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1 / 2)
屠凤栖还未反应过来,司湛便已经跃上了一旁的屋顶。屠凤栖惊呼了一声,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吓得在他的耳垂上拧了好几把。
这果真是个小气鬼呢!
她将脑袋搁在司湛的肩膀上,慢慢地闭上了双眼。可谁叫她,偏是看上了这般一个小气的战王呢!
回到王府中后,司湛便抱着她进了房间。丫鬟们见惯不怪,总归这二人是极恩爱的。
“湛哥哥有话要与我说。”屠凤栖趴在桌案上,一双明亮的大杏眼中满是笃定。
“嗯。”司湛贴着她的耳畔,“前段时日,父王去了皇陵中。若是我猜得不错,皇上应是在查我的身世。”
司湛的身世?
“他不是知晓吗?湛哥哥是太后娘娘的儿子,此事皇上不是早便知晓了?若不然,又怎会早早地在凉州中布下这个局?”
司湛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一手托着她的屁股,搂着她坐到自己的腿上,“不是太后,是我的父亲。”
原是如此。
“那湛哥哥可是知晓,你的父亲是何人?”她早便猜出来了,司湛的父亲应不是先皇,如若不然,当初太后亦不会将司湛交给老王爷抚养了。
她能看得出来的事儿,司湛自然不会被太后给骗过去。
司湛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头绪,不过不是很清楚。”
只是隐隐约约有些猜测罢了,但如今太后已去,唯一知晓真相的人,便只有老王爷了。他能查到的事情有限,当年的秘密藏得太深。
“湛哥哥的意思是,皇上是查到了湛哥哥的父亲是何人了?”屠凤栖仰起头来,有些担忧:“贤妃敢对湛哥哥下死手,莫不是便是仗着皇上知晓了湛哥哥的身世,知晓皇上此次亦不会放过湛哥哥?”
以前司湛是先皇的“儿子”,昭德帝心中多少是有些顾虑的。但若司湛的父亲不是先皇,那他便是皇室的耻辱了,如此一来,昭德帝倒是能名正言顺的给司湛难堪了。
便是有人想要除掉司湛,只怕昭德帝心中更是痛快吧!
“他应当没有查到。”司湛摇摇头,若是昭德帝有了实实在在的证据,如今只怕他早便不能好好儿的呆在凉州之中了。
但想必昭德帝心中应是有了怀疑的对象了。而这怀疑的对象,正是忽然去了皇陵的老王爷。
“我大抵是明白王爷的意思了。”屠凤栖沉吟了一会儿,“他应当是知晓了父王与太后娘娘之间的事儿了,故而便猜测,父王才是湛哥哥的父亲。巧合的是,皇上的心思叫贤妃给知晓了。”
贤妃便趁机想要害死司湛,总归如今昭德帝对司湛生出了疑心,便是司湛当真被她给害死了,昭德帝亦不会过问半句,只当贤妃是替他报仇了。
“不过,我觉得奇怪的是,贤妃这般做,便不怕皇上会记恨她不成?若她成功了,虽也能除掉湛哥哥与我,只怕皇上亦是要同她生分了。”
凉州到底是大昭的城池呢,若是凉州当真被郦国给拿下了,昭德帝心中应是会有所抱怨的。
不等司湛回答,她又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哎呀,我倒是忘了,还有个温府呢!”
若是出了事儿,贤妃只管将温府推出去。如此一来,她倒是能同时除掉温良白与司湛了。
当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谋呢!
“明日去见温良白,定是要好好儿问清楚,怎生这两兄妹,竟是闹成了仇人。”屠凤栖打着呵欠,靠在司湛怀中。
司湛点点头,确实是应当问清楚的。
不过等到明日,想必昭都中亦应是有消息了。
司湛目光忽的变冷,若是昭德帝当真将他逼急了,他倒是可以好好儿的利用利用鸢鸢的虎符。
小姑娘睡着后,卫茅在外头敲了敲门。司湛小心翼翼地将屠凤栖放到床榻上,又替她盖了薄被,方是转身走了出去。
卫茅站在门口,面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王爷,郦国人又有动静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 恩怨,逼问 上
次日,屠凤栖与司湛一同找了温良白。
温良白被囚禁在自己的房中,见着二人来到,温良白先是冷哼了一声,不屑地抬起下巴,“你们来做什么?”
他目光不善,瞪着司湛看了好一会儿,只觉得哪哪儿都不痛快,“若你们想从本官口中知晓什么,本官劝你们还是放弃吧,本官断不会叫你如愿的!”
司湛挑了挑眉,手指落在腰间的长剑上。
屠凤栖娇笑着按住他的双手,“温大人说笑了,今日本王妃与王爷来此,并非是想从温大人口中知晓什么,而是想要告诉温大人,三姑娘和大公子昨日见了本王妃。”
她面色平静,只看着温良白变了脸色。
司湛抿了抿薄唇,将手从长剑上挪开,面上竟是一副掌控全局的模样,仿佛他什么都知晓了一般。
温良白眯了眯双眼,“所以你们来找本官,是为着向本官炫耀,你们什么都知晓了?”
“是不是炫耀,倒是由温大人自己理解了。”屠凤栖慢吞吞地回望着温良白,并未错过温良白眸中一闪而过的惊慌,“温大人说奇不奇怪,贤妃娘娘可是温大人的亲妹妹呢,若不是温大人,如何会有今日的贤妃娘娘?可偏生,贤妃娘娘却是因着那么点儿小事,便记恨了温大人这些年,甚至不惜毁掉温府。”
温良白的脸色有些发白。
“女人便是这般小心眼儿,听说三姑娘亦是因着长期被贵夫人与大姑娘欺压,方会起了报仇的心思。”屠凤栖将目光收回来,只望着自己的脚尖,仿佛半点儿都不在意温良白的神色一般,“再说了,贤妃娘娘那件事儿都过去这么些年来,事到如今,她竟还惦记着,着实是有意思。”
“本王听说,贤妃娘娘入宫时,还曾与温大人大吵了一架。”司湛不动声色地煽风点火,“果真是女子,便只顾着儿女情长了,却不知当初温大人给她选的路,方是最正确的路子。”
温良白冷嗤了一声,“便是你们知晓了那件事又如何?她确实是因着一个男子,便与本官翻了脸。可如今本官是她在朝中唯一的依靠了,若是她想要稳住在宫中的地位,还不是需要本官?”
故而他却是半点儿都不担忧,他们温府会因此完蛋。
真是个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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