃,里面还有不少。
察觉到她的意图,本来停止了反抗的方然立刻挣扎了起来:“不,等等,孟萱……你要干什么?!别动我的桌子!!”
孟萱却没有理会他,对着他桌子的桌面按下了喷漆,干净的桌面上立刻染上了红色,孟萱控制的很好,地上的那些书虽然沾了灰尘,但是一点颜色都没有沾染上。
方然瞪大了眼睛,桌面上刺目的红色油漆灼伤了他的眼睛,他奋力地挣扎了几下,竟然真的从宋锦瑜的手中挣扎了出来,在孟萱还没有下一步动作之前,他几步跑过去,一把将她手中的喷漆抢了过来。方然心疼地扶起自己的桌子,又将课本捡起来拍干净灰尘,他用力地搓了搓,上面的红色油漆却搓不掉,方然双目赤红地朝着孟萱看了过去:“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做……”
“不是你先这样对阎回的吗?”孟萱反唇相讥:“你毁了一次阎回的书,现在还来毁第二次,你自己说说,那些书被喷上了油漆,还怎么用?你都知道心疼,怎么不多替阎回想想?”
方然一时噎住。
“上一次你弄湿了阎回的课本,我们没有计较,你竟然得寸进尺,平时都看不出来你是这样的人。”孟萱顿了一下,凶巴巴地说:“我们要去告诉老师!”
“不行!”
“你做了这些事情,难道没有想到这一天吗?”
方然脸色惨白地咬着嘴唇,手指颤抖的,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喷漆罐子,和自己只被喷了一点的桌子相比,阎回那边的情况实在是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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