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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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叛了大昭,罪该万死,皇兄已经下了圣旨,待到过几日便要问斩了他。”景璇玑轻轻地哼了一声,“本宫听闻,他与乌汗大人似乎有些过节,若是乌汗姑娘感兴趣,却也可以去瞧瞧。”

但她是不会去的了。

乌汗吉娜低着头,却是没有说话。

待到景璇玑带着她回到了秀仪宫前,她却是忽然抬起头来,问道:“我可是能去见见战王妃?”

景璇玑一怔,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她低笑,带着几分不确定,“本宫亦是不知晓,此事还是要问皇叔的。皇叔看她看得紧,今日原亦是战王妃陪着本宫来见乌汗姑娘的,谁知晓皇叔竟是不让她出门了。若是乌汗姑娘想见她,不若差人去问问,但本宫却是无能为力了。”

话毕,她颇为可惜地耸耸肩,一副帮不上忙的模样儿。

乌汗吉娜失魂落魄的进去了。

景璇玑望着她的背影,想见鸢鸢?那还当真是要问问皇叔的,她可不敢帮这个“大忙”。

乌汗吉娜有些失落,她亦不知晓自己为何要提出这般一个请求来,只她若是见不得屠凤栖,总觉得心中不大踏实。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底闪过了一抹异色。

“你们的战王,对战王妃很好?”乌汗吉娜问伺候的宫女。

宫女想都没想,便是答道:“自然是极好的,姑娘不是昭都人,自是不知晓,王爷是恨不得将王妃给宠上了天的。奴婢亦是听人说的,只说王妃在很小的时候,便是被王爷给相中了的,只二人后来却是分开了。待到王妃守孝回来,正好便又与王爷遇上了,后来才是成亲了的。”

这般说来,却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乌汗吉娜心往下沉,“那王妃是什么样的人?”

“奴婢没见过,不过听宫里头的老人说,王妃那样的姑娘,原便应是要被捧在手心宠着才对的。王妃是郡主,还是镇国公的外孙女儿,脾气自然是极好的,如若不然,璇玑公主亦不会与王妃交好了。”宫女心中对屠凤栖很是有些敬仰的。

这般一个好命的姑娘,合该是人人羡慕的。只彼此之间的差距大了,这羡慕却永远只能是羡慕了。

宫女有些满足的想,亏得她只是一个小宫女,却也不必将心中的敬仰,都变成了嫉恨了。

“这般说来,她应是个十分娇气的人了。”乌汗吉娜皱了皱眉头,觉得自己猜到了几分,“可是这般娇气的人,战王与她呆在一起不会闷?战王不是更喜欢边关这样的生活?”

“娇气?”宫女觉得这个词用的不大对,“不是娇气呀!”她皱着眉头纠正,“奴婢是说,王妃应该是个被宠爱的,却没说她是个娇气的。若是娇气,又怎会跟着王爷到凉州,还带着凉州的老弱妇孺们,一门抵抗郦国的进攻?不应是说娇气的。”

若是王妃这般的还叫娇气,那旁人该叫什么?

乌汗吉娜却是觉得,宫女话中的维护叫她不大舒服。

不是娇气又是什么?虽说是曾经带着老弱妇孺一同抵抗郦国进攻,可谁又知晓,到底是不是当真如传言中所说的那般?

再者,便是换了她,她亦是会这般的呀!

“那你们的王爷,又是怎样一个人?”乌汗吉娜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带上了些许的期待。

宫女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奴婢还以为姑娘知晓咱们王爷的名声的呢!”她觉得这个姑娘有些孤陋寡闻了,“在王妃还未嫁给王爷之前,昭都中可没有几个姑娘敢靠近王爷的!”

乌汗吉娜眉心跳了跳,“这般可怕?”

☆、第六百七十三章 父子相见 上

宫女用“何止这般”的眼神看着乌汗吉娜,“可比这可怕多了,总归奴婢是不高靠近战王的。莫说旁人,便是咱们安王,倒是不知晓给战王给折腾了多少回了。他还是皇子呢,战王却是让他去绕着昭都跑了三圈儿,第二日腿都抬不起来了。”

这倒是因着景子安自己说错了话儿了。

只宫女知晓的不多,对着乌汗吉娜说的话,自然都是道听途说而来,故而亦是带上了几分危言耸听的意思。

“姑娘你是不知晓,若非是有战王妃,谁知晓战王能不能成亲呢!”宫女利索地给乌汗吉娜铺了床铺,“若是姑娘当真想要去见见战王,还是要与人一同出宫去才好,如若不然,说不得啊……”

她意味深长地“啧啧”了一声,显然是很同情乌汗吉娜竟是对司湛半点儿都不了解。

方才还说要去战王府呢,谁敢去呀!

乌汗吉娜被宫女的话给吓到,连带着心中亦是带上了几分不确定。圣上迟早是要回大历的,若是她执意要留在大昭,而那司湛当真这般可怕,那岂不是……

她打了个冷战,决定要是要观察一段时日再说。

但云战却是比乌汗吉娜要着急些了,他到了大昭,本想着来见司湛,谁知晓司湛竟是连朝都不上了。

而景凤梧亦是因着他带着乌汗吉娜来昭都一事,心中有了些许的芥蒂,竟也不曾提起司湛来。

云战跟着景凤梧在宫中走了个遍,最终仍是忍不住想要去战王府看看。

“您想要去战王府?”景凤梧望着云战那张难掩着急的脸,面上冷漠,“那您还是自己去罢,朕还有奏折尚未批阅。想来您亦应是打听清楚战王府的位置了,朕便不带路了。”

话毕,竟也不等云战再说什么,便是甩了甩袖子,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笑话!谁还瞧不出来,司湛这是明显地不待见云战和乌汗吉娜呢!若是他将人给带进了战王府,回头司湛怎么记仇,还不知晓呢!

云战望着景凤梧的背影,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又想到了那个被自己带来的乌汗吉娜,眼底却是闪过了一抹异样。

罢罢罢,既是如此,那他便亲自去瞧瞧,亦并非是不可以了。

战王府中,汤圆儿如往常一般,坐在软乎乎的垫子上头玩他的小木头人儿。屠凤栖与司湛坐在窗前,望着外头的雪花,低声说着话儿。

“公主府早便修建好了,待到璇玑出阁,却是正好儿能够搬进去。”屠凤栖把玩着司湛骨节分明的手指,声音软糯,“听闻白府的人已经开始启程了,凤梧哥哥似乎有意将璇玑的婚期定在来年的春天,倒也是不错。”

春天好呀,春天那是万物复苏的时节,最是重要的是,便是穿着一层一层的喜服,亦是不会叫人觉得热了。

“喜服有礼部备着,倒是不用咱们操心了。”屠凤栖嘀嘀咕咕。

司湛很是喜欢她与自己说这些琐屑的小事儿,仿佛屠凤栖说得越多,便说明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越多,只想着,便叫人觉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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